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諸天影視從四合院開始 > 第七十九章 心軟
  面對余則成的詢問,特務立刻起身回道:

  “錢斌現在被隔離,所有的事情都要通過電話。”

  正在這時,監控電話信號的燈光閃爍,一旁的特務趕忙沖到了監控臺,抓起了監控耳機放在耳朵上傾聽,然后對余則成說道:

  “又是他的電話。”

  余則成的眉毛一挑,上前接過了特務的監聽耳機,示意他們繼續,吃飯,自己則是竊聽錢斌電話的內容:

  “請問,你是哪位?”

  “是我,郭大夫,作戰處的錢斌。”

  “喲,是錢參謀啊,有什么事兒嗎?”

  “我后天要去外地,我想請您再給我開點藥,我好帶著。”

  “哦,對對對,哮喘可是要多加注意啊,還是上次那種藥可以嗎?”

  “可以啊,那藥不錯的。”

  “你這次要去哪兒啊?”

  “去南方。”

  “那你可要注意了,南方現在還有雨,還有花草,這些因素都容易引起哮喘。”

  “我會注意的,下午我派人去取。”

  “好,我給你準備好!”

  聽完了電話后,余則成若有所思,據他所知,哮喘是一種很矯情的病,它的禁忌有很多,最重要的是,這種病一個處理不好,是會死人的。想到這里,余則成放下了手中的監聽耳機,吩咐特務繼續監視,自己則是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后,余則成第一時間給軍醫局打去了電話,把那里的軍醫郭大夫請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端上來好茶招待,然后陪著郭大夫在沙發坐定,開口問道:

  “郭大夫,是這樣,我有一個親戚啊有哮喘病,最近呢他又得了其他的病,醫院給他開的方子上面有很多藥,我知道哮喘的禁忌有很多,怕他亂吃對他的哮喘不太好,我記得有些藥對哮喘是禁用的吧?”

  郭大夫別看穿著國軍軍裝,可是卻是個文弱書生,再加上余則成副站長的身份加持,秉著對病人負責的態度,他笑著對余則成說道:

  “你把那方子給我看看,如果有禁用藥我會幫你標出來。”

  余則成一臉的不好意思,對著郭大夫說道:

  “我早上走的時候太過匆忙,忘了把藥房帶在身上了,要不伱跟我叨咕叨咕,我回家的時候自己比對一下?”

  碰到這種情況,也只能是如此了,郭大夫沉吟了片刻后,對余則成說道:

  “這哮喘吧有支氣管哮喘,還有過敏性哮喘兩種,不知道你們家親戚是哪一種?”

  余則成的臉上有些懵,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親戚”錢斌屬于哪一種哮喘,遇到這種情況,那就只能是一網打盡了,于是他對著郭大夫說道:

  “我還真不太清楚。”

  郭大夫也沒有糾結,本來這就是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對余則成回復道:

  “哮喘的禁用藥有很多種,像阿司匹林,普萘洛爾都是,不少呢,這樣吧,我給你開個單子,你回家自己比對吧,這種病不可小覷,因為真的藥性相沖是會要人命的。”

  送走了郭大夫,余則成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跟廖三民接頭的時候,跟他說過一嘴,這個錢斌是留米的,西點畢業,這些年的留學精歷,讓他養成了一些小嗜好,平日里喜好小酌一杯,且只喝紅酒。

  再加上他家境富裕,足以支撐他的這點愛好,所以哪怕是在打仗,他的譜也一直能擺的很足,平日里喝著奧比昂酒莊的紅酒,而且是只喝這個牌子。

  (原劇中出現的酒瓶標識是Caymus紅酒,1906年,查克.瓦格納買下原屬西班牙人的佳慕酒莊用來釀酒,不久因米國禁酒令而戛然中止。酒莊葡萄樹被砍掉,改種桃樹和梅樹。直到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老莊主的孫子查理(Charlie)執掌酒莊重新開始種植葡萄樹后,情況才稍有好轉。所以這是一處BUG,為了劇情合理,有所改動。)

