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重生足球之巔 > 第一百零三節 雪雨風霜香滿路(三)
  過了幾分鐘,黑沉沉的夜色里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順著來路鏡頭里出現了帶著兜帽,后背綁著足球的白藍色訓練服的人影,路過水均益身邊,王艾揮了揮手,喊了聲水哥,沖著鏡頭齜了下牙,便接著向前跑了,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

  此時水均益回身面對鏡頭重新拿起話筒:“根據附近報攤老板的證實,回到曼徹斯特的第一個早晨就看到了他在訓練,每個黎明前的黑夜是他一天生活的開始。”

  王艾接連路過了幾次,水均益和他的助手當然也沒有傻等著,英國雖然不冷,但畢竟是黑天。所以兩人關閉了攝像機隨便向前走著,還拿出了保溫杯,里邊有加了牛奶的熱咖啡,這都是時文君為他們特別準備的。

  兩人甚至還登上山頂,遙望著王艾帶著保衛在山路上一會快、一會慢、一會兒勻速、一會兒沖刺的跑法。又過了會兩人來到一片林間空地等王艾跑過的時候問了聲:“一會兒在這兒啊?”

  王艾答應了一聲好,就接著帶球跑遠了。

  這片林間空地本來就是這幾天王艾用的地方,這片低矮的丘陵類似的地方不少。丘陵東邊、南邊都有小鎮,大清早的踢球砰砰聲容易擾民,所以王艾更傾向于山間地帶。

  七點多的時候,王艾終于一身熱騰騰的來到這里,攝像機已經架好了卻沒開,水均益打個招呼:“喝點兒水?”

  “不用。”王艾呼呼直喘:“回家了再喝,不耽誤,起來的時候喝了一缸子,剛跑的時候肚子里咣當咣當的。”

  水均益聞聲莞爾:“你這么大明星,難道不該說、說……”

  “說啥?明星就不用缸子喝水了?”王艾腳尖一點,足球騰空,他抱著球準備走遠點,就聽水均益在背后問道:“不介意我采訪你的保衛吧?”

  王艾樂呵呵的一聳肩:“隨便,他們愿意就行。”

  蹲地上休息的張光和金元素只好站起來整了整衣服,今天帶隊的是錢自強,通過前幾天的了解水均益已經知道了,兩個帶隊的是不能進鏡頭的,他們有紀律,而且沒條件可講。

  那邊王艾走遠開始顛球了,黑沉沉的只能看到一個人影,水均益沖張光道:“你覺得,他是睜眼睛的還是閉眼睛的?”

  張光被攝像頭的燈光晃得一瞇眼睛,抬頭瞅了瞅:“這天兒,我覺得睜眼睛閉眼睛區別不是很大。”

  “累么,相對你的收入而言?”水均益笑了聲忽然問了個犀利的問題。

  “看怎么算了。”張光猶豫了一下坦然道:“如果將這算是我們的工作,那當然累,這么大運動量還是天天這樣。可要是將這當做鍛煉身體,那就值了,鍛煉身體還有人給錢,還不少,那不是好事兒么?”

  “我看你們好像是輪班跟著他跑的?”

  “全程也能跟下來,但我們畢竟還有工作,要留一些體能。”

  “你覺得他是不是去訓練場更好一些?起碼沒有安保問題,你們可以輕松點?”

  “刮風下雪的時候可能會去,平時不會。博士和我們解釋過,一個是他有很多訓練方法是獨特的,有保密的必要性。二是這個點對訓練場也是太早了,你看天都沒亮,他去了得開門、開燈,挺麻煩。對我們保衛來說只要安全方面沒問題就行,足球專業的事情我們不懂,他說怎樣就怎樣。”

  “他就沒有生病、不舒服或者就是不愛動彈的時候嗎?”

  張光想了想下意識看向左右,發現金元素和錢自強都沒他來的早,只好回憶了一下:“極少。”

  “你為他……你和他一起工作幾年了?”水均益本想脫口而出的是你為他服務幾年,可這幾天的接觸下來他發現保衛們都很有自尊心,除了替王艾開車之外沒有任何其他附加工作,上下班的挎包都是王艾自己拎著,足球也是他自己背著,就是買東西回來也是他拿得多。王艾和他們是一群工作伙伴,真正平等的可以隨時開口、隨時商量事兒的工作伙伴。

  張光咧嘴一笑:“6年了,從08年到現在。”

  “你會覺得煩嗎?如果按你所說他大部分時候都是這樣日復一日的?好像工作也不太穩定,他有個幾年就得搬家?你們是不是也要學外語?”

  “外語簡單,會日常對話就行,我們保衛內部還是用中國話。至于煩那是不存在的,他都不煩我們怎么會煩?他能找到興趣,我們也能,尤其是看著他變得越來越厲害,我們作為親歷者、見證人也是有成就感的。”

  “將來會出一本回憶錄嗎?”

  張光笑道:“就一個保衛的誰稀罕看?再說我們也是有保密紀律的,關于他的事兒我們不能說。”

  “這么嚴嗎?”

  “那當然了。”張光不以為意的道:“明星身邊的工作人員都是這樣的,各種消息濫發那還得了?到了亂七八糟的人手里指不定搞出來什么事兒,再說明星的消息往外散發是有規矩的,這是、這叫什么來著,我忘了,反正不是隨便的。”

  “可你剛才沒少說。”水均益壞笑道。

  “你們可是中央電視臺!”張光震驚道。

  水均益聞聲楞了一下,回頭沖著鏡頭:“忽然間,我有種強烈的自豪感。”

  等回過頭來又接著問道:“一起這么久,你們的球技怎么樣?會不會也練練?”

  張光看了看金元素,金元素躲得老遠顯然不想上鏡頭,張光只好道:“和這么大個球星在一起工作,天天看著聽著都是足球這些事兒,所以多少算是懂一點的。有時候我們還會客串他的陪練,反正我感覺比當年強多了,要是一早遇到他,沒準兒還能參加個業余隊什么的。在慕尼黑他和羅本、里貝里總在下班后一起玩,我們有時候也湊個人頭上去踢幾腳。”

  “對他的那些絕技,你們作為近距離的觀察者,就沒想過自己也學學?他教你們么?”

  “那哪學得會?是個人就能學會還那叫絕技?他教也不好使。”張光連連搖頭:“差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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