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歲歲只送過他一件禮物。
那副網球拍。
霍歲歲沒得到回復，倒了下去，呼吸逐漸平穩。
薄湛北看著她緋紅的臉頰，又一次意識到，當初的他因為不信任，做錯了多少事情。
女傭煮好了解酒湯，端到他面前：“先生，需要我幫忙嗎？”
薄湛北委婉拒絕：“出去吧。”
女傭放下小碗，識相地離開。
霍歲歲喝醉了還算聽話，喂她喝解酒湯，老老實實的喝了。
薄湛北幫她蓋好被子，下樓，撞見女傭正在收拾客廳。
這是之前照顧霍歲歲的女傭，這些年一直留在薄湛北身邊，仿佛提醒著他，霍歲歲沒有死，還活著。
“先生。”
女傭起身打了招呼，看不出喜怒。
可薄湛北知道，她對他不滿。
因為他之前那樣苛待霍歲歲。
“以后你就留在這里吧。”
女傭有些錯愕：“您——”
“好好照顧她。”
薄湛北轉身離開，背影之中透著一股孤寂。
女傭站在原地，良久，嘆了一口氣，都是命啊。
霍歲歲第二天醒來，渾身都是汗水，她掃了一眼房間，昨晚薄湛北不是來過？
她半夢半醒，聽到了薄湛北的聲音。
沒找到人，霍歲歲沒有糾結，撐著身子起床，洗了一個熱水澡，出門的時候，發現了女傭。
“你怎么來了？”
“小姐，是薄總讓我留下照顧您的。”
女傭和霍歲歲也有好幾年沒見面，如今霍歲歲怡然自得，她心里也跟著開心。
當初霍歲歲被囚禁，她眼睜睜地看著她一天天衰敗下去，看著她肚子一天天鼓起來。
從一開始的冷漠，到最后的心疼，同情，只花了一個多月。
她是外人，尚且覺得薄湛北心狠手辣，更別提霍歲歲是親歷者。
霍歲歲沒拒絕：“好。”
女傭送上了早餐，看到霍歲歲比之前狀態好，心里也跟著踏實下來了：“小姐，如今你事業發展的這么好，也別太累了，身體要緊。”
霍歲歲知道她是好心：“我會的，以后你安心留在這里。”
女傭連連點頭：“好。”
霍歲歲吃飽喝足，臨走前，似乎不經意的問了一句：“薄湛北走了嗎？”
“薄總昨晚就走了。”
女傭有些錯愕，她以為霍歲歲是厭惡薄湛北的，畢竟當時，他們很少坐下來，甚至很少有心平氣和的時候。
霍歲歲垂下眼眸：“我知道了。”
......
這次的客戶尤其難纏，哪怕霍歲歲花了不少心思，依舊沒能簽訂意向合同。
他們之前砸出去了上百萬的宣傳費，以及打點費，如果現在放棄，那筆錢就打水漂了。
霍歲歲不甘心，硬著頭皮又一次約見了對方。
對方答應見面，答應的很爽快。
可談起合作，就顧左右而言其他。
霍歲歲被耍了幾次，臉色也有些難堪：“李總，咱們為了這次合作，耽誤了接近兩個禮拜，您若是沒有誠意合作，我們可以就此作罷，您若是有心合作，不該一再推辭。”
李總也知道霍歲歲的身份，可他也很為難：“霍小姐，我知道您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