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讓他氣憤的還在后頭呢。
“父皇,兒臣有一事要稟告父皇。”
話音未落,站立一旁的顧司逸忽然凝視了過去。
他心中掀起了陣陣漣漪。
“皇兄,罪證不都已經到手,結案了,黃兄還有什么要事,要和父皇商討?”
顧司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眼神,讓顧司逸開始極度不安。
一遍遍告誡在心中——林知府已死,牽連此事,知曉內幕的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絕對不會有人知曉,顧司逸卻還是覺得躁動不安。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那狡兔還有三窟呢,林知府可不是什么蠢笨之人,他準備了太多條后路,一步錯,步步錯,豈能不知自己往不歸路上走,可這條路既然已經走上,便不能回頭。
所以,他與江南當地富商勾結,培養宗族勢力,甚至利用了李策這個土匪頭子。
“孤在林府,搜出了許多好東西。”
當即,顧司逸眼神虛浮,一瞬,緊接著故作鎮定道:“皇兄發現了什么好東西?”
“父皇親眼評鑒才是。”
顧司淵的腳步略緩,一步步仿佛踏入了顧司逸的心上,讓他不由自主地敲響了警鐘。
滿滿的好奇落在了顧司淵手中的那本簿子上,同時夾雜著躁動不安。
那本簿子到底是何物?
不多時顧司逸就知曉了。
皇帝一目三行,隨著時間推移,臉色越來越陰沉。
那本簿子被皇帝捏在手掌心,單薄的紙張卻硌的生疼。
“父皇。”惴惴不安的顧司逸喊了一聲,卻得到了一雙冰冷的眼神。
“父皇,到底是何物?”他止不住心驚了一瞬,隨之而來的裝傻充愣,可解不了眼前困境。
顧司淵看著顧司逸,他有手段,卻急功近利,急于求勝,所以才會落得把柄在林知府的手里面。
如今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想反了?”
“你想反了!”
一連兩聲質問,皇帝站起身,將那簿子重重一扔,恰好落在顧司逸面前。
發黃的單頁上,可寫滿了自林知府和顧司逸搭上線,他年年進貢的數目。
一眼望去,百兩,千兩!更是數不勝數。
“傳朕旨意,三皇子結黨營私,此事牽扯重大,將三皇子禁足在宮內,不得任何人進出,待事情查探清楚,再定處置。”
說完這一句,皇帝閉上眼,仿若跌回了高椅上。
“父皇,父皇!兒臣冤枉啊!”
“撲通”一聲,顧司逸跪在地上,不住求饒。
他還不知錯,充斥著恨意的目光在顧司淵身上一掠而過。
顧司淵站著原地,高高在上的瞥了顧司逸一眼,他還是風光霽月模樣,如今顧司逸卻像是一條落水狗。
顧司逸很快就被御林軍拖了下去,他口中叫囂著冤枉,說是太子陷害。
“……父皇,兒臣真的是冤枉的啊!”
皇帝睜開眼,一向清明眼中卻渾濁起來,“太子,簿子上所寫之事,你可當真?”
“依父皇之見,無需多問兒臣。”
皇帝讓人把顧司逸拉下去,足以證明他心中所想。
“朕倒是從未想過,古人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皇室這般大家族,需得從內里自生自滅起來。”
皇帝沉重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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