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他略顯失落的語氣，冷清歌挑起眉毛，愣怔幾秒后突然笑了。
她殷紅欲滴的唇角掠起好看的弧度，但眼眸里卻浸著寒冬臘月般的涼意。
“凌總怎么會這么問？”
“自從煙火晚會后，你總是在拒絕我，我跟你解釋過，阮妙蕓和我沒關系。”
“我們本身也沒有多親近啊？凌總不要誤會，要知道你今天闖我盛放，現在還能好好地坐在這，沒有被打斷了腿丟出去，已經是我對你的善意了。”
冷清歌伸出曼妙的手指輕輕點他眉心的方向：“你要知足。”
……
凌澤胤喉結微動，最終還是又敗下陣來，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人，霸道又冷漠，甚至……還有些瞧不上他。
好像他能坐在這與她對視，是她對他的恩賜。
這樣想來，他倒真的得知足。
冷清歌因為剛上手學習公司事物沒幾個月，所以辦公沒有那么快，遇到疑難詞匯的時候，凌澤胤就會主動上來幫忙。
看文件的七小姐又變成了溫柔的小可愛，漂亮的大眼睛里閃爍著求知的光彩。
這一來二去，忙完就已經到了下午。
等到冷清歌把所有事情辦完，凌澤胤才上前抵住桌子：
“我有事要你幫忙。”
冷清歌知道他是為什么而來，也知道他心里有多急，所以才耗了這么久。
就是要讓他難受。
他難受了，她心里才舒服。
冷清歌合上文件：“凌總想要我辦事？那你可要想想清楚，讓我幫忙，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價錢您隨便開，就算搭上整個凌山集團我也在所不辭。”
凌澤胤攥著拳頭的手垂在座椅旁，已經浸出了綿密的汗珠。
“呵呵。”
冷清歌聽到他的承諾，當即嗤笑起來，隨手拉開旁邊的抽屜，把里面大大小小十幾個印章抓起。
然后‘啪’地，全部丟在光滑的紅木桌面上。
“凌總在說什么呢？我冷七可不缺錢，更不缺公司，凌山集團在你眼里或許是筆誘人的資產，但在我這里……”
冷清歌略略停頓，美眸微瞇，隨即提高了音調。
“屁都不是！”
“那你要什么才肯幫忙。”
凌澤胤今天既然闖進來，就沒打算空手而歸，無論如何一定要跟冷七談判成功。
只要能約到冷逸旸，他什么條件都會答應。
冷清歌沒有回答，而是玩味地靠在座椅上左右搖晃，眸中的挑逗意味甚濃，眼神在他的腹肌與胸肌之間來回。
她指尖勾著一縷頭發，緩緩在掌心中打轉。
外面的天色已經盡黑，總裁辦公室里的燈光和煦溫暖不刺眼，百葉窗全部緊緊拉著，營造出一種私密而又充滿魅惑的氣氛。
凌澤胤垂眸盯著她的眼，很快明白了她想要什么。
他瞬間咬緊牙關，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冷清歌笑的更加肆意，沖凌澤胤揚揚下巴，示意他不要愣著，繼續。
然后拿出手機來，調到相機模式。
“七小姐，雖然我們之間也算熟悉，但這種方式太低級，恕我不能接受，你應該受過高等教育，我們還有很多方式解決問題。”
凌澤胤眼眸深邃，緊緊盯著冷清歌笑的肆意的眸子，有種被極度羞辱的感覺涌上心頭。
“呵。”
冷清歌聞言，重重地將手機砸在桌子上，譏諷輕笑間拿過那邊的雪茄起身，走到門前去讓佳玫點燃。
而后才邁著貓一樣的步子走回來，在凌澤胤身旁停步。
她狹長魅惑的眼眸里沁著勾人魂魄的壞。
“海市眾人皆知，我是八個月前才被冷家找回來的孩子，雖然一直在上各種課程，但論起手段高明陰險毒辣殺人不眨眼，比凌總，還差的遠。”
凌澤胤不解揚眉，剛好對上她的水眸，心中猛地一顫。
這種眼神，他之前似乎見過，在潛意識里，刻入骨髓。
“我從沒對七小姐用過任何手段，也沒有殺人不眨眼。”
“你確定？”
冷七睨著他反問，唇間雪茄的異樣香氣再一次在房間內四散開來。
“那你的前妻，她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