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龍象蹬著車子就往家里走,走到一半,停下下來。
仔細的想了想,不行,一人計短,還是要找徐麗商量一下,總是被王晴這么盯著,也不是個事啊。
車把一扭,加下生風,不一會就到了徐麗家。
到那之后,敲了敲門。
等了好大一會,才看見屋里的燈亮了,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誰啊?”
“我,大象,科里有點急事,來給你帶個話。”
這是二人商量好的暗語,要不然被人撞見了,可就出了大事了,做事情總要想的圓滿一些。
“等著啊,馬上就來。”
又等了一會,徐麗穿著寬大的睡衣,開了門。
“大象,你怎么這個點過來了,趕緊進來吧,把車推進來。”
曹龍象指了指屋里。
“沒事,今天就我一個人,趕緊的。”
曹龍象這才把車子搬進院里,人進了屋里,很熟練的給自己倒一杯水。
“麗姐,今天晴姐又找我了,說我跟你的事情,你是怎么跟她說的啊,快天天的盯我們的哨了。”
徐麗看著有點著急的曹龍象,笑著說:“怎么,你敢干,還怕別人說啊,晴姐只是說說你而已,還能把你怎么樣啊。
你這么怕她,咋的,我一個不夠,你還想把她也給嚯嚯了。”
曹龍象看著徐麗似笑非笑的表情,一把把她拉了過來,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按在自己的腿上坐好。
驚得的徐麗輕叫了一聲。
“哼,你惱羞成怒了,臭男人,都一個樣,吃著鍋里的,看著碗里的,不過晴姐那正經的模樣,加上那一嗓子聲音,確實夠吸引你們這些臭男人的。”
說著,用手掐了掐曹龍象的臉。
又道:“不過她跟我可不一樣,你別打她的主意,具體的我就不跟你說了,她過得很不容易,他那個男人不是個東西,比你麗姐家的這個,更惡心。
以后她要是說你,你就聽著就是了。”
曹龍象說道:“今天你是不知道,專門把我叫去看排練,好家伙,晾了我一晚上,我去送她,還被教育了一頓,我想了想,這事怪你。
這個賬得算到你身上,另外我晴姐只有尊敬,沒有其他想法,麗姐,這個你放心,我有你就行了。”
徐麗轉頭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道:“呵,你說的你自己信嗎?不看看自己的反應,身體還是比嘴誠實,臭男人,咬死你。
晴姐待我跟親妹妹一樣,你別毀她,我知道,你真要動起心思來,她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別看你年紀小,手段可不少。
別問我怎么知道,看你小小年紀,短短不到一個月,就能在科室里成長成這樣,寵辱不驚,辦事為人低調,做事踏實,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還有,身上有一種非常難以理解的氣質,特別吸引人,很容易讓人跟你接觸、信任,不可自拔,我見過那么多人,你算是第一個。
你以為你姐,是隨便讓人占便宜的人嘛,大象,晴姐的日子不好過,你千萬別動了別的心思,她雖然歲數大,但是在這方面很稚嫩。”
曹龍象動了動屁股,讓它的位置舒服一點,有點別扭。
“麗姐,你放心吧,我說的是真話,對晴姐我真的只有尊敬,麗姐,你累了不,我給你按按。”
“臭小子,今天不能胡來,上次丟人丟大發了,約好的時間都爽約了。”
“麗姐,瞧你說的,只要你喊停,我啥時候動過了,還不是你一直喊著繼續,不要停的,能怪我嗎?”
“你是個男人,心里沒點數嗎?女人說的都是反話。”
“莪看啊,你們女人就是霸道,干脆說,說什么都是對的,得了。”
“就是,你能怎么樣。”
“好,我看你是嘴硬,還是。。。”
一晚上是教育,與被教育的過程,事關話語權,都是以命相搏。
也不好看,就不細說了。
清晨又是早課內容,徐麗選擇沒有去廠里,聽著曹龍象臨走前的交代,也決定跟王晴,好好的聊一聊,看把小男人嚇的。
無論是誰,總被盯著也不是個事情啊。
曹龍象一到辦公室,只有王晴在,老馬和王興軍都不在。
“晴姐,早啊。”
“早啊,大象,等會注意一下,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了?”
