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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澤胤沒有立即回答，他們二人中彌漫著壓抑的氣息。
“抱歉凌總，因為最近你我之間的關系太過微妙，我大哥不放心，所以就調查了你一下。”
冷清歌俯下身子，含著濃煙附在凌澤胤耳邊，柔和的語調中夾雜著玻璃渣子般的鋒利。
“然后我突然知道，你前妻之死，你是罪魁禍首。”
“她是因為你才死的，你承認嗎？”
“是。”
凌澤胤終于在她的哆哆逼問下回答，聲音像是浸在水里般低沉。
她確實是因他提了離婚才會自殺，罪魁禍首是他，害死她的也等于是他。
冷七小姐沒有說錯，他也無從爭辯。
“看來調查的沒錯。”
冷清歌咬牙切齒地直起身子，裹著滿身戾氣，轉身回到辦公桌里，狠狠地吸了口濃煙，而后……
馬上低頭劇烈地咳嗽起來，直咳得眼淚橫飛面色潮紅。
再抬眼時，森寒的眸子里更是添了幾分憎恨，還有幾不可聞的苦澀滋味。
如果他沒有冤枉她推了阮妙蕓，沒有把她關進廢棄別墅，沒有用鐵鏈拴起來，那她就不會差點被火燒死！
那天的火那么烈，那么燙，刺痛著她的眼睛侵蝕著她的骨肉……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所以你突然開始討厭我。”
凌澤胤聽著她的質問，終于明白冷七最近對他為什么一直抱有敵意，就算他主動示好她也毫不心軟。
原來是猜測了他前妻的事情，對他有所誤解。
“關于我前妻自殺的事情，其實我……”
“算了！”
冷清歌心煩意亂地打斷他，掀開眼簾坐正，臉上已經恢復了剛才的神色。
“是我自作多情，以后凌總的家事跟我沒關系，還是談你來的目的吧。”
“七小姐，你說你對我有情？”
凌澤胤聽到她的措辭，眸色乍然亮起，轉頭與她對視。
“說事情，不說出去。”冷清歌倒還是冷冰冰的。
但凌澤胤的心情卻好了不少。
“我今天來，是想讓七小姐幫我約一下冷醫生，我爺爺病勢危重，需要他來做手術。”
冷清歌滿不在乎地點點頭：
“哦，找我二哥啊，你去醫院直接預約就好。”
凌澤胤抿唇，垂在身側的手掐緊拳頭，骨縫間青筋暴起，思索著要怎么繼續說。
冷七肯定知道她二哥有多搶手，這么云淡風輕的回答，大概率是因為生氣不想幫忙。
可爺爺的病，實在是等不了，剛剛凌杰發來消息，爺爺已經二次搶救，剛緩過來。
做心臟手術已經刻不容緩！
他頓頓，再次開口，語調中帶了些祈求的味道：“我爺爺病情嚴重，已經等不到預約，所以我才冒昧來求七小姐幫忙。”
“我為什么要幫你？”
冷清歌滿眼無辜地攤手，高跟鞋尖輕輕抵著地板，讓轉椅晃來晃去。“凌總，你我之間以后沒交情。”
凌澤胤嘆口氣沉聲：“我知道都是我不對，我可以付出所有代價換你不要再生氣，你要什么我都給。”
“確定？凌總不要你的自尊，你的高貴和人格了？”
冷清歌聽到他這樣說，頓時來了興致，雙手撐著辦公桌站起來，眼神閃爍。
凌澤胤點點頭。
垂眸看著自己筆挺西裝下的胸肌腹肌，以及再下方……
其實，就算把自己的第一次獻身給冷七小姐，倒也不算虧。
有了今天的事，他們的關系說不定可以更進一步。
“那好。”
冷清歌聽聞他答應，淡漠的眸子里沒有情緒，隨手從包里摸了個物件出來，緊緊攥在手里。
“希望凌總能說到做到。”
凌澤胤看著她掌心的小東西，緊緊抿了下唇，心臟不受控制地瘋狂亂跳起來，緊張中還有些期待。
他盯著她捏緊的拳頭，隨手把西裝外套脫掉，蒼白的手指探到脖頸間去擰襯衣扣子。
她竟然早有準備？
不過小心點也好，雖然他喜歡七小姐，但是對生命還是很敬畏的。
只是……
“我們，就在這里，嗎？”
“就在這，立即，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