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赫蓮娜的這個問題，不用細想，舒密的黑惡勢力保護傘就是武柏栓、周雷，甚至還有胡建偉，往上，州里有沒有保護傘，林曉不敢確定。
但要讓他們開口，把背后保護傘供出來。林曉真的沒有把握從哪個人身上打開突破口。來舒密的時間短，以前的事情不很清楚，知道的幾個人也不很了解，馮森死了，陳匡和萬金達、常有錢只是在會議上見過面。老刀、楚光，威哥，都是混混，他們背后的保護傘不會多大，只是暴力犯罪。嚴格講還沒有形成黑社會性質。
以前所謂的四大集團中，就萬金達的老婆袁媛找過自己，能不能利用袁媛的關系把萬金達突破了？
“萬金達涉案有多深？”林曉問。
“在所謂的四大集團里，萬家的勢力相對弱一些。萬金達很狡猾，群體性事件他很少參與，打打殺殺的事情也不多。如果其他團伙的頭頭會被判處死刑或者無期的話，萬金達的罪行應該在十年左右。”
“在萬金達身上能不能突破？”
“他很狡猾，沒有其他誘因或者證據，他不會順順利利的開口。畢竟，把背后的保護傘供出來，等于徹底斷了自己的后路。”
“萬金達的老婆找過我，想讓我給他脫罪，能不能利用？”
“你說的是萬金達的小老婆吧？據說年齡不到三十，很漂亮，是不是？”
“是他的小老婆，叫袁媛。”
“好啊，你利用美男計，降服了袁媛，再讓袁媛做萬金達的工作，可以利用。”
“你怎么酸溜溜的？”
“我酸了嗎？”
“反正我聞見了老陳醋的味道。”
“今天時間太晚了，你考慮一下，要是覺得有把握，我可以讓你見一見萬金達，你當面給他談。”
“可以，不管能不能成，我見他一面不會給你串供，不會泄露案情。”
“好吧，睡覺去吧，我也困了。”
“還是我原來住的房間嗎？”
“是。”
赫蓮娜領著林曉上樓，打開房門以后，赫蓮娜打了一個哈欠，說：“睡個好覺，不要亂走亂動。”
“我知道，這里有瘋母狗。”
赫蓮娜下樓，洗漱一下，和衣躺進被窩。天快要亮了。
迷迷糊糊朦朦朧朧之間，見一個女囚進來，還是上一次幫林曉打掃衛生的那個漂亮女囚，女囚穿著寬大不合身的囚服。凸凹襯托的淋漓盡致。
女囚徑直走到了林曉旁邊：“你怎么不脫衣服？這樣睡覺不舒服。”
林曉想說什么，但是眼皮生澀，沒有發出嗓音。
“我幫你脫了衣服吧！”
女囚冰涼的手指伸進被窩，在里面摸索，慢慢的到了關鍵部位。
“不，不要------”
女囚嘻嘻一笑：“我好長時間沒有見過男人了。”
“不久前我們見過一次的。”
“除了你，我沒有見過別的男人。”
“好好改造，早一點出去，外面的好男人很多，你漂亮，會找一個適合你的男人。”
“哈哈哈----我是無期徒刑，一輩子就呆在這里，一直到死。”
“表現好了，會減刑的。”
“哼，再過二十年，我只剩一個空癟癟皺巴巴的皮囊，和死了有什么區別。先生，上次我讓你帶話，你帶去了嗎？”
“我讓人打聽了，舒密就沒有那個村子，也沒有那個人。你是不是記錯了？”
女囚猙獰的一笑，露出血淋淋的牙床：“哼，你是在糊弄我，你根本就沒有問。”
“真的問了，你肯定是記錯了那人的名字或者村子。”
“你是一個騙子，是一個負心漢，我掐死你。”
女囚本來白皙的小臂，忽然變成了一截干枯的褐色樹枝一樣，狠狠的掐著林曉的脖子。
林曉猛地坐起身子。是一個夢。
摸摸脖子，脖子發緊。
難道這里真的有鬼？
點上煙，吸了兩支，外面有了些許亮光。
睡吧，再睡一會兒。
蒙頭又呼呼睡去。
外面的鈴聲把林曉吵醒，是囚犯們開飯了。
昨天晚上沒有吃好，肚子也餓了，來到樓下，敲赫蓮娜的門。
赫蓮娜打開房門，然后又“砰”的一聲關上：“你等一會兒。”
過了十幾分鐘，赫蓮娜開門，一臉燦爛，衣服得體。
“剛才為什么不讓我進來？”
“哪有大清早敲女孩門的，我還沒有洗漱，一臉惺忪，會影響你心情的。”
“你什么樣子，和我的心情無關。”
赫蓮娜狠毒的剜了林曉一眼。
吃過飯。赫蓮娜說道：“我讓人把萬金達提出來，先試探他一下，你在隔壁房間聽著，要是覺得有希望，你就見他一面，這家伙要是頑固到底，就沒有必要見他了。”
“好。”
赫蓮娜安排人去提萬金達。
林曉在房間里。撥通袁媛的電話。
袁媛立即接了。
“你在哪里？”
“在家，剛起床。”
“身邊有人嗎？”
“沒有，就我一個人。”
“你不是一直想見萬金達嗎？”
“是。家里好多事我要問問他。”
“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們見一面，不過是視頻見面。你要是表現好了，我可以給你疏通，讓你們真正見一面。”
“謝謝你，林書記。”
袁媛心里興奮，也有不屑。都說林曉剛正不阿，不貪不占，不近女色，看來不盡然。林曉之所以幫忙，還不是因為牛奶箱子里的那幾根金條？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你準備給萬金達說什么？”
“林書記，萬金達突然進去，家里快揭不開鍋了，他的資金得給我交代一聲吧，還有礦上怎么辦？有哪些款項沒有收回，我得趁這個機會要錢，欠別人的錢爭取及時還了-----”
這個女子，張口閉口就是錢。他不是在搭救萬金達，而是搭救萬家的錢。
“你就沒有問問萬金達能判多少年？有沒有立功的機會，提前出去？”
“當然想了，只是我一個女人家，咋能給萬金達立功的機會？”
“現在機會來了。一會兒你們視頻，你勸他積極坦白，檢舉揭發。”
“萬金達進去這么長時間了，該交代的早就交代了吧。老萬不是那種倔的不會拐彎的人。”
“關于他們之間的事交代的差不多了。舒密的情況你應該知道，煤礦能做大，能順順利利的開著，少不了有人罩著，關鍵時候給疏通協調。”
“是，是，林書記，以后我們就仰仗您了，你就是我們的靠山，是萬家的恩人。”
“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有人罩著，不是白罩著，萬金達肯定會有所表示，送紅包，送金條，甚至送女人，送干股。這些問題希望萬金達能老老實實的交代。”
袁媛沉默了，再傻的人也清楚，這是要萬金達咬上面的人。咬了，萬金達就陷入了權力斗爭。
“你要是不愿意做就算了，其他人會做。”
“林書記，別，我做，我給萬金達做工作。萬金達逢年過節忙的不可開膠，我知道他在忙什么，送禮去了，都送給誰了，我不清楚。”
“既然這樣，你考慮一下，一會兒和萬金達對話的時候怎么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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