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不如你親自來解釋解釋，為何所謂的神藥功效，與五石散如此相像呢，長久服侍五石散的人，也會藥性掏空身體，易怒，最后爆體而亡。”
隨著秦鐘晚的話，眾人嘩然。
神藥的威名早就在京都內的大街小巷傳開，稍微有些家底的人，都已經買過神藥，親身體驗一番的飄飄欲仙的滋味。
年紀略長的人服下那藥，就感覺返老還童一般，煥發新生，力氣也有了，皮膚也變好了，整個人的精力也不是從前懈怠。
但聽了秦鐘晚的話，長時間服藥，后遺癥會越來越嚴重，直至致人于死地。
人群中立馬騷動了起來，畢竟他們大部分可都是買過藥，甚至是為了那藥傾家蕩產的。
“秦姑娘說的是真是假？神醫，你倒是快說句話呀！”
起初是一聲急切的質問，緊接著服過藥的人按耐不住，一聲接著一聲，猶如碩大的雨滴滴在湖面，砸出了大大小小的坑洼。
不知何時，方止珩的身邊已經圍滿了人，更有甚者伸出手去要去扯他掩人耳目的面紗。
藏在黑紗之下的可怕面容，泛著鐵青色，脖頸處的青筋暴起，方止珩竭力控制著自己的脾氣。
偏偏，他面對百姓們的質問是啞口無言。
不過就是一點能讓人刺激的藥，就算是吃了又有何妨？這群人既然找上他，不就是喜歡那刺激感嗎？
“一派胡言！秦鐘晚，別以為你張口亂說幾句，就能詆毀我，此藥的厲害，他們都親身經歷過，要是有什么壞處，還用不著你假好心為人出頭！”
面對反駁，秦鐘晚早就預料到了，方止珩絕不會輕易承認，她拍了拍手，幾名衣衫襤褸的男人就沖上了上來。
“王家的小少爺，自神藥興起，就在你那里買了足足一個月，諸位也都認識吧？先前的王少爺可不是這般瘦弱無力。”
王家就這么一個獨子，自然是捧在手掌心的寶，自小千嬌萬寵的，養成了一副自大自滿的性子，還喜好吃喝玩樂，未及弱冠，臉上的橫肉都能堆上三四圈。
但如今，瘦的臉頰凹陷，兩眼直凸的人，只有神態還有著些許相似。
隨著秦鐘晚逐一介紹起這幾人了，眾人的表情也從不敢置信變為了憤慨。
強身健體的神藥，卻讓人形同枯槁，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王少爺死死的瞪著方止珩，一雙眼里冒出火來，他原本有大好的日子，卻沾染上了神藥之癮，起初還以為是什么好寶貝，家里人看見他瘦了，變得玉樹臨風，不知有多高興。
可是不出半月，整個人就完全變了，腦子里昏昏沉沉，整日惦記著那藥，三天不吃，抓心撓肺，兩天不吃，恨不得拿頭砸墻。
方止珩水漲船高，那神藥早就不是一開始的價錢了，吃了半月，已經能讓普通家底的老百姓家破。
為了那藥，更是不擇手段，沖昏頭腦。
王少爺原本家境殷實，但也抵不住，日日夜夜都想服用拿藥，沒了藥，如同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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