  奧比昂酒莊又稱紅顏容、侯伯王酒莊,創園于一五二五年,在一六六零年法國國王就它來招待賓客,到了一八五五年以后,如果一級酒莊的排行榜上沒有把它列出,那么這個排行榜的權威性就要受到質疑。

  莊園出產的紅酒有屬于Graves區的特殊泥土及礦石香氣,口感濃烈而回味無窮。大家公認,奧比昂是一款最適合與紅顏共飲的典型淡雅型美酒,它曾作為豐厚嫁妝見證了一段又一段動人的愛情故事。

  典雅、浪漫、唯美,除此之外沒有更合適的詞藻來形容這款獨具魅力的美酒了。所以單從錢斌喝的酒上,就能看得出這個人很是悶騷。

  余則成非常謹慎,他沒有直接去自己現身購買紅酒和特效藥,而是打發翠萍去的,至于紅酒,也是打電話安排龍幫的幫主龍二去搞定的,可是即便如此,錢也一分都沒有少花,因為紅酒本身就價值不菲,余則成把龍二當成了自己的眼線,自然是不能讓他去掏這個錢,人情不是用在占便宜這種地方的。

  翠萍出去買藥和買酒的時候,余則成則是在家做著準備工作,翠萍回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一副肉疼的表情,對余則成吐槽道:

  “這外國酒可貴了,給那家伙喝可惜了!”

  余則成從翠萍的手上接過了紅酒看了眼,有些無奈的說道:

  “沒辦法,他是富家少爺,只喝這種外國酒,我讓你買的藥呢?”

  翠萍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瓶阿司匹林,遞給了余則成,就這也是龍二在黑市上幫著淘弄的,要知道這種藥在當時屬于戰備物資,在市面上根本都見不到,為了執行余則成的這次計劃,他們可謂是大出血。

  余則成看了看酒瓶的容量,計算了一下,需要多少藥物能對哮喘病人起作用,然后倒出了藥片,讓翠萍隔著草紙用搟面杖搟碎成粉末。

  至于余則成這邊也沒閑著,他用注射枕頭,扎進了紅酒的木塞,然后從里面抽出了一管紅酒,跟藥末混在一起進行稀釋,緊接著又把混著阿司匹林粉末的紅酒注射回了酒瓶里。

  其實紅酒的木塞分為很多種,有天然木塞,填充塞,聚合塞和貼片塞,奧比昂紅酒的瓶塞就屬于天然木塞,使用栓皮櫟中最優質的一塊或幾塊天然軟木加工而成的瓶塞,一般用于靜止狀態葡萄酒的密封,可以起到非常好的保護作用,使酒能夠達到長久的陳年潛力。

  這也讓余則成的計劃可以順利的進行,因為換了填充塞或是聚合塞的話,他的這種操作,絕對會讓紅酒里混雜進木塞的雜質。像錢斌這種整天跟紅酒打交道的家伙,嘴都叼的很,把酒瓶對著燈光一晃,看到酒液混濁,直接就會棄如敝履。

  做完了這一切,余則成用手指將瓶塞上的蠟給抹平,直到再也看不到針孔的痕跡,這才作罷,然后顧不得跟翠萍過多的寒暄,換上了外套,拿上了做好手腳的紅酒,前去赴約去了。

  來到了約會地點,余則成坐定后也沒有廢話,直接從公文包里取出了紅酒,擺在了廖三民的面前,然后說道:

  “錢斌有哮喘,他也愛喝這類酒。”

  “確定嗎?”

  余則成微微點頭,然后小聲對廖三民說道:

  “確定,我一直在監聽他的電話,你看看有什么辦法,可以把酒馬上送給他?”

  廖三民一時之間有些懵,他沒有理清其中的邏輯關系,于是問道:

  “送酒?這是什么意思?”

