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龍象跟往常一樣，給兩人個打著招呼。
“晴姐，麗姐，你們都在啊。”
徐麗看著曹龍象，笑著說：“你小子可以啊，大中午的跑哪去了，剛來廠里，就學會偷奸耍滑了。”
而王晴面無表情，只是看了看兩人。
“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徐麗見狀，也不再吭聲，曹龍象站在過道那，也挺不好意思的。
想了想，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把東西放在桌上，拿出稿子。
“麗姐，我去印刷室找馬老師，寫了一篇稿子，讓馬老師過過目。”
徐麗點了點頭，說：“你去吧，還回來不？”
聽到徐麗的問話，王晴眉頭皺了一下。
“我去去就回，馬老師那邊，我暫時也幫不上忙。”
這時王晴站起身，走到門口張望了一下。
扭頭道：“大象，你也別躲，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麗麗我一直是當親妹妹看看待的，今天你倆必須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了。”
曹龍象看著王晴像是護著雞崽的母雞，而徐麗也稍稍有些慌亂。
“晴姐，這個事情呢，是這樣的。。。”
還沒有說完，徐麗就說：“大象，別說了，晴姐，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但是這個事情它說不清楚，你就別過問了，過去就過去了。
再說了，這是辦公室，等找個時間，我仔細跟你說，好不好。”
看著徐麗有點急。
曹龍象堅定語氣道：“晴姐，我曹龍象雖然年紀小，但是，做過事情我認，該擔的責任，我擔，但是現在真不是個好時候。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說，這里畢竟是辦公室。”
王晴聽完二人的話，也有點生氣。
“感情是我多管閑事呢，你倆都是成年人，做什么自己心里有數，別光顧著痛快了，也得想想后果。
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不管了。”
說著，氣呼呼的就要往外走，徐麗趕緊站了起來。
“大象，你忙你的，我來處理。”
說完，急沖沖的就追了出去。
曹龍象也有點頭大，這事還是得怪自己，說話居然嘴會禿嚕。
這事必須要解決的，不解決怎么辦，都在一個辦公室，天天見面，早晚會出問題的，先讓徐麗去解決吧，要不然只能自己出手了。
嘆了一口氣，曹龍象去了印刷室。
馬杰在那邊忙著看樣刊，一邊跟編輯們溝通怎么修改。
看見曹龍象進去，也沒有停下，只是示意先坐。
等了好一會。
馬杰終于忙完了。
“大象，你怎么過來了，這幾天我比較忙，等忙完這段，我再給你安排事，你先去忙王晴那邊的事情。”
“馬老師，沒事，您該忙忙，我來這邊，主要是您給我布置的任務完成了，來給您交令呢，這是稿子，先放您這，我先走。”
說著，把稿子遞了過去。
馬杰擺了擺手，道：“沒事，也沒忙到那份上，坐，一篇稿子，一會就看完了，你等我一會，我現在就看。”
打開稿子，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后又從頭看了一遍。
“大象，你的天賦太好了，這個稿子完全可以直接用了，只是這一期的樣刊，已經出來了，這么長的篇幅，塞不進去了。
嗯，這樣吧，發到廠報吧。
沒想到，你的寫作技巧不錯，非常成熟，嗯，這樣也好，我能省不少時間。
好了，你先回辦公室吧，莪這還有點事情要辦，就不跟你說了，這幾天，你就隨意的寫點東西，回頭我再幫你看看。”
曹龍象道：“好的，馬老師，那我就不耽誤您了，我先回辦公室了。”
“好，你去吧。”
馬杰接著開始忙活了。
曹龍象則在廠區里，來回的走動，足足逛了一個多小時，才回來辦公室。
挺好，都不在。
磨蹭到下班，騎著車回到四合院的時候，碰到了于莉。
于莉看著穿著整潔大方的曹龍象，推著一輛新的自行車，剛聽說他去了廠里宣傳科上班，這才幾天啊，就有新車了。
看來手里還是有存款，真是包子有肉不在褶上啊。
“大象，下班了，你這車不錯啊，新的啊？”
“嫂子，剛下班，吃了沒？你說這車啊，是科里的車，借我用用的，我最近需要跑采風干么的，比趕公交車方便一些。”
“哦，我說呢，我們正準備吃飯呢，一起吃點。”
“不用了，謝謝嫂子，我還有趕稿子，您先忙著。”
“那行，你忙吧。”
于莉進了屋里，曹龍象繼續往院里走。
于莉一進屋，道：“沒想到這個大象厲害了，騎著新車子回來，雖說是科里的，但是肯定是受領導重視啊。
