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光了,蘇冉初把手抽回來,扣著手指,看著地板沒了反應。
人是給留下了,她卻不知道怎么繼續開口。
“焉了?剛才不是很勇的嗎?”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蘇冉初此刻羞紅了臉,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嗯?”男人尾音拉長,再次詢問。
“我。。。我還沒認識你。”蘇冉初尷尬得能扣出三室一廳。
“呵,你認識人的方式還是清新脫俗,你現在欠我一個媳婦。”
男人吐字清晰,用意味深長的口吻說。
“有什么難的,我賠給你就是了,誰讓你把我看光了。”
蘇冉初嘟囔著回懟,全然沒發現男人已經紅了耳朵。
“吃東西了嗎?”
看她背著包袱,想起昨日發生的事情,若有所思。
“還沒呢,剛到市里。”
蘇冉初蚊子大的聲音沒出息的回道。
聞罷,男人拉著她返回招待所,剛到八十年代的蘇冉初完全沒覺得哪里不對。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蘇冉初。”
被拉著往前走的蘇冉初出了聲,她笑意盈盈地跟在后面。
“陸言深,言出必行的言,”“根深蒂固的深。”
停頓了一會,給出準確的答復。
“我是蘇東坡的蘇,我可能是他的后人,嘿嘿。”
“冉冉上升的冉。”
蘇冉初樂呵呵地給陸言深介紹自己,沒說完對方就插了話。
“情竇初開的初?”陸言深側頭看向她,一臉認真地問。
蘇冉初愣了一下,感覺對方在取笑她,還是誠實地點點頭。
陸言深看著她的動作,咧開了嘴,露出潔白的牙齒,好看極了。
兩人入座,陸言深給她叫了兩個菜。
蘇冉初有點糾結,這個年代來說太浪費了,根本吃不完。
“會不會太多了,吃不完。”蘇冉初誠實地說。
“不礙事,我跟著吃點。”陸言深微笑著說,看起來心情不錯。
兩個菜很快上來,蘇冉初端起飯,小口小口的吃著,陸言深不緊不慢地陪著她吃。
吃了半小時,蘇冉初終于吃飽了,21世紀的她,細嚼慢咽,真的很慢。
“我吃飽了。”
她一邊輕輕把碗筷放下,一邊抬頭看向旁邊的人,卻發現對方沒怎么吃,她有點不好意思。
“你等下要去干嘛?”
蘇冉初心想他們當兵的應該沒什么時間亂逛,隨時都要歸隊。
“去民政局。”
陸言深言簡意賅的說。
“嗯?”蘇冉初沒聽明白。
“你剛不是說找我去領證嗎?看我的結婚涵拿來了。”
陸言深一邊說,一邊指著外面,蘇冉初轉頭看到有個小伙子小跑進來。
“嫂子好,深哥你的結婚批準涵。新婚快樂!”
小伙子樂呵呵地交完東西,端正地敬了個禮便跑掉了,留下蘇冉初一臉懵比。
剛她在大門口說啥,得來全不費功夫?
老公馬上到手,她內心雀躍卻不敢表現出來,拿著桌上的水杯垂眸喝一口。
“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陸言深一臉嚴肅地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
“我的字典里沒有離婚,只有喪偶,你想清楚。”說罷陸言深起身去前臺埋單。
蘇冉初坐在凳子上心驚膽戰,心里一直重復著喪偶這兩個字。
買完單回來的陸言深看到蘇冉初呆了神,以為她要后悔,有點失望坐在一旁等著。
“我會死嗎?”
蘇冉初對喪偶提出了疑問,八十年代里,死亡是件很普通的事情。
陸言深聽著她的問題一臉黑線,他以為她被嚇到了,接過她是嚇到了,只是被喪偶兩個字嚇到。
“走吧。”嘆了一口氣,陸言深牽著她走出招待所。
兩人從招待所出來便直奔民政局,沒一會就拿了兩個紅本本出來。
此時天色尚早,陸言深拉著她去了市場,給她買了一身紅衣服,和兩套換洗的素色衣服,還有一塊表。
他又帶著她去了金店,挑了一對戒指,兩人一人一個。
套上戒指之后,蘇冉初才有結了婚的感覺,兩世的婚姻,她一陣感嘆。
做完這些,已經到了下午飯點,兩人找了個飯館吃了一餐。
“我還沒找到落腳到地方,還是回招待所吧。”蘇冉初思量再三提議道。
“有家不回,去招待所干嘛。”陸言深無情的拒絕。
家?他在這里有家嗎?
蘇冉初不禁開始后悔,自己跟一個一無所知的人領了證,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現在知道后悔了?遲了。”
被看穿心思的蘇冉初尷尬得不敢直視陸言深的雙眼,對方也沒再戲謔她。
跟著陸言深走了一刻鐘,他帶著她來到了一片家屬樓,里面停了不少軍車。
蘇冉初對這種長得一致的樓天生盲視,只能跟著陸言深一步步往里走。
不知道走了多少層,終于在一個房門前停了下來,蘇冉初抬頭看門牌509。
陸言深打開門把蘇冉初的行李放在沙發上,轉身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
房間是一室一廳,很簡潔,沒有多余的家具,一看就是男生住的房間。
“你休息一下,我去給你燒水,先沖個涼。”
蘇冉初看著他輕易地把煤塊點著,放了一鍋水上去,動作利落。
這輩子加上輩子,她其實都沒有碰過煤塊,如果讓她自己點,她不一定能點燃。
他做完這些事,從柜子里拿了一套衣服往洗手間,沒一會里面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蘇冉初腦中不禁浮現出男人結實的身體,還有六塊腹肌,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蘇冉初念起清心訣,把大腦的有色模塊清掉。
“在念叨什么呢,我打水進去給你洗澡。”
陸言深光著膀子出來的時候,蘇冉初敗北,她拿了衣服逃似的進了廁所。
一通淋浴下來,她總算舒服了,來到1982年兩天,第一次洗澡,真是悲催。
洗完澡出來的蘇冉初頭發濕噠噠的,正愁找不到干毛巾擦頭發,頭上就蓋了一塊下來。
陸言深拿著干毛巾在她頭上擦拭,對于思想開放的蘇冉初來說沒什么好避諱的。
舒適的力度擦得蘇冉初昏昏欲睡,陸言深在這件事上顯得異常有耐心。
蘇冉初全程都心安理得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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