  余則成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然后說道:

  “他后天就要出發,去南京做戰情匯報,時間太緊了,來不及綁他,所以只能是讓他走不成了。”

  廖三民這才心領神會,拿過了酒瓶打量了兩眼,然后試探著問道:

  “這酒里?”

  余則成微微點頭,廖三民露出了釋懷的笑容,對著余則成說道:

  “也就是說,錢斌真要是走不了了,陳長捷還會派其他人去,那邊的匯報不能耽誤,所以我們就有機可乘了!”

  余則成肯定了廖三民的猜測,然后說道:

  “這正是我要的效果,只要錢斌走不成,我們就有機會下手。”

  廖三民露出了興奮的表情,這些日子以來,任務一直沒有進展,讓他感到非常苦惱,現在出現了轉機,他只想立刻大干一場,讓余則成看看自己的能力。

  廖三民看了眼腕上的手表,然后說道:

  “組長,我明白了,現在時間還來得及,晚餐還沒開呢,我可以在食堂做些手腳,給他送上這份驚喜!”

  “那就抓緊,但愿這家伙能在醫院里躺幾天!”余則成說道。

  廖三民也沒墨跡,直接站起身來,拿起椅背上的大氅,朝著外面走去……

  警備司令部這邊,處于隔離中的錢斌,是不被允許到食堂里進餐的,每天都會有專人把飯菜酒水送到他的專屬房間,陳長捷也知道錢斌這家伙的小嗜好,所以關照手下的人,每天給錢斌送上一瓶他平日里喝的紅酒,特殊人才總是會得到特殊關照的。

  廖三民為了接近錢斌,早就借著意外,把手下范村東安排到了司令部,沒想到會有意外的驚喜,可以順利的執行余則成的計劃。

  食堂里,廖三民在一個角落里,心不在焉的扒拉著面前的飯菜,正在這時,一個警衛從食堂門口走了進來,手上拎著一瓶紅酒和一個高腳杯,被廖三民一眼看到,心說終于來了。

  只見警衛走到打飯窗口前,對著里面的人說道:

  “司務長,這是司令部長官關照錢參謀的。”

  司務長習以為常,將紅酒遞給了給錢斌送飯的人,然后說道:

  “飯已經打好了,正好酒也來了,趕緊送過去吧。”

  這時廖三民早起起身,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然后尾隨送酒的警衛小聲吩咐道:

  “去老秦家里換便衣,馬上離開這里,老秦現在正在城西門口等你。”

  余則成跟廖三民分開后,特意回了趟家,對翠萍關照道:

  “我要馬上出去一趟,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此時天色已晚,翠萍正在打地鋪準備休息了,見狀對余則成問道: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啊?”

  余則成一邊在寫字臺收拾著,一邊對翠萍說道:

  “去監聽錢斌的電話,我是真擔心他死掉了,每個人對藥物的反應不一樣啊。我走以后,晚上九點整,守著收音機,等候抄錄指令,有可能會通知我們撤離。”

  翠萍直接從地鋪站起來,對著余則成問道:

  “怎么,要撤退了嗎?”

  余則成表情有些猶疑,對著翠萍解釋道:

  “有這個可能,現在和平姐放的希望已經沒有了,部隊肯定是要攻城的,記住了,晚上九點整!”

  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夜,警備司令部亂成了一鍋粥,陪著監聽的特務值班的余則成,甚至是親自上陣,戴上了監聽耳機,平日里這些事都是交給下面的人去做的,可是今晚不行,他擔心錢斌真的會死。

  從這可以看得出余則成并不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哪怕是立場不一樣,只要是沒給他造成切實的威脅,他一般情況下也是不會下死手的。這些年來死在他手里的,除了漢奸李海豐,就是那個跟馬奎穿一條褲子的米志國,只不過他們都是壞了行業的大忌,取死有道。

  余則成在監聽室里守了大半夜,也沒聽到錢斌搶救過來的消息,這讓他的心情有些低落,考慮到組織上今晚很可能會發來新的指示,差不多塵埃落定后,余則成后半夜才回了家。

  余則成進屋的動靜把翠萍給驚醒了,他對著翠萍問道:

  “指令收到了嗎?”

