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灌湯包一家人都給吃完了,煮的紅薯粥倒是沒吃多少。
朱青竹母女收拾著碗筷,苗嬸子就帶著自家一對兒女回了家。
走出宋家院門,李大樹就問起了李紫云學會做灌湯包沒有。
苗嬸子眉頭一皺:“你想干啥?”
李大樹一看自家娘的神情就知道她想差了,無奈道:“娘,我在你眼中就這么不知好歹嗎?”
苗嬸子沒吭聲。
李大樹:……
懂了。
“我是想讓妹妹在家里做給我們吃!”李大樹無能狂怒道,“我不是要拿去做生意,我現在是作坊的管理啊娘,哪會做這種事啊。”
苗嬸子點了點頭,也覺得自己因為一句話就這么懷疑自家兒子不好,咳了一聲,嘴硬道:“要不是紫云學會做鴨血旺你有了心思,我也不會懷疑你的。”
簡而言之,你有前科,當娘的要防著。
李大樹:……
就很后悔當初吃鴨血旺說的那話。
李紫云笑道:“哥,我已經學會了,明早上就能做給你吃。”
李大樹立刻高興起來:“好啊!”
“一點吃的就這么高興,”苗嬸子嘀咕著,“什么時候你也讓你娘這么高興一次。”
李大樹明智的沒有問怎么才能讓她也這么高興。
但他沒問,苗嬸子也沒放過他,開始數落起來:“何家那姑娘娘是真覺得不錯,你好歹去相看一下啊!”
李大樹抿緊了唇。
苗嬸子看著他這個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李大樹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在農戶人家這個年齡還沒娶親的漢子少之又少,之前他們家那是沒有錢給他娶媳婦,她提都不敢提。
現在家里有錢了,好多姑娘也愿意嫁到他們家來,結果她兒子連看都不愿意去相看!
“大樹,你和娘說實話,你是不是惦記著柔娘?”
李大樹:……
李大樹無奈道:“娘,我真沒有。”
“柔娘你都看不上,你到底想要個什么樣的姑娘啊?!”
“我不是看不上……不是娘,我對柔娘就沒有那個意思,我看她就跟紫云一樣。”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樣的姑娘!”
“眼瞅著村里比你小的孩子一個一個都成婚了,你讓我這個當娘的怎么不著急啊!你一直不娶親,等我死了我都不敢去見你爹……”苗嬸子嗚嗚哭了起來,“你如今是作坊的管理,有的是姑娘愿意嫁給你,你怎么就不愿意娶媳婦呢!”
李紫云忙安撫著苗嬸子。
李大樹看著抹眼淚的母親心中也很難受,可他放不下,放不下他從十四歲開始就喜歡的姑娘。
李大樹閉了閉眼:“娘,你再給我點時間。”
……
豬肉干已經曬好了,三十斤的瘦肉曬干后只有十九斤左右了,肉干也更有嚼勁了,戚滿滿給馬存靈裝了十斤,又裝了些油酥豌豆,駕著驢車去了縣城,放好驢車后,問了兩個人,很順利的找到了浣花溪。
浣花溪在縣城南邊一點,像是農家小院一樣,但比農家院子瞧著更有格調一些,進了木門就是青石板鋪的小路,小路兩邊種著花灌木,郁郁蔥蔥的綠色中零星散落著或粉或白的花骨朵,瞧著很是好看。
沒走兩步路,就有靈性的小二迎了上來。
“客官來了,今兒想吃點什么?”
戚滿滿笑道:“小二哥,我是來找孫柳兒孫老板的。”
小二哥頓了一下,反應過來后笑道:“您是來找我們少夫人的吧?可巧了,少夫人正教二夫人看賬本呢,不知您是?”
戚滿滿想了想道:“我和你們少夫人是一個村的。”
“原是如此,”小二帶著戚滿滿進了店里坐下,給她倒了杯茶,“姑娘您在這等等,我進去和少夫人說一聲。”
“好,”戚滿滿笑道,“我叫戚滿滿。”
“好勒!”
小二哥走后,戚滿滿打量這店里面的布置,桌椅都是木質原色,桌上擺著瓷瓶,瓷瓶中插著新柳,桌與桌之間還用了竹簾隔離,非常風雅,和酒樓名字很是匹配。
戚滿滿打量的時候喝了口小二倒的茶,沒有一般茶的苦澀味,像是花茶。
沒一會孫柳兒就出來了,看著戚滿滿就笑了起來:“滿滿,還真是你啊。”
戚滿滿笑道:“柳兒姐。”
孫柳兒讓小二上了幾疊糕點過來,每盤糕點都很精致,瞧著可人得很。
戚滿滿正要感謝孫柳兒請馬存靈兄妹幫忙的事,一個穿著藕色衣裳,挺著大肚子的美貌女子掀簾走了過來,看著桌上的糕點蹙了蹙眉,對著孫柳兒道:
“姐姐,這些糕點很貴的,現在生意也不好,雖然是你的朋友來,但你這也太……”美貌女子小心翼翼看了孫柳兒一眼,好似有些不敢說下去。
“太什么?”孫柳兒喝了一口茶,冷眼看著她,“你倒是說下去啊。”
美貌女子眼淚滾了下來:“對不起姐姐,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
戚滿滿:……
孫柳兒好整以暇地想讓她繼續表演下去,但想著戚滿滿在這,讓這女人表演下去平白敗了胃口,叫了小二把桌上的糕點裝進盒子里,對戚滿滿道:
“滿滿,你是來給存靈那丫頭送肉干的吧,咱們去她家說去。”
戚滿滿點了點頭,拿起自己的大布袋子跟著孫柳兒往外走。
紅袖伸手想拉孫柳兒,孫柳兒輕巧避開了,眼帶譏誚:“紅袖姑娘,還是不要動手動腳為好,不然你要是又摔了、崴腳了,又是我的過錯了。”
“姐姐,我沒有……”
“我沒有一個勾欄院出來的妹妹。”
紅袖臉色一白,孫柳兒已經帶著戚滿滿走了。
對著熟人,孫柳兒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滿滿,讓你見笑了。”
戚滿滿搖了搖頭,也沒多嘴問什么。
馬存靈兄妹就住在浣花溪不遠的巷子里,門從外面上了鎖,顯然馬家兄妹并不在家。
孫柳兒直接拿鑰匙開了們,招呼著戚滿滿進去,熟門熟路的給她倒了杯糖水。
孫柳兒伸了個懶腰,“離開浣花溪,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
看著戚滿滿欲言又止的樣子,孫柳兒笑了起來:“那女人叫紅袖,是曾淮從勾欄院帶出來的,懷了孩子,曾淮一家子對她寶貴得很。”
“曾淮是——”
“我相公啊,”孫柳兒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去年才嫁到我們村里,不知道這事呢。”
戚滿滿點了點頭,宋鐵和沈小梅都不是多嘴的性子,像孫柳兒的事她也沒聽他們提過。
孫柳兒雖然長得不錯,但到底只是一個農家女子,她能嫁到縣城里,還是嫁給秀才,其中必然是發生過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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