“小王負責的標語出錯了,現在事情鬧到楊廠長那里了,而且有人傳楊廠長搞個人崇拜,標語都帶上姓的。”
曹龍象當然知道了,但是還是湊到王晴的身邊,說道:“晴姐,細說?”
還別說,嗯,王晴穿著的這身衣服,真的很顯身材。
王晴道:“廠里大會堂邊上,一個塊標語的字錯了,把飛揚的揚,寫成了楊廠長的楊,結果被發現了,然后科長被叫過去罵了一頓。
剛才科長把老馬和小王都叫過去了,這事小王是主要責任,畢竟這就是他負責的事情,出了這么大的事故,恐怕保不住了。”
曹龍象心中有想法,但是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
“這小子是想當官想瘋了,拍馬屁可不是這么拍的,這下好了,拍到馬蹄子上了,還連累別人,真不是個東西。
我知道了,會控制好表情的。”
“臭小子,就知道貧,誒,徐麗怎么還沒有來,都這個點了。”
“這,我哪知道。”
王晴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半個小時后,老馬和王興軍進來了。
老馬非常的生氣,一下就把筆記本摔到桌子上,指著王興軍說:“小王,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所有的稿子可都是有留底的。
為什么留底的東西不見了,結果字錯了,還錯的這么巧,正好廠長的姓,五星旗幟,迎風飄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想作死,別拉著大家一起好嗎?”
王興軍哭喪著臉,說:“馬老師,我交給制作人的時候,還是對的,但是現在都不認賬,我能怎么辦?”
馬杰道:“裝好之后,你檢查了沒有?”
“馬老師,這幾天一直在換標牌,這個,我確實是疏忽了。”
王晴問道:“馬老師,裝標牌的人是誰啊?”
馬杰想了一下,說:“好像還是大劉他們那幫人吧。”
王晴就不吭聲了,同情的看了王興軍一眼。
馬杰說了一會,就不再吭聲了,拿著本子就出去了,王興軍像傻子一樣坐在位置上,等了半天,突然想到了什么,跑了出去。
曹龍象問王晴。
“晴姐,裝標牌的人有什么問題嗎?”
王晴看了門外一眼,說:“大劉是科長的親戚。”
“哦,這樣啊。”
王興軍完犢子了,你不抗,誰抗。
又等了快一個小時,王興軍回來了,嘴里嘟囔著。
“完了,完了,稿子都不見了,怎么會這樣啊,我明明交給他們了啊,怎么會這樣啊?”
王晴說:“小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興軍說:“晴姐,這事怪了,大會堂那邊有八個標語牌,其中一個上面的字錯了,今早上有人報到了廠辦,直接到了廠長那里。
但是這些字的制作底稿和小樣,都不見了,我當時都給到他們了,想著他們都做了那么些年了,怎么可能出錯。
而且昨晚我因為有事,就沒有檢查,結果就出了這事。
晴姐,我肯定完了,錯的那個字跟廠長姓一樣,廠長很生氣。
我可怎么辦啊?”