  “沒有,我一直等到十點半。”

  余則成沉默了片刻,安撫翠萍重新躺下后,他也換了睡衣上了床,可是由于心里裝著事兒,余則成無論如何都睡不著,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

  第二天早上七點左右,一陣電話鈴聲把余則成和翠萍驚醒,余則成從床上爬起來,跨過在地上打地鋪的翠萍,接起了電話:

  “則成啊,我昨晚給你打電話,你太太說你昨天夜里沒回來啊?”

  電話是葉晨打來的,平時他有事都是在站里安排的。突如其來的電話讓余則成的心里一沉,不過還是鎮定的解釋道:

  “站長啊,昨晚軍線夜里很熱鬧,后半夜我才回來,天亮了才迷糊了一小會兒。”

  聽著余則成略帶起床氣的聲音,葉晨自然是知道其中的緣由,如果是換成李涯和陸橋山之輩,他們才不會擔心錢斌這個外人的死活,達到自己的預期效果后就會不管不問了。

  葉晨輕嘆了一口氣,然后對著余則成說道:

  “讓下面的人看著不就行了嘛,這種事你何必要親力親為呢?”

  余則成帶著一絲疲憊的對著葉晨解釋道:

  “要打仗了,我這不是擔心軍內出現長春這樣的事兒嘛,站長,您有什么吩咐啊?”

  “作戰處的一個軍官,說是讓人給下毒了,讓我們派人過去查辦。”

  余則成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試探著問道:

  “站長,他們沒說死活嗎?”

  “沒有,你過去看看吧,注意啊,要是涉及到軍內關系一定要謹慎!”

  “好的,我馬上過去。”

  余則成掛斷了電話后,可能是由于蹲著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憂慮錢斌的死活,他一屁股栽倒在床邊,嚇得翠萍趕忙上前扶起了他。

  翠萍跟余則成相處了三年有余,甚至這個男人的性格,別看他整天冷冰冰的,可是卻是那種面硬心軟的人,翠萍有些擔心的對著余則成問道:

  “人是不是死了?”

  余則成摘下了眼鏡,揉了揉鼻梁,然后說道:

  “不知道,讓我馬上過去。翠萍,雖然沒有接到撤退的指示,但是你還是得做好準備,到時候很可能你得先走。”

  翠萍有些沉默的看著余則成,她知道哪怕是這些年她跟這個男人生活在一片屋檐下,但是在這個男人的心里,自己仍舊是沒有一丁點的位置,自己甚至都不如被送走的那個穆晚秋,最起碼她還曾經在余則成的心里劃過一到漣漪……

  余則成先是去了一趟軍醫局,查看了一下錢斌的動靜,從醫生的口中得知,錢斌已經被搶救了過來,余則成這才松了口氣,來到了警備司令部。

  進到錢斌隔離的那個房間,只見兩張作戰圖紙散落在地上,可以看得出是當時錢斌被刺激發病時,撲落在地上的,沒吃完的飯菜,此時還擺在茶幾上。距離茶幾不遠的柜子上,還放著錢斌在西點的畢業照。

  正在這時,有兩個警備司令部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對余則成匯報道:

  “錢參謀有哮喘病史,我們在他喝的葡萄酒里面,發現了過量的阿司匹林和β受體阻斷藥品。這是哮喘病人禁忌的藥物,可以肯定錢參謀的病情突發,就是直接受這些藥品的影響。”

  對于他們能夠查驗出來,余則成一點都沒感到意外,只要能把這個人暫時留下,給他和廖三民以緩沖之機,這就足夠了。余則成輕嘖了一聲,然后說道:

  “錢參謀正值春風得意,怎么會這么想不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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