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顧司淵把秦鐘晚安撫在軟墊上,憐惜的目光落在了她被裙擺遮掩的膝頭上。
“疼不疼?”
秦鐘晚僵持著沒說話。
她臉頰上殘存著淡淡的紅暈,一雙眼水光瀲滟,眼底充斥著羞澀和懊惱。
羞的是顧司淵青天白日,抱她的親密舉動,惱的是,她心軟了。
“多謝太子殿下樂于助人,不過孤男寡女同處一車廂,怕是引來別人誤會,還請太子殿下移駕。”
故作生硬的話,顯然不能打消了顧司淵的決心。
“孤不怕別人誤會,求之不得。”
簡單四字悄然展示著顧司淵的決心,“只怕你不愿意,讓深宮束縛了二小姐你。”
聞言,秦鐘晚一愣。
大局未定,父皇沉迷長生不老之術,不理朝政,儼然是鬼迷心竅,朝中上下,早已經是怨聲連天。
顧司淵勸過幾句,也是無功而返,還被皇帝忍不住遷怒。
三皇子虎視眈眈,盡管被削弱了權利,但背靠云妃,他身后那龐大的外祖家,也不容小覷。
先前在湖心亭的話,半真半假。
顧司淵的確不愿在此時操辦太子妃的冊封典禮,他心悅之人只有秦鐘晚,太子妃也必定是她的位置。
“太子殿下身份尊貴,說不定將來后宮佳麗無數,哪里還瞧得見我?一個小小的丞相之女。”
顧司淵聽了,反而覺得秦鐘晚此時此刻的模樣愈發惹人憐惜。
他啞然失笑。
秦鐘晚負氣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難不成太子殿下覺得本小姐的話是無稽之談?”
眼見秦鐘晚真的帶了幾分怨,顧司淵怕她接著胡思亂想下去,真要惹的二人間生了間隙。
他正色把人抱緊了懷中,秦鐘晚掙扎了下,掙扎無果。
寬厚的懷抱令人格外的安心,秦鐘晚嘴上不如說心里頭,還是因為他的舉動得了幾分慰藉。
小巧玲瓏的身子幾近埋在了顧司淵的懷中,秦鐘晚聲音發悶:“反正太子殿下將來三妻四妾,也不會有旁人說三道四,京都內不知多少名流世家,讓家中女子自薦枕席。”
秦鐘晚悶悶不樂,理智告訴她不該像是個妒婦怨天尤人
可就在那湖心亭時,親耳聽見太后娘娘要賜婚于秦筱蕓和顧司淵,心中掀起了翻天覆地的酸楚。
太后娘娘不滿她,盡管心中明了不是自個兒的錯,可還是會忍不住想,若是她得了太后娘娘歡喜,會不會能光明正大的與顧司淵在一起?
秦鐘晚抱著這樣的想法,忽然驚醒。
患得患失,惴惴不安,可半點沒有她之前瀟灑利落的模樣。
果真,對顧司淵的愛慕早已經悄無聲息中改變了她。
明知前方危險,可還是忍不住沉溺于此。
她狠狠的閉上眼,心緒復雜。
從前秦鐘晚最不喜的,是看似柔弱無爭,人人都能稱上一句乖順,聽話,實則,把自己的命運全然交托于他人。
回到丞相府,秦鐘晚從來不信命,她信的是人定勝天。
可這般患得患失,豈不是失了她的本性嗎?
秦鐘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心里頭陣陣發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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