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歲換了一身衣服,套上了外套。
出門時,撞見薄湛北正在看手。
修長手背紅了一大片,大概是被燙到了。
他伸手,戳了戳,眉心微蹙。
大概是真的疼。
寧歲歲吐出一口濁氣,脫掉外套,走到他面前:“手給我。””
她剛才都沒發現,他的手被燙紅了。
薄湛北下意識縮手。
寧歲歲眼疾手快,拽住他的手,“跟我下樓。”
“我不疼。”
薄湛北一開始真不覺得疼。
直到上樓,才覺得有些異樣。
寧歲歲帶著他到了客廳,翻出醫藥箱,拿出藥膏和消毒水,幫他上藥。
她素白的手拿著棉簽,動作輕緩。
薄湛北對痛覺并不敏/感,但此刻卻覺得火辣辣,大概是心理作用。
寧歲歲察覺到他身體緊繃。
頓了頓,鼓起腮幫子,輕輕地恰吹氣。
火辣辣地疼意被帶走,薄湛北湛黑眼眸盯著她纖細的腰,喉結滾了滾。
上了藥,寧歲歲叮囑他別沾水。
她“啪”地一聲合上醫藥箱,剛要走,卻被他一把拽進懷里,鋼鐵般的大手攥住了她的細腰:“寧歲歲,還生氣嗎?”
寧歲歲神色微變:“你做小餛飩,是怕我還在生氣?”
她百思不得其解,薄湛北只是為了孩子,至于這么下血本嗎?
她無數次警告自己,薄湛北不懷好意。
可這一刻,她還是有那么一星半點的心軟。
“一半一半。”
薄湛北如實回答,嗅到那一股甜橙味,手背上的疼意徹底散去。
她太白了。
脆弱脖頸顯得尤為白/皙。
尖銳的牙齒抵著那一處,仿佛下一秒,就能咬斷她脆弱的脖頸。
他的頭抵在了她的脖頸處,硬硬的發茬略微有些扎人,寧歲歲面色柔和許多,良久,她抬手。
“不生氣了。”
薄湛北如釋重負,滾燙的唇瓣貼在她的脖頸處,呼吸滾燙,逼得人面紅耳赤:“我想你。”
寧歲歲不是傻子,自然弦外之音。
“不行,醫生說了,我身體不好。”
薄湛北剛開葷,天天抱著寧歲歲,早就憋急了。
偏偏,時機不對。
薄湛北咬了一口她的鎖骨,寧歲歲吃疼,不耐:“薄湛北,你屬狗的?”
好好說話,咬她做什么?
薄湛北沒用力,只留下了淺淺一道牙印,他湛黑眼眸燃燒著熊熊烈焰:“早知道,當初就該做措施。”
寧歲歲無語凝噎:“閉嘴!”
薄湛北不肯,大手攬著她的腰:“今天我休息。”
“所以?”
“我們出去散散心?”薄湛北頓了頓:“補上上次那頓飯。”
寧歲歲想到他被燙紅的手背,包裹在心臟外的脆殼仿佛被敲了一記,一點點松散,裂開了一道縫隙。
“好。”
“你答應了?”
薄湛北笑了:“那你今天都不能去工作。”
寧歲歲其實工作室沒什么事情。
褚念全權負責。
“好。”
薄湛北大喜過望,掰過她的下巴,覆了上去。
“這是客廳......”
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
被人看到了,她還要不要臉了?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