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鐘晚未開口反駁,她捏了捏脹疼的眉心,心里頭總有一道聲音在說,事情絕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仿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籠罩著一切,王行的背后,究竟有沒有人?
秦鐘晚垂下眼簾,無聲的風暴在眼中醞釀。
盡管心里頭藏著諸多懷疑,可方止珩給了解藥那解藥貨真價實,救了他們的確是真的。
秦經國也猜不透這王行的面孔,他在朝堂之上可沒少被人戲稱說是老狐貍,連他都看不分明。
但秦家人,除了年輕氣盛,堪稱天真無邪的秦鐘陽,都不約而同覺得方止珩不簡單。
救命之恩大過天,雖覺得方止珩不是簡單尋常人,可受了人家的恩惠,秦經國為人處事謹小慎微,那是萬萬不愿意落人口舌的。
于是,他便帶著秦鐘陽,還帶著價值不菲之禮親自登門道謝去了。
那頭二人去道謝,秦鐘晚并未阻攔,無論如何,方止珩這一次的確是幫了他們的,道謝也是應該的。
秦鐘訓在父親與弟弟走了之后,單獨留下了秦鐘晚。
“那解藥當真是王行交給你的?”
秦鐘晚點了點頭,隨后道:“我知曉大哥是心中顧及嫂嫂,不過那解藥的確是他親手交于我的,說是看在小弟的份上。”
“長纓知道此事嗎?”
秦鐘晚頓了頓,“我還未想好怎么與嫂嫂說。”
前些日子飽受中毒之苦,楚長纓自個兒的身子也沒好全,卻心里頭掛念著柳蘭煙,時常去看。
秦鐘晚心知肚明,如果不是有楚長纓的細心照料,柳蘭煙的身子還要差許多。
如今在旁人攙扶之下也能漸漸下床,走上兩步,就已經是極好的了。
要是讓楚長纓知道了,解藥要是王行給的,要說半分芥蒂也無,自然是假的。
秦鐘晚和秦鐘訓竟然是想到一塊兒去了,異口同聲,皆是一聲嘆息。
秦鐘訓也是頭疼不已,“這時候她應該在娘的院子里,你若是不方便說,我就替你說。”
無論如何都不能擅作主張,瞞過了此事。
“明白。”秦鐘晚簡單利落的開口。
另一邊,楚長纓才將手中瓷碗放在一旁,細心的捏起帕子擦拭著柳蘭煙的嘴角。
柳蘭煙笑的眼微微瞇起,“今日也辛苦你,長纓。”
“為娘做這些才算不得什么辛苦呢,我若是能代替娘受那些苦楚,那才是好呢。”
“嫂嫂,娘。”
人未到,聲先至。
秦鐘晚下一瞬出現在了屋內。
“你來了,快坐下,你身子也沒好多久,怎么不在自個屋里頭好好休息,還非要東奔西跑的。”
長嫂如母這次在楚長纓的身上總算是有所體現,柳蘭煙靜靜笑著,看著眼前一幕。
“嫂嫂~”秦鐘晚拖長了尾音,自然是聽出了嫂嫂口中的關切。
“娘,你也不幫著女兒說兩句話,就任由嫂嫂教訓我。”
秦鐘晚嬌俏的皺了皺小鼻子,看的柳蘭煙笑容又多了兩分,她伸出手輕點了點秦鐘晚的額心,“你啊你,就仗著你嫂嫂性子好,一天到晚不管你,你嫂嫂說的都對,也不見得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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