而且還是正式工，天天在辦公室里坐著，動動筆頭子就可以了，不用在車間流汗，哪天說不定就成了干部了。
唉，解成要是有這條件，那就好了。”
閻埠貴聽完是之后，說：“人家是高中畢業，咱們解成是什么學歷，當時讓他好好學習，不努力，人的命天注定，不努力還想過好日子，想啥好事呢。
你說的自行車是個啥意思？”
于莉說：“剛才大象回來，是騎著自行車回來的，新車，連塑料紙都沒有撕下來，說是廠里的車子。”
閻埠貴道：“這你也信，軋鋼廠老職工多了去了，就是許大茂騎的廠里的車子，那也是個舊車，不知道騎了多久了。
肯定是他買的車子，沒想到天天喊窮的曹家，居然有錢買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嗯，我想想，看看有機會借過來用用不。
這可是咱們院，正經八百的第一輛自行車啊。”
三大媽說道：“人家新車，能給你用，你說咱們給他介紹個對象怎么樣，我記得于莉娘家不是有個堂妹嗎，年歲也差不多，明年也高中畢業了。
來過咱們院，跟那個何雨水，好像是同學來這，要是成了，咱們可就是親戚了，親戚之間互相幫幫忙，總是可以的。
別的不說，說不定咱們解放和解曠，將來的工作是不是可以幫忙安排安排。”
閻埠貴瞥了她一眼，說道：“你是真敢想，你以為軋鋼廠是他們家開的，要是能借他家一間房子就好了，這樣咱們住的也寬松一些。”
于莉看著閻家的幾個在那討論，怎么從曹龍象那里弄點好處，心里有一種莫名的狂躁，有點后悔進屋說曹龍象騎車的事情了。
甚至是有點惡心，要是能和閻解成搬出去住，該多好啊。
曹龍象進了中院，還好沒有碰到誰，安穩的到了后院，讓住在東廂的二大媽，掃了一眼，但是沒有說話。
許大茂家的燈，沒有開，應該是不在家。
曹龍象休息了一會，準備做飯吃。
這時候，門被敲響了。
一打開門，是劉海中。
“二大爺，是您吶，您怎么有空來我這了？”
“大象，聽說你在宣傳科上班，還是干部？”
說著看見立在墻邊的自行車。
又說：“這車子是新的啊，你這才開始上班，就買了新車子，不錯，算是咱們院的頭把交椅啊。”
曹龍象笑著說：“哎吆，二大爺，您這不是在臊我的嗎？您是廠里的七級鍛工，光齊大哥是三級鍛工，一門雙將。
為咱們廠做貢獻，這事誰不知道，咱們院誰又有如此殊榮，我就是一個在辦公室打雜的，這才上了不到一個禮拜的班。
跟你這些老前輩，可沒得比，車子也是科里的，方便我來回跑著采風用的，我的情況您清楚，哪有什么閑錢買自行車啊。
飯都吃不飽。”
劉海中一臉的不信，道：“蒙你二大爺是不，二大爺家里還過得去，不借錢，可是聽老易說了，你去他們車間視察的時候，車間的領導都得陪同。
車間主任這么大的領導，都得陪同你，大象，忽悠你二大爺呢，我可沒那么容易上當的，哈哈。
我就想啊，大象，你是文化人，你看看有沒有可能啊，你什么時候方便了，跟我們車間的主任說說，提拔提拔你二大爺，是不是。
咱一輩子也就這么點念想了，要是能成了，你以后在廠里，是不是多了一個可以信任，可以用的人，在院里我是不是可以幫襯你。
咱們這，叫那什么，對，一起贏。”
曹龍象心里MMP，臉上笑嘻嘻。
“二大爺，按您說的，是這個理兒，但是一大爺那么說，是給我面子，我就是一個辦事員，代表的是宣傳科，他們主任希望我寫稿子的時候，多說他們幾句好話。
才肯折節下交的，要不然人家一個大主任，我一個辦事員，您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我才去幾天啊。
我們曹家的家底，您是清楚的，都是老鄰居了，要是有那門路，能過那種日子？
你們主任是誰，我都不知道，更說不上話，再說了，光齊哥可是廠里的重點培養人才，早晚都要當領導的。
您想，你們都在一個車間，您要是當了領導，光齊哥怎么辦，您要是有路子，不妨讓光齊哥先上，不耽誤時間啊。
總不能一個車間兩個領導都是一家的，到那時別人不得有意見，二大爺，您說在理不在理？”
劉海中聽完之后，好像恍然大悟一樣。
“大象，要不說你們文化人腦子好使呢，是這個道理啊，要是我和光齊都當領導，那肯定不可能，車間不就成了我們家的了嗎？
要是我先當，等我退休，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呢，大象，你說的對，得讓你光齊哥干，他年輕，能走的更遠。
大象，你腦子靈光，以后啊，咱們多走動，等你光齊哥當了領導，一定忘記不了你，將來怎么也給你安排個小官當當。”
曹龍象憋著笑，控制住面部表情，這個劉海中平時也挺精明的，只要一談到升官，智商就降低的很快，跟傻柱一個德行。
“二大爺，瞧您說的，我給您出主意，看的是您再院里德高望重，圖的可不是光齊大哥提拔我，我年輕當領導還早，都是一個院的，我不能給他找這麻煩，不能害了他的前程。”
