第壹小說 > 諸天影視從四合院開始 > 第七十八章 兵臨城下
  廖三民思考了一會兒,覺得余則成說的有道理,因為紅黨野戰軍這邊眼瞅著就要兵臨城下,就算警備司令部想要做出新的軍事調整,也變得很困難了,倉促之下,只能按照原來的計劃來了。

  廖三民沉默了片刻后,對著余則成說道:

  “組長,文件和戰圖已經制定完畢了,不過只有一份,在陳長捷的司令部里。”

  現在計劃有了下落,可是竊取卻難度太大了,陳長捷作為警備司令部的最高長官,可不是下面的那群小魚小蝦,沒那么容易糊弄的。余則成感到有些頭疼,許久之后才說道:

  “他總不能老是鎖著吧?城防部署是指揮作戰用的,陳長捷總得向傅作義和常凱申那邊做匯報吧?”

  廖三民儒雅的笑了笑,然后對余則成說道:

  “剿總的人剛走,估計傅作義不需要聽匯報了,不過常凱申肯定是要過問的。”

  余則成的眼神一凝,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了,只見他輕聲說道:

  “老常會來天津嗎?要是來的話,就得盡快找到接近核心圈的人,弄到文件;要是不來,陳長捷肯定要派人去南京匯報的,那就得馬上弄到南京匯報的人員名單,好對癥下藥,這兩種可能咱們都得做準備!”

  “知道了。”

  這時余則成突然想起了當初跟謝若林合作,套路翠萍的那個許寶鳳,于是問道:

  “額,監獄里的那個女人有什么異常情況嗎?”

  “沒有,她每天除了看書也做不了什么。”

  其實按照常理,像許寶鳳這種左右搖擺,可以說沒有什么信仰的家伙,把她除掉才是最安全的做法,可是考慮到她只是一個女人,很可能受到謝若林的蠱惑才走到了這一步,余則成最終也沒有選擇下手,而是吩咐道:

  “天津被收復之前絕不能放她出來,不然會出大事的!”

  廖三民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許寶鳳在自己的地盤上,想怎么拿捏她就是自己一句話的事兒,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見他點了點頭,然后回道:

  “組長,這沒問題!”

  “那個黑市上的掮客,也就是套李涯話的同志呢?他安全與否?”

  “早就安全到達承德了。”

  廖三民突然覺得心中很暖,因為余則成事無巨細的全都過問了一遍,最主要的是他還在關心自己同志的安全,這讓廖三民覺得很安心。雖然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可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誰也不希望自己跟的是一個冷血的上級。

  余則成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對著廖三民說道:

  “好,那下面咱們的主要工作,就是集中所有的精力,弄到新的城防部署。”

  ……………………………………

  余則成和廖三民接頭的時候,葉晨這邊接到了保密局總部毛齊五親自打過來的電話,因為天津馬上就要陷入到戰爭的泥潭,作為情報部門的當家負責人,安排潛伏人員已經成為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恰逢葉晨這邊把李涯針對長春失利提出來的計劃呈交,撓在了毛齊五的心坎兒上,他正在發愁找不到可靠人手負責潛伏計劃呢,李涯這邊就遞上了枕頭。

  葉晨掛斷了電話后,給李涯辦公室撥過去一個,通知他來一下自己的辦公室,然后說道:

  “上次你說的潛伏計劃,我已經形成文字遞交南京了,毛局長很重視你提的方案。東北現在丟了,亡羊補牢,猶未為晚,如果天津一旦戰敗,潛伏的計劃就由你來操作。人員裝備直接向總部一處王惟一處長報告,我就不過問了。”

  李涯眼前一亮,不過一想到余則成,還是有所顧慮的對著葉晨問道:

  “站長,我是唯一的負責人嗎?”

  “對,唯一!我和余副站長都是局外人。”葉晨表情嚴肅的說道。

  其實在葉晨的心里,余則成為了黃雀計劃絞盡腦汁,實在是傻的可以,因為這項計劃,根本就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執行黃雀計劃需要大量的資金和裝備,別看南京總部那邊,表現的很重視,又是讓聯勤部兵工署給保密局天津站調撥了七十把手槍、三千發子彈,還責成渤海艦隊送來的四部米式電臺,據說還要調撥大批的資金,一切都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

  現在整個國黨都已經爛到根兒了,有好處的事情凡是可以經手的,誰會不趁機揩油?最后落到李涯手里的,絕對是會讓他欲哭無淚的。

  還是那句話,兵荒馬亂的出來干這個營生,大家都是為了混口飯吃,你一直不停的給人畫大餅,卻不給一點實際的好處,誰會去為你賣命?更何況李涯的群眾基礎太差了,跟余則成和自己根本就沒什么可比性,所以他的失敗已經可以預見了。

  此時的李涯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這些年來他在天津站工作上一直都受人掣肘,好不容易有獨挑大梁的機會,他眼睛都開始冒光了,有些興奮的說道:

  “我就要開展這項工作了,時間還來得及!”

