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卻了鋒芒，反倒更接地氣。
“繼續。”
喬嬸哭笑不得。
陪著薄湛北揉面，搟皮。
經歷了無數次失敗，薄湛北順利學會了搟皮，雖然厚度，外觀比不上喬嬸。
但至少能用。
然而，包餛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對薄湛北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而言，哪怕喬嬸演示了好幾遍，他包出來的小餛飩依舊丑得驚人。
甚至還沒下鍋，就散架了。
“先生，您得這樣......”
“先生，這餛飩皮很軟，力氣小一些......”
忙活了整整三個小時，寧歲歲下樓的時候，薄老太太已經吃過早飯出去散心了。
薄湛北坐在餐桌邊，餐桌上擺著一碗小餛飩。
孤零零。
她走過去，嗅了嗅味道：“喬嬸，今天怎么是紅湯？”
之前都是雞湯小餛飩。
“先生說您昨晚說想吃紅湯。”喬嬸端著咖啡出來，恭敬地放在薄湛北面前。
寧歲歲沒想到薄湛北這么貼心，挑眉，“謝謝二爺。”
薄湛北嗯了一聲，仿佛沒放在心上。
余光卻始終鎖定在寧歲歲身上。
看到她用小勺子盛了一個小餛飩，慢慢湊到了嘴邊。
薄湛北莫名有些緊張，他談合作的時候，哪怕是幾十個億的單子，也是胸有成竹。
寧歲歲吹了吹，送到嘴里，咬了一口，白、皙小臉瞬間染上了幾分怪異。
緊接著，她咽下了小餛飩，端過溫牛奶。
“喬嬸，今天的小餛飩怎么皮這么厚？”
喬嬸手藝好，她做的小餛飩晶瑩剔透，皮薄餡大。
今天皮比之前厚了一倍不止。
“換廚師了。”
“誰？”
寧歲歲一臉會意，難怪不如之前好吃。
喬嬸不自然地看了薄湛北一眼，答案很明顯。
薄湛北神色如常：“剛才母親吩咐了，讓你早點去后花園，她等你。”
喬嬸知道他害臊了，連連點頭。
寧歲歲蕙質蘭心，看出端倪：“二爺，這小餛飩是你做的？”
薄湛北慢條斯理喝咖啡：“無稽之談。”
他辛苦三個小時做出來的小餛飩，她一口就吃出來了，還一臉嫌棄。
他才不承認。
寧歲歲已經得到了答案，搖搖頭，慢悠悠吃餛飩：“除了皮厚，這小餛飩模樣也挺別致。”
“嘭——”
薄湛北一口咖啡卡住了，放下杯子，黑著臉：“寧歲歲！”
“又不是你做的，你生氣做什么？”
寧歲歲好整以暇。
薄湛北喉臉色更難看：“這個廚子，馬上解雇。”
他再給她做吃的，他就不是......
“吧唧。”
寧歲歲湊到他嘴邊，輕輕啄了啄，退開后，水眸熠熠生輝：“謝謝。”
薄湛北呼吸一顫，“你不是說皮厚？”
“可我也沒說不好吃。”
寧歲歲嘗過薄湛北煲的湯，相比之下，這碗小餛飩已經很好了。
雖然也很難吃。
“我會全部吃完的。”
她一口一口往嘴里送，仿佛是在吃某種美味。
“不好吃別吃了，我讓喬嬸重新做。”
“別。”
寧歲歲從不浪費糧食，吃完最后一口，擦了嘴角，“很好吃。”
薄湛北看不出她撒謊的痕跡。
“去換衣服，我送你去工作室。”
寧歲歲上樓。
薄湛北緊隨其后。
喬嬸從后花園回來，看到小餛飩被吃光了有些訝異。
那碗小餛飩她嘗過味道。
又酸又苦，還齁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