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還是不要跟凌家對著干。”
凌澤胤斂下眉，瞟了她的胸牌一眼：“一個月薪不到萬的普通職員。”
提著人的傅盛：“……”這小蘿卜毒舌的毛病又犯了。
這話也太扎心，怎么辦，他突然有點感同身受。
果然，提到窩囊費這茬，大廳經理的眼眶頓時就紅了。
凌澤胤有事要辦沒什么耐心，伸手一把將她人推到旁邊，抬腳便踹斷了安全門的隔板，大步流星地走進去。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嚇得大氣不敢出。
“這個門多少錢，一會讓會計報到凌山集團，我們雙倍賠償。”
傅盛放開大廳經理，轉身追上去。
電梯里，凌澤胤一言不發，渾身散發著低氣壓，抬眼看數字上挑，直接到達頂層。
他到總裁辦公室大門處時，抬眼便看到冷清歌那張漂亮精致的臉。
她似乎在等他。
寬大的辦公桌后，穿著墨色職業裝的女人斜靠在皮質座椅里，纖細白皙的指尖夾著根已經點燃的雪茄，姿勢慵懶又霸氣。
她微微側顏，魅惑的狐眸直盯著凌澤胤，幽幽道：
“凌總就這么闖進來，我可是會不高興的。”
言畢，深吸一口雪茄，緩緩呼出道虛幻的白霧。
凌澤胤馬上想起之前在七媚時，這女人往他臉上胡云吐霧的場面，眉色斂下來，開口：
“女孩子抽煙不好，不雅觀。”
“喲，這么保守，難道凌家的女人還在裹腳嗎？但是那天我看你未婚妻，倒是挺開放，您這么雙標啊。”
冷清歌輕嗤一聲，繼續抿煙草的氣息。
“你別生氣了，那天我不知道她會去。”
凌澤胤抿唇，空氣中彌漫著尷尬僵持的氣息，只有雪茄燃燒后的煙霧，自由地在房間里四散。
佳玫在這時走進來，手中抱著一大疊文件。
“冷總，這是您今天需要看完并且簽字的合同。”
冷清歌瞥眼睨著摞在自己面前半臂多高的文件夾，重復問了句：
“今天？”
“對，明天還有明天的事，請您務必完成。”佳玫滿臉恭敬地說著不容置疑的話。
佳玫走后，雙手插兜站在那里的凌澤胤才開口：
“我今天來，是有事。”
冷清歌滅掉手里的雪茄，在椅子上坐正后冷哼一聲。
“凌總還真是天之驕子，竟然這么沒有眼色，也不知道凌家是怎么教育的。”
凌澤胤不回答也不見外，拉開她辦公桌對面的椅子款款坐下，眸光落在桌子旁那盤雪茄上。
這個煙似乎跟普通的雪茄有所不同，比平常的細，煙絲的顏色發綠，就連裹著煙草的外皮紙，好像也不是平常能見到的。
冷清歌看完一份文件抬起頭，發現凌澤胤正盯著自己的雪茄發呆。
“凌總是想要分一支嘗嘗？不過不行。”
冷清歌抽出雪茄來放到鼻下輕輕嗅：“這不是你想象中的煙草，其實是藥而已，我有嚴重的咽喉病，犯起來會窒息，這個東西可以緩解。”
她之前是沒有這毛病的，自從那場大火以后就傷了身體，經常有呼吸困難的癥狀。
她二哥不想讓她年紀輕輕就抱著藥桶吸，于是潛心發明了草藥煙。
凌澤胤聽著有些心疼，眸光還是盯著那些小細條，眼底里漸漸沉了復雜的情緒。
冷清歌一連簽了三份合同，打開第四份的時候，抬眼看到標題，是和凌山集團的合作。
她直接合上丟到一邊。
……凌澤胤認識自己集團的策劃書標，看到她沒好氣地丟掉，伸手去拿過來翻開。
這份文件，他昨晚凌晨時剛看過。
“凌山和盛放聯名出女性手機，這個合作案我覺得不錯，凌山電子在行業內超前，盛放在女性群體中非常受歡迎，如果我們合作，銷量肯定會很好。”
冷清歌從山一樣的合同間抬頭，十分探究地掃了他一眼。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就認為這項目不好。”
凌澤胤抿唇，指尖掐著策劃書扉頁：“這個開發團隊是我親自選拔，非常優秀。”
冷清歌直起身子翻看團隊資料，面露不屑。
“在我看來，相當一般。”
凌澤胤說不出什么。
他知道面前的這個女人還在生氣，但自己卻不知道怎么哄她才好。
畢竟他們之間的關系，太過微妙。
說彼此有好感吧，她又總是這樣冷冷的，要說沒有感覺，他也確實能感受到他們之間那些細細碎碎的小火花。
為什么這個女人總是給他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呢？
“你……”
凌澤胤深吸一口氣。
“還在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