“大象，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你這么識大局，有文化，就是不簡單，你說的對，但是二大爺也不能沒有表示，改天啊，我請你喝酒。
二大爺那還有兩瓶菊花白，回頭咱就給它喝了，我先回去琢磨琢磨，你先忙著，回頭聊啊，我就發現，跟你們有文化的人聊天，就是容易受啟發。”
說完，背著手，就走了。
劉海中回家之后，對曹龍象的評價那叫一個高，怎么看劉光福和劉光天都覺得不順眼，弄得自己的好心情都沒有了。
算了，這次打輕點吧，就當給曹龍象面子了。
曹龍象聽見東廂鬼哭狼嚎，得，這位二大爺又開始操練自己的兒子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轉眼就到九月二十四號了，國慶節前的一個禮拜，辦公室內王晴對曹龍象依舊是不熱不冷的。
徐麗則是一如既往的活潑開朗，上次曹龍象去還衣服的時候，二人還是沒有把持住，同樣一個坑里，同時又摔倒了一次。
而她知道曹龍象，最近囊中羞澀的時候，還給了百十塊錢，還有一些票據，搞的曹龍象問她，隔多久來一次。
馬杰對曹龍象是越來越親熱，沒事就拉著曹龍象練筆，越寫老馬是越滿意，而且有好幾篇廠報，王科長很滿意，專門做了表揚，順道著也表揚了老馬。
這讓老馬感到非常的開心，曹龍象在辦公室的江湖地位明顯的提高了，王興軍現在那是恨的牙根癢癢，但是也拿他沒辦法。
只能把氣撒在制作標語標牌，和換標牌的這些人身上，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還動不動就跑到科長那里打小報告。
而在四合院里，現在曹龍象雖然跟之前一樣，不怎么跟院里人交際，但是院里的人見面那叫一個親熱。
順便還衍生出了，不少版本我有一個鄰居的故事。
婁曉娥也早就回來了，不知道給許大茂說了什么，反正是不高興了好些天，偶然有一天，看到許大茂在喝中藥，看來一切進展順利。
茂哥，已經接受了現實了，再和曹龍象吃飯的時候，堅決不喝酒了。
一大爺這邊到時沒有什么動靜，只是正常的交際，應該是聾老太太的功勞，順帶著賈家的人也不來煩，挺好的。
只有三大爺家來找了幾次，不是借車，就是要介紹對象，被曹龍象給推讓了過去。
今天快下班的時候。
王晴道：“大象，耽誤你一點下班時間，今天廠里節目排練，你那首《時代號子》排了好幾遍了，你都沒去看看，今天務必要去看看，怎么說你也是也是作者之一。”
曹龍象心里想著，那是我不去嗎？
但是還是道：“晴姐，我是革命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
“我看啊，最近你是學會貧嘴了，天天好的不學，歪門邪道的學的不少，走吧，現在咱們就過去吧。”
帶著曹龍象去了劇社小劇場，里面不少人，曹龍象往一個角落里一坐，也不吭聲，看著演員們一個個的排練，真是不容易，臺上十分鐘，臺下十年功這話不假。
中間曹龍象憋不住出去尿的時候，看見路邊上有幾個標語牌子，看著上面寫著五星旗幟，迎風飄揚。
一看就是新換的，曹龍象想了想，整他一下，打開系統商店，花了200金幣，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標牌給他換上。
只是把揚，換成了楊。
明天楊廠長，應該會感謝王興軍八輩祖宗吧，把舊牌子放在空間內。
被他惡心了這么久，小小的搞他一下，應該不算過分吧。
能扛過去，算他命好。
想到王晴今天喊自己，有點反常，但是估計還是因為徐麗的事情，兵來將擋吧。
等排練完，已經是凌晨了。
排練過程中，壓根就沒有問過曹龍象的意見，真不知道來干啥，看了一個寂寞。
王晴說道：“大象，你送送我，我不想騎車了。”
“好的，晴姐。”
走在路上，王晴說道：“大象，你是不是跟徐麗沒有斷？”
曹龍象猶豫了一下說：“晴姐，你這話問的我有點蒙，這話從哪來啊？”
“別裝了，上次我去徐麗家，見你從她家出來。”
“姐，我是去還衣服的。”
“還衣服，為啥又穿著她男人的衣服走，姐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這段時間，你的表現姐看在眼里，你有文化，長得又俊，不愁找不到姑娘。
你麗姐不一樣，她結過婚了，家里的情況你不清楚，很麻煩，一旦你們的事情曝光了，會是什么下場，都不好說，你前途遠大，你自己想想清楚。
行了，我到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曹龍象道：“晴姐，我明白你的好意，會好好想的，這多黑啊，要不我送你進去。”
“不用，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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