  葉晨哂笑了一聲,然后慢條斯理的說道:

  “記住,直接向一處匯報,不要征求我的意見,我沒有任何意見,明白嗎?”

  李涯此時突然想起了當初葉晨安排他去考察的那個人,此時他已經突然消失了,這讓李涯的心里有了陰影,他謹慎的說道:

  “站長,我希望這是一個真正的秘密潛伏計劃,天知地知,您知我知。”

  李涯此時言語中的警告,讓葉晨忍不住發笑,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肯定是不會去四處張揚的,如果這個計劃泄密了,那責任肯定是在自己這邊,孩子傻看來還真是一輩子的事兒……

  李涯回來后就開始策劃給自己的手下畫大餅了,他把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助手叫到了身邊,然后問道:

  “仲文啊,假如天津失守,你相信國軍還能反攻回來嗎?”

  不得不說,李涯實在是不太擅長給人灌雞湯,這種情況伱讓人怎么說?只能順著你的話去應聲附和,李涯的手下韓仲文在保密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面對自己上司的提問,心里雖然有些不爽,可是卻無奈的附和道:

  “一定能的。”

  此時連李涯都不看好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更別說他手下的特務了,所以說這一切都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李涯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一陣心累過后,他對韓仲文說道:

  “仲文啊,這是信念,很重要。你愿意留下來執行潛伏任務嗎?我肯定會和大家留在這兒,等候光復的。”

  這種時候你能讓手下怎么說?最后韓仲文也只能是無奈的回道:

  “我愿意。”

  然而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韓仲文,李涯在給外勤隊長派發任務時卻碰了釘子。他來到一處民居,找到了外勤隊長,二人在無人的街道散步,李涯對他說道:

  “我現在需要你將手下的外勤都撒出去,像一張巨大的網鋪在整個城市里面,你們每一個人跟我單線聯系,不交叉,絕對安全!”

  跟在李涯身后的外勤隊長,此時卻突然開口問道:

  “李隊長,安全問題我還真沒考慮,我關心的是報酬問題,兄弟們都是做職業特工的,說實話,就是拿錢辦事,你總不能讓兄弟們有情飲水飽吧?”

  外勤隊長的詰問讓李涯一時詞窮,因為在國軍中最苦的就是這些外勤,臟活累活都讓他們干了,結果錢卻都被那些腦滿腸肥的家伙給揣進自己的腰包了,直到此時,他才意識到前方是個大坑,特么的,沒錢誰會當那個傻子,去給你賣命啊,喝西北風去嗎?

  李涯用手輕輕的撣去了外勤隊長肩膀上落著的雪花,然后有些無奈的說道:

  “錢是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精神意志。”

  說完李涯非常狼狽的走了,他背對著外勤隊長,甚至能夠想象的到自己下屬不屑的撇嘴,嘴里嘟囔著,享福的時候沒見你來找我們,賣命的時候想起我們了,關鍵是還舍不得花錢,憑什么讓我們給你賣命?傻缺!

  李涯此時非常頭疼,因為面對這種局面,他甚至是沒法跟頂頭上司葉晨去匯報,因為人家說的很清楚了,直接去跟總部一處的王惟一處長匯報,一切我都不再過問。

  總部是個什么尿性,李涯是最清楚的,干別的不行,雁過拔毛他們是最有一套的,指望他們撥款,那你可有的等了,沒準兒天津淪陷了錢還沒出南京呢。我說葉晨怎么一推四五六,他肯定是早就已經預見到這個局面了,瑪德,這個滑頭!!!

  ……………………………………

  李涯這邊在為了他的臥底潛伏計劃絞盡腦汁,焦頭爛額的時候,余則成這邊也沒閑著,不過他負責的是技術工種,再加上副站長的權柄,只需要按時查閱監聽記錄就好。

  電訊室里,余則成對手下負責監聽的特務問道:

  “有什么異常情況嗎?”

  “八十六軍的肖云國團長,跟同學通話時,說了機械炮團的人數。”

  “還有嗎?”余則成一邊翻閱著監聽記錄,一邊繼續問道。

  “還有,被服二廠的廠長梁克勤,向通訊團的一個機械師透露了八十六軍的服裝數量。”

  這時,余則成發現監聽記錄上有一個跟警備司令陳長捷頻繁通話的人,這個人叫錢斌,是作戰處的參謀,這讓他上了心,對手下吩咐道:

  “密切注意這個錢斌的電話往來。”

  第二天余則成就把廖三民給約了出來,還是在上次的那家咖啡館里,余則成對著廖三民問道:

  “三民,知道一個叫錢斌的人嗎?”

  廖三民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了什么,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然后說道:

  “知道,司令部作戰處的作戰參謀,留米的,西點畢業,在上層有一定背景。”

  余則成一邊隱晦的打量周圍的情況,一邊小聲說道:

  “常凱申在忙著跟米果人要援助呢,估計是沒時間來天津了,陳長捷很可能派這個錢斌去南京做戰略匯報,最好在他上飛機前,弄到他手里攜帶的文件!”

