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鐘馗叫我好侄兒 > 第二十一章 誅殺妖僧
  城中儺祭熱鬧,但這條街道卻靜悄悄的。

  遠處的鼓聲、喧鬧聲如雷鳴,一陣陣傳來。

  胡僧自憐身世,眼前的場景,豈不是他命運的真實寫照。

  繁華的長安城,人人得意盡歡,卻只有他孤身一人,郁郁不得志。

  他出身西域土邦,本為商人之子,為了出人頭地出家為僧。

  僧團之中,也講究根腳脈絡,混了幾十年,學了身走馬效勞的本事,除此以外一無所得。

  為求出身,他隨著商隊過戈壁、穿沙漠、行險山惡水,掙扎在生死邊緣。

  最終,他來到長安城,陸地上最雄偉的城池。

  本以為胸中抱負有了施展的場所,但現實給了他一盆涼水。

  長安城,四方匯聚的中央,奇人異士層出不窮,比家鄉更內卷百倍千倍。

  在這里,有人脈未必出頭,有本事也未必出頭,二者俱全才有揚名立萬的可能。

  他不愿意蹉跎歲月,不惜投靠貴人大官,求得攀升之梯。

  他給自己取名‘僧可壽’、本土化名字,帶著吉祥意味,只為取悅大人物們。

  甚至,運用法術本領,殘害無辜,為上位者干見不得光的臟事兒。

  陷害鐘道這件事情,也是他主動求得機會,為討貴人歡心。

  紅衣裹身、八繩纏棺、懸空不地,三重枉死局,讓他死后不得安生,受盡折磨魂飛魄散。

  奈何一朝驚變,枉死局破了。

  “貴人絕對不能有事。“

  僧可壽雙足狂奔,心頭滿是憂慮,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不容有失。

  嘗盡世間毒打,他早已知道靠山的難能可貴,若無貴人提攜,縱然有一身本領,也只能在泥坑中打滾兒,一生一世下賤命。

  “你就是那個妖僧?”

  一個人影從身旁墻壁穿出,猝不及防撞在他身上,將胡僧撞飛出去。

  “骨頭挺硬。”

  鐘生站穩身形,本以為剛才一撞,至少也能讓對方頭破血流。

  可是,妖僧一個趔趄便站穩了。

  “阿彌陀佛。”

  僧可壽打量鐘生,剛才那一招‘穿墻術’,是中原異人的手段。

  鐘生打量他,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名為僧可壽的域外妖僧。

  “原來還是個鬼佬,更加該死。”

  他二話不說,舉劍朝對方毛茸茸下巴湊,要隔斷胡僧咽喉。

  當!

  間不容發之際,僧可壽從僧袍取出一刀,架住長劍鋒芒。

  鐘生待要用力磕飛對方的刀,卻見到僧可壽陡然一矮,從他視線中消失。

  隨即刀光旋轉,順劍身而上,來割鐘生緊握的手指。

  “好妖僧!”

  沒想到這妖僧,還有一手硬扎的刀術,長安城果真臥虎藏龍。

  鐘生運劍如風,劍尖掉轉,正中刀身,將其撞得彈出去。

  長劍去勢不止,刺中僧可壽胸口,順勢往下一劃,鮮血濺出。

  “唔!”

  僧可壽翻滾著倒退,起身后撫摸胸腹下狹長傷口,閉目念叨起來。

  奇異一幕發生了,劍刃豁開的傷口,血肉外翻,像是嬰兒張口,卻在他念念有詞下,開始收縮閉合,血流漸漸停了。

  “我這門瑜伽乘,唐國的異人可曾見過?”

  僧可壽閉合傷口,提著刀子再往鐘生劈來。

  刀勢即將用盡,胳膊陡然拉長,關節脫臼,靈活如蛇,瞬間伸長一大截。

  鐘生反應不及,被刀刃命中胸口,猛反應過來,我這是元神之體啊

  當即‘心胸開闊’,軀體分開,長刀透體而過,沒留下半點損傷。

  僧可壽吃驚之余,拼命施展瑜伽乘和刀術,全身骨頭像是抽走,從各種詭異角度斬出刀光,暴雨般覆蓋鐘生遍體。

  瑜伽乘之千頭那伽相。

  奈何,元神之體,游走于虛實之間,回回讓開刀鋒。

  反倒是長劍鋒利,在鐘生運轉下,多次刺中僧可壽的胳膊大腿。

  空氣中血腥氣漸濃,腳下到處都是血滴。

  僧可壽腳步漸漸虛浮,有些氣力不支,突然見到銀光大盛,遮住視線,心道不好。

  啪嗒落地聲,他肩頭一涼,右臂當場斬斷。

  “留待有用之身,日后再做計較。”

  僧可壽運轉‘多頭蛇’姿態,翻滾撿起血淋淋胳膊,就要抽身離開。

  瑜伽乘,操縱皮囊有各種奇異本領,愈合傷口、斷肢重生也不是不可能。

  此番逃脫性命,他有的是辦法將斷臂駁接上。

  “嗖。”

  他豎起一根手指,指尖旋轉森白手環,鳴鳴嗚轉動。

  聲音有攝人心魄的功能,鐘生聽了停下腳步,出于謹慎舉劍護在身前。

  “去。”

  僧可壽話音剛落,森白手環旋轉飛出,正中鐘生胸口。

  鐘生這回讓不開了,胸口凹陷下去,竟不能透過。

  “哎呀,不是中陰身。”

  鐘生聽他怪叫,嘀咕中陰身是什么玩意兒,倒是這圓環打得挺疼。

  他目視圓環,發現是白骨雕成,無尋常木石內部的空隙裂紋。

  內部好似有個小世界,藏著數百哀嚎慘叫的亡魂。

  “豈有此理,你這作惡的妖僧,死。”

  鐘生汗毛豎起,長劍挑開圓環,旋轉摩擦迸出火星,居然切不開這枚白骨手環。

  舉目望去,僧可壽見勢不妙,早已轉身逃走,留給他一個背影。

  妖僧腿腳輕便,如蛇游梭,眨眼間即將消失在路口。

  “哪里走?”

  鐘生甩落白骨手環,將長劍掄圓了脫手射出,順勢飛起一腳,提中劍柄。

  筆直的銀光穿過街道,后發先至,命中僧可壽后背。

  僧可壽撲倒在地,精瘦后背上,肌肉蠕動擠夾,阻住劍尖入體。

  鐘生輕若鴻毛,一閃來到背后,握住劍柄,用力往下一壓。

  噗嗤,血冒三丈,再厲害的瑜伽乘也救不回了

  僧可壽,翻身躺在地上,彌留之際,口中喃喃,“我不甘心,死也不甘。”

  “那你就去死。”

  鐘生抽出長劍,朝他喉嚨切下,腦袋骨碌碌滾到一旁。

  啪嗒,腳掌踩中頭顱,稍微用力,汁水四濺,紅白落地。

  這回,妖僧徹底死透了。

  鐘生擦拭長劍,夜風吹過,落在腳邊無頭尸首上。

  這一幕,絕對是很有氛圍的感覺。

  “啊呀,殺得興起,居然忘了拷問,陷害我二叔的狗官是誰了?”

  鐘生方才反應過來,懊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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