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做什么,進來!”
梁唯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落后的寧歲歲,沒見過世面的東西,一看到薄總,連路都不會走了!
寧歲歲垂下眉眼,走進包廂,不等坐下,就被梁唯塞了一大杯酒:“薄總,厲總,我們來晚了,我身體不好,我以茶代酒自罰三杯。”
“寧歲歲,你,自罰三杯!”
眾目睽睽之下,寧歲歲只覺得如芒在背。
晚飯約好的事七點。
現在六點四十。
他們沒有遲到,可這群大人物都到了,他們也就被迫遲到了!
包廂內坐著的都是顯貴,她沒有可以求救的人。
她端起酒杯,白、皙小臉上掛著笑意。
“好。”
她仰頭,一大杯高度白酒猶如火蛇,寧歲歲倩眉緊蹙,背脊緊繃。
她的順從讓梁唯得到了極大滿足,寧歲歲早該明白,不肯跟他,就等著被趕出薄氏!
薄湛北冷眼旁觀,表面裝的乖巧,背地里倒是練出了一副好酒量!
一連三杯白酒下肚,寧歲歲小臉緋紅,醉眼朦朧。
她放下酒杯,坐下。
梁唯是個活躍氣氛的高手,哪怕面對大人物,依舊舌燦蓮花。
名為談生意,實則就是一場飯局,梁唯不能喝酒。
所有的酒,都被寧歲歲喝了。
包廂內的人都是看熱鬧不嫌棄事兒大的主,有人看出了端倪,不斷灌寧歲歲:“小寧,來,繼續喝!”
一輪喝下來,寧歲歲已經醉得差不多了,卻依舊強撐著,甚至還能陪著幾位老總聊生意場上的事情。
她并非不懂應酬,好歹在寧家長大,面子上的功夫還是學了些。
薄湛北全程保持沉默,連眼神都不曾給寧歲歲一個。
反倒是一旁的厲庭汌好整以暇的掃視著寧歲歲:“這寧家養女出落得倒是亭亭玉立。”
身段,臉蛋,都能碾壓寧家千金寧雨桐。
“你和這寧家養女好歹也算是小/姨/子和未來姐夫的關系,真不打算幫幫忙?”
薄湛北聽到這話,俊臉“唰”的一下沉了:“閉嘴!”
厲庭汌不明所以。
薄湛北好像格外討厭寧歲歲。
寧歲歲又被灌了一杯白酒,這次是真的不行了,趴在桌上,倩眉緊蹙。
梁唯得逞一笑,伸手圈住了寧歲歲的腰,曖昧的笑了笑:“各位,我助理喝多了,我先把她送回去。”
他好不容易把她灌醉,今晚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寧歲歲!
寧歲歲下意識反抗:“別碰我——”
梁唯被掃了面子,黑著臉,拖著寧歲歲大步離開。
“你裝什么清高?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最好乖一些,否則——”
出了包廂,梁唯一改和善,掐著寧歲歲的腰威脅道。
寧歲歲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只覺得一陣作嘔。
不斷掙扎,卻被他拖出了飯店,塞進了一輛黑車內。
“把人看住了,等我來。”
梁唯興奮的舔了舔唇瓣,敢拒絕他,等著哭吧!
司機站在一側,隱晦的目光落在了寧歲歲腰上,仿佛點了一團火。
“梁經理,您放心。”
他一定好好看著她!
梁唯返回包廂,厲庭汌恰好起身。
“我去一趟洗手間。”
薄湛北神色如常:“好。”
......
梁唯一走,司機湊到寧歲歲身旁,一雙油膩大手朝著寧歲歲伸過去:“長得這么標志,跟了梁經理,浪費了!”
寧歲歲聞到他嘴里的酒臭味,猛地清醒過來,一腳踹在了那人腿上!
那人摔下車,發出了嘭的一聲!
寧歲歲連滾帶爬下車,白著臉往人多的地方跑!
“媽的!”
司機沒想到寧歲歲會醒過來,辦砸了這件事,梁唯饒不了他!
“別跑!”
寧歲歲眼前一陣陣發黑,她往燈光強烈的地方跑,身后的腳步聲猶如索命厲鬼!
不知道跑了多久,寧歲歲撞到了人,頭暈更甚。
“寧歲歲?”
厲庭汌看著明顯被嚇到的人,低呼出聲。
“救我!”寧歲歲下意識攥住了他的手:”救救我——“
“媽的,別跑!”
司機追了過來,看到厲庭汌嚇了一跳,“厲總,您怎么在這兒?”
寧歲歲恍惚間認出了厲庭汌的身份,猛地松手。
薄湛北巴不得她出事,他和厲庭汌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怎么可能出手搭救?
“厲總,梁經理讓我把她送回去,她誤會了,我——”司機朝著寧歲歲伸手,想要將她帶走。
寧歲歲滿眼抗拒:“別碰我!”
“住手!”
幾乎是同一時間,厲庭汌截斷了司機:“她看起來不是很想跟你走。”
他不是瞎子,看得出梁唯一整晚都在為難寧歲歲。
“厲總,梁經理吩咐過,我要是辦不好,我的工作可就黃了。”司機賣慘。
該死!
這死丫頭怎么就撞上了厲庭汌這尊大佛?
“那你告訴梁唯,人,我帶走了。”
厲庭汌看向寧歲歲,瞳孔漆黑:“還能走嗎?”
寧歲歲沒想到他會幫忙,滿心感激:“可以。”
厲庭汌帶著寧歲歲離開,身后的司機眼神驟變,死死地咬住了牙根。
厲庭汌將寧歲歲送出餐廳:“剛才怎么回事?”
梁唯看上去可不像是體貼的人,寧歲歲很明顯是被欺負了。
寧歲歲捏緊了拳頭,厲庭汌和她第一次見面,她并不想傾訴:“厲總,謝謝您救了我,今晚只是一場意外,還請厲總保密。”
寧歲歲攔了一輛出租車,和厲庭汌道別。
厲庭汌本是要回包廂,卻接到了未婚妻的電話,他一邊講電話,一邊朝著停車場走去。
......
酒過三巡。
飯局終于散場了。
厲庭汌一直沒回來,薄湛北眉心緊蹙,總覺得有些怪異。
一行人離開包廂。
梁唯快步走到自己的車邊,卻沒看到寧歲歲的蹤影,臉色驟變:“寧歲歲呢?”
司機無辜道:“她和厲總走了。”
梁唯暗罵一聲,這個小賤人,這么短的功夫,居然攀上了厲庭汌!
薄湛北聽到司機的話,眼底掠過幾分寒意。
還真是一刻都閑不住!
薄零感受到了薄湛北的怒氣,下意識往后躲了躲,也在心里替寧歲歲燒了一炷香。
梁唯殷勤地送走了所有人,猛的一耳光扇在了司機臉上:“廢物東西,連人都看不好,要你有何用?”
司機被打了,垂著頭,一聲不吭。
......
寧歲歲喝多了酒,坐在車上還沒走幾步,就直接吐了,司機黑著臉,朝著她伸手:“洗車二百,車費六十!”
寧歲歲給了錢,司機打開車門,一把將寧歲歲推下車:“滾!”
寧歲歲摔得差點散架,在原地緩和半個多小時,才爬起來,想要再打車,卻發現沒錢了。
她不得不走回去,深秋的城市瞬息萬變,頃刻間,大雨滂沱。
寧歲歲盯著瓢潑大雨,走了整整二十幾公里,才抵達薄家公館。
剛推開公館大門,一雙大手猛地鎖住了她的咽喉,男人欺身而上,咬牙切齒:“勾引了厲庭汌,你還知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