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想死!
她的態度軟了下來:“二爺,如果沒事的話,我先下去了。”
薄湛北看穿了她的心思,薄唇翕動:“滾!”
寧歲歲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給腰后的傷口換了藥,剛起身。
便接到了梁唯的電話:“寧歲歲,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上班第三天,你就不來了?”
“梁總監,對不起,我身體不太舒服,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寧歲歲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草草離開。
趕到設計部,寧歲歲被梁唯罵的狗血淋頭。
好不容易罵完了,梁唯又道:“晚上和我一起參加飯局,穿的漂亮點。”
“梁總監,我是設計部的,不是公關部——”
她的工作范圍不包括參加飯局。
“你是總監還是我是總監?”
寧歲歲為了工作,不得不屈服。
梁唯打量著寧歲歲凹凸有致的身段,喉結上下滾動。
小賤人,你給我等著!
……
薄氏。
“二爺,查過寧小姐最近的行蹤了,在她嫁過來之前,她和老太太沒有過任何接觸。”
薄湛北蹙眉:“確定嗎?”
“確定。”
薄湛北莫名想起了昨晚,寧歲歲哭著說沒有算計過他……難道真的是他誤會了?
“再查一遍。”
薄零再次核查,確認無誤。
“知道了。”
晚上九點,薄湛北回到薄家。
管家迎了過來:“二爺。”
“人呢?”
都九點了,寧歲歲還沒回來。
果然,裝乖裝不下去了,露出狐貍尾巴了。
“寧小姐還沒回來。”
管家心下一顫,二爺這是又想折騰寧小姐了?
寧小姐其實挺可憐的,可二爺怎么就和她過不去?
……
凌晨一點。
寧歲歲一身酒氣的從出租車上下來,付錢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梁唯是故意報復她!
她被迫灌了一斤多白酒,早就撐不住了,脆弱的胃如同火燒,鉆心的疼。
司機捂著鼻子,拿了錢,甩下一串尾氣離開。
寧歲歲跌跌撞撞的走進薄家公館。
推開門,寧歲歲嗅到了一股冷松味道。
啪嗒!
客廳的燈被打開——
習慣了黑暗,寧歲歲下意識捂住了眼睛,頭疼欲裂!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看到她一身酒氣,眼底的厭惡化作實質,刺骨的寒意。
“二爺,這么晚了,您還沒休息?”
早知道他還沒休息,就不該回來。
薄湛北滿眼凌厲:“怎么,被戳穿了正面目,連裝都懶得裝了?”
“二爺,您誤會了。”寧歲歲擠出一個苦笑:“我這是工作。”
“設計部也需要陪酒?”
薄湛北嗤笑一聲:“這么喜歡陪酒,不如調去公關部。”
都是在寧家長大,她卻沒學到寧雨桐一星半點的千金脾性!
寧歲歲猛地攥住了拳頭,卻不敢反抗,“如果這樣做能讓二爺開心的話。”
她無心糾纏,掠過薄湛北,只想上樓休息。
薄湛北只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生出一股無力,摻雜著幾分怒意,猛地一把拽住了寧歲歲:“寧歲歲,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再敢喝得酩酊大醉回來,就滾出薄家!”
“你以為我想回來?”寧歲歲也被激怒了,雙眼赤紅:“我是被迫嫁過來的,我壓根就沒看上你,你真以為你是人民幣,人人都要捧著你?”
不光他生氣!
她莫名其妙嫁給了薄湛北,她還憋了一肚子氣呢!
有本事離婚啊,拿她撒氣算什么本事?
薄湛北被激怒了,扣著她的肩膀,猛地一晃:“再說一遍!”
寧歲歲本就難受,被他一晃,張嘴就吐了!
“哇——”
薄湛北俊臉一沉,一字一頓:“寧、歲、歲!”
她是不是活膩了!
敢吐在他身上!
寧歲歲吐得苦膽都快出來了,滿眼都是醉意。
“臟死了!”
薄湛北有潔癖,嫌棄的松手。
她雙腿一軟,跌落在地,趴在地上,清瘦的軀體微微彎曲。
那一灘穢物帶走了情緒,理智回籠,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只覺得背脊生寒,干脆裝死,趴在地上不吭聲。
薄湛北難以忍受嘔吐物帶來的黏膩感,脫了衣服扔到地上,徑直走進了一樓的公共洗手間。
他翻來覆去,將酸臭味洗的干干凈凈。
洗完澡出來,路過客廳,瞥到寧歲歲還趴在地上,一頭青絲散落,白/皙額角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雙手死死的按著胃部,發出低低的呻/吟聲。
“奶奶,我疼……”
她慘白的唇瓣翕動,手背青筋暴起,可見是真的難受。
薄湛北嗤笑一聲,不想管她。
走出幾步,想起她先前做的那碗面,罷了,死在這里,還得麻煩他收尸!
他折返回寧歲歲身旁,大手一伸,猶如拎小雞崽一般,將她拎起來。
很輕。
幾乎沒有太多重量。
薄湛北眉心往下壓,一腳踢開一樓臥室,打開燈,將她扔到床上。
床柔/軟性極強,彈得寧歲歲頭暈,差點又吐了。
她掙扎著趴在床邊,額頭汗水淋漓。
寧歲歲穿的是白色襯衫,領口的扣子因為應酬被迫解開了兩顆,一番折騰又開了一顆,鎖骨上的曖昧痕跡撞入了薄湛北的眼底。
那是——吻痕?
她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薄瑯,這吻痕又是怎么來的?
呵!
果然,她一直都在撒謊!
之前裝害怕,裝乖,都是為了讓他放松警惕!
薄湛北只覺得自己多管閑事,大步離開。
深秋十月的深夜,房間仿佛積攢了一團寒氣,寧歲歲死死的咬著貝齒,單薄的身體蜷縮著,顫抖著。
第二天醒來,寧歲歲感冒了。
低燒,嗓子疼,不住的流鼻涕。
她吃了兩顆感冒藥,走進廚房準備早餐,等到傭人將早餐送到餐廳,她解下圍裙,從后門離開了。
剛到設計部,就被梁唯抓住了:“寧歲歲,酒量不錯啊,晚上再來!”
昨晚算她跑得快,今晚他一定要好好嘗嘗她的滋味!
寧歲歲不甘心:“梁經理,我是設計部的人。”
不是專業陪酒的!
梁唯皮笑又不笑:“這里是我的地盤,我做主。”
寧歲歲還想工作,不敢得罪梁唯,只得答應。
下午六點,寧歲歲被梁唯帶到一個高檔餐廳。
進門之前。
“衣服,扣子解開兩顆。”
長得再好看又如何,一塊木頭,連如何取悅男人都不會!
寧歲歲解開了一顆:“足夠了。”
梁唯冷笑一聲,推開包廂門,一改之前的囂張,殷勤的和包廂內的人打招呼。
“薄總,晚上好。”
薄總?
寧歲歲下意識抬眸,一眼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