曹龍象接著說:“王哥,現在你什么都不要想了,再去找科長承認錯誤,承擔所有的事,說不定還能留在廠里。
這么大的事情,總要有人擔責任的,主動和被動的區別,你應該懂的。
王哥,當斷則斷。”
王晴跟著說:“小王,大象說的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是不是這么回事。
不過怎么做,你自己定。”
王興軍沒有接話,站起來,激動的走出門去。
王晴看著這個小子情緒有點激動,趕緊喊了一聲:“大象,快跟上,千萬不能出事,他要是出事,可就真的出大事了。”
曹龍象趕緊跟了出去,看著王興軍朝著大會堂那邊跑去,他惙在后面,保持一定的距離,說真的,真鬧出人命了啥的,自己還真的會內心不安。
王晴也沒有閑著,進了科長的辦公室,不知道說了什么,王科長和王晴一起,也跟在了后面。
王興軍站在,已經換好的那個標語前面,那個‘揚’在此刻,如此的刺眼,一字之差,天壤地別。
曹龍象看著王興軍,此刻的情緒漸漸的平息下來,就走上前去。
“王哥,事情已經在這了,再追根溯源有什么意義嗎?你在廠里這么些年了,什么時候,真的就是黑白分明了。
我想信,你想的比我清楚、全面,逞一時之快,又能如何,人生路漫漫,總有一些溝溝坎坎的,邁過去就是晴天。
邁不過去,全是麻團,王哥,我懂得不多,你自己思考思考。”
王興軍沒有說話,等了好大一會,才轉過身子。
“大象,謝謝你,前面王哥,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現在你沒有在一旁看笑話,還能來勸我,王哥記在心里了。
你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前因后果,估計這段時間我的心情不好,對制作和安裝方有點苛刻了,被人擺了一道。
我認栽,你看這標牌做的多好,要不是提前準備,怎么會換的這么快。”
“王哥,不重要了,我建議你跟科長好好的聊聊,其實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這種事只會大而化小,小而化無。”
正說著,王科長和王晴趕了過來。
王興軍看見這么多人過來,鞠了一躬,道:“科長,晴姐,我知道錯了,無論什么樣的結果我都接受,謝謝你們對我的關心和愛護。”
王科長上前拍了拍王興軍的肩膀。
“好了,好在補救及時,咱們先回辦公室,在這算個什么事情。”
說完,就轉身回了行政樓。
王晴也揮了揮手,說:“走吧,別再在這杵著了。”
到了辦公室。
王興軍去了科長那邊,等快有一個小時,才回來。
曹龍象問道:“王哥,咋說啊?”
王興軍說道:“大象,謝謝關心,科長讓我寫一份深刻檢討,等候廠長那邊的處理,不過他會去說話的。”
王晴看了王興軍一眼,沒有說話。
曹龍象說道:“那就好,有科長給你說話,應該問題不大。”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的,轉眼就到九月三十號了,今天是國慶假期前的最后一天,對宣傳科,尤其是王晴是個重要的日子。
因為今天是國慶的文藝匯演,今天宣傳科所有人都上了,曹龍象也分了一個活計,負責后臺的服裝道具等。
在后臺,除了看不見,聽得那就真真的。
下午兩點多鐘,禮堂已經坐滿了,有部里的領導、廠里的領導、各科室、車間的骨干,還有一些表現優秀的工友,其他人只能通過廣播聽節目了。
三點鐘準時開始,王晴和另外男主播是主持人,一段長長的介紹之后,楊廠長又做了致辭,又邀請了部里領導講話,花團錦簇。
節目開始,但是這跟曹龍象沒有什么關系,他在后臺不停的幫著演員們拿東西,還要承受這些人言語上的調侃。
什么早就聽說宣傳科來了一個大帥哥了,什么要不要介紹媳婦了,這年代估計除了問吃了沒,剩下就是問你有對象沒有。
確實需要一些娛樂歡動,聽著前面掌聲雷動,一個個的節目演過,終于到了曹龍象作詞的《時代號子》。