  廖三民從桌上拈起了一小塊牛軋塞進了嘴里,一邊說道:

  “有目標就好辦了,我會盡快了解這個錢斌!”

  余則成輕輕點了點頭,然后收起了自己的鋼筆和筆記本,對著廖三民說道:

  “有結果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先走了!”

  余則成現在作為監聽組的負責人,有這個便利條件,那就是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特務對其電話內容進行監聽,正好方便他跟廖三民進行聯系。

  余則成晚上下了班回到家里,他在沙發上看著報紙,翠萍則是一邊打著毛衣,一邊跟他絮叨著:

  “站長太太馬上就要去廣州了,今天叫我過去玩。”

  余則成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然后問道:

  “她是又找你陪她一起去廣州了吧?你應該跟她一起走的。”

  翠萍的臉上瞬間有些黯淡,因為她覺得自從上次出了那件事后,余則成對她的態度愈發冷淡。翠萍突然想起了什么,轉移話題說道:

  “站長太太說,李涯好像在偷偷忙著些什么?”

  李涯的行為鬼祟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余則成沒太往心里去,他現在腦子里除了作戰計劃還是作戰計劃。嘴里無意識的問道:

  “忙什么?”

  “還沒來得及說呢,李涯和站長就從書房里出來了,嘀嘀咕咕的,站長太太說,是為戰敗做準備……”

  正在這時,客廳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翠萍就手接起了電話,遞給了余則成,電話是廖三民打來的:

  “我是執法隊的廖三民,八十六軍倉庫被盜的事兒,我想跟您見面仔細談談!”

  余則成心知這是調查有了結果了,掛斷了電話后,余則成急匆匆的換好了衣服,就朝外面走去,沒辦法,時間不等人。

  來到了約會地點后,二人一人叫了杯咖啡,廖三民臉色有些難看的對余則成說道:

  “組長,查清楚了,陳長捷派去南京匯報城防部署的總共有三個人,都是作戰處的,負責人就是錢斌。”

  確認了目標是好事啊,廖三民怎么臉色這么難看?余則成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廖三民,然后問道:

  “有把握在他上飛機前拿到文件嗎?”

  廖三民苦笑了一聲,然后對著余則成說道:

  “沒文件,此人非同一般,戰略修養極高,頭腦清楚,記憶力超強。陳長捷為了不使城防部署外泄,派他一個人去南京,不帶一張戰圖,不帶一份文件,純粹靠他的記憶重復給老常,已經演練過多次了,很成功。”

  余則成此時也意識到了問題的棘手,思考了半晌后說道:

  “既然什么都不帶,那就把這個人給綁了,反正都在他腦子里呢。”

  余則成想到的廖三民也早就想到了,一臉無奈的說道:

  “他現在的保衛級別很嚴,不能回家,不能跟外界接觸,更不能走出司令部大院半步。只有等他從南京回來之后,大家都放松了,才有機會綁他。”

  余則成搖了搖頭,因為廖三民的建議實在是太被動了,只見他說道:

  “如果他在南京有事兒耽擱了,回不來怎么辦?萬一南京方面留住他,不讓他回來怎么辦?所有的情況必須考慮進去。”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篤定天津的淪陷只是遲早的事情,而錢斌又是個上層有人的,優秀杰出的戰略人才,所以余則成說的事情很可能會一語成讖,到時候就真的抓瞎了。

  廖三民也少見的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然后說道:

  “司令部里動手幾乎沒戲,只有在他去機場的路上找機會了。我手里雖然有兩個人,可是很難執行這件事,因為跟他一起去機場的人很多,光是行正院參觀團就有十多人,警衛營的警衛也一大堆。”

  余則成一時之間還真的被難住了,深吸了一口氣后,緩緩的吐出,然后說道:

  “也就是說現在只有一天的時間,這樣吧,給我點時間讓我考慮考慮。”

  廖三民自從跟余則成相識,非常認可他的聰明才智,還是第一次見他這么為難。仔細的想了想,然后對余則成建議道:

  “組長,實在不行咱們就放他走,接下來就靠南京的同志們了。”

  余則成搖了搖頭,認慫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只見他說道:

  “不行,那是下策,誰也不知道這件事拖延下去會是個什么結果,萬一南京那邊的同志也搞不定,到時候咱們就徹底成了瞎子了,還不知道會造成多大的無謂傷亡。

  更何況這是上級交給我們的任務,給我時間讓我再想想辦法,晚上我們還在這兒見面,還是說八十六軍倉庫被盜的事情。”

  余則成回到了天津站,第一時間來到了監聽室,此時負責監聽的特務正在吃飯,余則成拿起了監聽記錄,然后對著特務問道:

  “這個錢斌怎么這么多電話啊?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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