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性已解,柳蘭煙的身子也在逐漸轉好,似乎是沒有什么其他的煩心事了。
直至天色已晚,楚長纓惦記著女兒,早早的回了院里。
等人走后,秦鐘晚見娘聊了半晌,眉眼間帶著微微疲色,便也想著早些讓她得空休息。
“晚兒,娘有一事要同你說。”
秦鐘晚起身的動作停頓在原地,又默默的落座在床邊。
“何事?”
柳蘭煙唇瓣輕顫,好似欲言又止,心中百般糾葛。
她也是無意間聽見府中婢女,在清掃院落時偶然說起的,說是今日三皇子妃發動了,產下了一男嬰。
“你姐姐她……”
堪堪四字,秦鐘晚瞬間明白了娘親的意思,終究還是心軟。
不過,她和秦筱蕓之間可沒有什么姐妹之情。
“娘,你好生休息,后頭的藥物會派人送來的,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
語罷,不給人挽留的機會,秦鐘晚徑直起身走出了門,動作一氣呵成。
柳蘭煙神情寂寥,靠在了床頭,終究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秦鐘晚心里頭有芥蒂,可秦筱蕓先前也有過錯,但如今在三皇子過得并不好,好不容易生下了一男嬰,也是能翻身了吧。
想到這里,柳蘭煙才稍稍寬慰了些,她對秦鐘晚也有著諸多愧疚,心里頭想著,晚兒不高興了,她也就不再提及此事。
柳蘭煙心里頭是想著兩個女兒都好的,秦筱蕓生下了皇長孫,她自然也是極為高興的,殊不知,秦筱蕓半點也開心不起來。
她是今早上腹痛的,府里頭有經驗的穩婆一看就說是要生了。
羊水順著腿根往下滴落,前所未有的劇痛包裹住了秦筱蕓。
她也是頭回生孩子,心中的惶恐自然不必說,可更擔心的是,這孩子一出生,什么都瞞不住了。
穩婆去喊人準備東西,秦筱蕓躺在床榻上,她唇瓣都已經被自己咬的鮮血淋漓,疼的滿頭大汗,發濕噠噠的粘在臉上。
饒是如此,秦筱蕓都不忘死死拽住身邊的丫鬟,這丫鬟是方止珩派來的人。
“記住你主子說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沒?”
丫鬟看似恭敬的點了點頭,實則低下頭的那一瞬間,眼中劃過嘲諷。
還真是個蠢人,主子可從來沒打算讓她美夢成真過。
“啊!”
尖銳的女生響徹了屋里屋外,穩婆著急忙慌的讓人在秦筱蕓的嘴里塞口絹布,“皇子妃啊,生孩子千萬不能提前把力氣都用完了,可別喊了。”
“小廚房的參湯熬的怎么樣了?這才開了三指,孩子的頭都出不來。”
疼,撕心裂肺,像是活生生要把下.體撕開的疼痛。
秦筱蕓口中咬了塊白布,咬緊牙關,她感覺自己猶如刀上魚肉任人宰割。
鋪天蓋地的血腥味在屋內蔓延,秦筱蕓竭力呼吸著,腦子里一片空白,像個木偶一般,聽著穩婆的指揮。
“皇子妃,用力,用力啊!”
她手指死死的拽著褥子,用力到指節發白,終于,一聲嬰兒的啼哭響徹。
“快……”讓人捂住那孩子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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