王晴說:“驚天動地的一聲槍響,無數先烈拋頭顱灑熱血,帶著我們走進了新時代,在這新的時代里,我們工人,也發出了屬于自己的吶喊。
下面請欣賞,由紅星軋鋼廠宣傳科干事曹龍象作詞,音樂學院趙倩老師作曲,各車間工友齊聲唱響《時代號子》。”
是個大合唱,聲音豪邁,氣勢鏗鏘。
臺下的大領導,聽到了第一段,說道:“不錯,成功一杯酒,親人暖胸口,說的好啊,小楊,這個寫的不錯,你們廠出人才啊。”
楊廠長笑著說道:“領導夸獎了,他們這次節目排練保密,我也是第一次聽,很震撼啊,說出了工友們的心聲。”
李主任接著說道:“寫歌詞的是個小伙子,寫的時候,他才來廠里兩天,今年才十八歲,去車間采風之后,感受到廠里的工作氛圍,一蹴而就。
領導,這寫出了咱們廠的精氣神啊。”
大領導笑著說道:“很好,我們打下的江山,就是需要更多的有志年輕人投入進來,為我們的國家和民族,發出最強音。
以后有機會,我要見見。”
楊廠長看了看李主任,說道:“好的,領導,我一定做好安排。”
兩個半小時的匯演,終于演完了。
最后領導們上臺和演員們握手,曹龍象也被安排了上去。
輪到給他握手的時候,大領導說道:“年輕有為,希望你再接再厲,創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年輕人,加油。”
后面的領導跟著,一個個的勉勵了幾句。
一場匯演下來,曹龍象成了那個最靚的仔。
廠里領導不說,就連下面的工友,都知道宣傳科多了一個人物,在臺下當觀眾的易中海不由的感嘆。
一飛沖天,勢不可擋啊,以后在院里,真得注意一點了。
收拾完東西,已經晚上七八點鐘了,大家的情緒依然高漲,從明天開始將迎來三天的假期,徐麗吵吵著說,要科長請吃飯,給大家慶功。
王科長說道:“好,今天這么順利,這么成功,這頓飯我請了。”
辦公室的幾個人一起,去了一處飯館,看著王科長熟悉的模樣,應該是他的據點了,大家魚貫而入。
老板都沒問,叮呤咣啷的上了七八個菜,又拿了兩瓶西風。
王科長先提了幾杯酒,然后老馬又來,王晴和曹龍象成了重點的照顧對象,一場勝利的慶功宴,大家都很開心。
吃到快十一點鐘,酒喝了不到四瓶,老馬就起身告辭了,搖搖晃晃的,王興軍酒量還行,他負責送馬杰。
王科長這邊已經醉了,但是老板進來說,不用管了,他來安排,看來醉過的次數不少,曹龍象很清醒,徐麗有些蒙,但是還能走。
王晴完全醉倒了,臉上紅撲撲的,吐著酒氣,也不說話,坐在凳子上傻笑。
“麗姐,晴姐咋辦?”
“走吧,送我家去,姐夫放假不回來,她一個人我也不放心,正好我家那口子,也不回來,去我家得了。”
“好。”
三個人把車子放在飯店,曹龍象背著王晴,攙著徐麗出發了。
路途艱難,也就是年輕人體力好,終于到了徐麗的家里,徐麗先給王晴收拾好,歇在了客房。
身上弄得臟兮兮的。
曹龍象說道:“麗姐,要不我也幫你收拾收拾。”
“滾吧你,你不是說她天天盯著嘛,晴姐要是看見你在這,還不得炸毛。”
“嘿嘿,速戰速決,問題不大,來吧你。。”
說著話,抱起徐麗,進了衛生間,開始各種的洗漱,衣服散亂的扔在外面,里面的水蒸氣混合這異樣的氣味,溢滿了整個房間。
水聲、叫聲、碰撞聲,聲聲入耳,平日都是兩個人,今天家里多了一個人,似乎徐麗的好像得了Buff一樣,戰力空前,學習了好幾個知識。
突然。
門被推開了,王晴瞇著眼睛,摸索到廁所那里,蹲著就開始尿,應該是憋醒了。
淅淅瀝瀝的聲音,沖擊著里面洗澡的二人,也不敢動,水聲,尿聲,都在耳邊。
二人相互捂著嘴,保持著交織的姿勢。
不敢吭聲,有點緊張。
還有點刺激,曹龍象彈了好幾下,被徐麗在身上擰了一下,一臉無辜,真控制不住啊。
晴姐的后尾燈,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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