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淵暗想,父皇終究是心軟了,沒有趕盡殺絕,給了顧司逸喘息余地。
單單是林知府勾結流匪,意圖謀害皇嗣,顧司逸豈能不知情?
他覬覦儲君之位,帝王之家,手足相殘,細數過往,數不勝數。
“太子,你可是對懲戒你三弟之罰有所不滿?”
皇帝明問,顧司淵答非所問,“父皇想將此事交由誰徹查?”
顧司逸惡端不勝枚舉,這些年,他明里暗里使過得絆子還少嗎?
父皇是真的一無所知,還是不愿去深究?
“此事容后再議,太子舟車勞頓,匆忙趕至京都,朕準了三日假,不必跟著上朝,好生休養幾日吧。”
“兒臣多謝父皇。”
顧司淵走出御書房,迎面吹來一陣涼風,風入肺腑,只覺心涼。
御書房的門砰一聲關上,小太監殷切要送,也被顧司淵一口回絕。
宮里宮外,想必都已經得了三皇子被禁足的消息,三皇子的人怕是坐不住了,而顧司淵的手里,還有一樣東西,尤為重要。
此物,由旁人交于皇帝,更為妥帖。
顧司淵不再去想,他行走在宮墻之下,時不時能看見三兩成群的太監宮女躲在墻角,窸窸窣窣討論什么,聽不大真切,大概也是在討論三皇子一事。
顧司逸被關了禁閉一事,終究還是鬧大了。
不過,這與秦鐘晚無關,她站在秦府門前,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果不其然,小廝看見了她,立馬急匆匆轉身往院里跑,一邊跑一邊還高喊著,“二小姐回來了,二小姐回來了!”
秦鐘晚才走了一半路,就見柳蘭煙急切小跑,看見女兒,先是一怔,兩行清淚潸然而下。
“娘!”
秦鐘晚既心疼又愧疚,動作輕柔的抓起帕子,作勢要擦去娘親的淚水。
不料,被柳蘭煙一把推開了,人還帶著哭腔,“你還曉得回來!我竟不知自個的女兒膽大包天,連那等災區也去得了,你去做什么!京都哪家人家派人去了?”
“就我的女兒,非要去冒險,還得我整日在家擔心受怕……”
說著說著,話都說不全了,只剩下嗚咽聲。
蘭嬤嬤緊隨其后跟著跑了出來,她看見秦鐘晚也是兩眼淚汪汪。
當初只以為秦鐘晚去個十天半月,或許自個就受不住苦,那曉得她家小姐,一去三月,中間一封信也沒寄回來。
“二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在不回來,夫人怕是整日以淚洗面。”
“夫人,莫要掉眼淚,二小姐平安歸來,是老天保佑,極好的事,莫哭了。”
蘭嬤嬤和秦鐘晚好一頓勸,才讓柳蘭煙停了眼淚,拉著女兒的手,細細打量一番。
“蘭嬤嬤,你瞧瞧,晚兒是不是瘦了許多,這臉都凹下去了,……”
秦鐘晚哭笑不得,她雖是去了災區,因著顧司淵過了幾天苦日子,倒也不曾像是娘口中,她都瘦的只剩下個骨頭架子了。
無非是當娘親的,心疼孩兒罷了。
“你也是狠心,這么多天,也不給家里來封信,我日日盼著,夜夜望著,你個小沒良心的,怕是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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