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湛北這一場高燒,來勢洶洶。
霍歲歲不敢掉以輕心。
守在床邊,隔一會查看溫度,隔一會擦身體。
一直忙到凌晨五點,溫度總算降下去了。
霍歲歲悄悄離開房間,卻沒注意到,臨走前,珍珠耳墜滾落,跌在地上,發出了細微聲音。
大雨初歇,整個別墅籠罩在一層水霧之中,霍歲歲回房,睡了一個昏天黑地。
薄零趕過來,薄家人才知道薄湛北發高燒,得知是霍歲歲照顧,薄老太太吐出一口濁氣:“我就說,我當年沒選錯。”
霍歲歲心地善良,就算她和薄湛北有過不開心的事情,卻還是愿意伸出援手,這么好的姑娘,他們必須珍惜。
霍歲歲一覺睡到下午,起來得知薄湛北被送到了醫院,據說是傷口感染,加上受寒引起的高燒。
霍歲歲想到他受傷的經過,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她沒去醫院,吃飽喝足,便回了霍家。
霍清朗出差了。
霍家莊園格外冷清,霍歲歲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前往公司。
這一忙又是接近半個月,中途薄家來過消息,薄湛北已經退燒了。
她沒回,但也沒阻攔他們繼續發消息。
這天晚上,霍歲歲和合作方約了吃飯,一直聊到半夜。
司機和助理扶著喝得有些醉醺醺的霍歲歲上車:“霍小姐,您慢點。”
霍歲歲這段時間迎難而上,拿下了好幾筆大訂單,都是靠著能力換來的。
阿瀾心疼霍歲歲,帶著她上車,給她蓋上了小被子,垂下眼眸,“小姐,您沒必要這么辛苦。”
霍家如今早已經臣服與他。
霍歲歲這么折騰下去,對身體不好。
霍歲歲靠在軟椅上:“阿瀾,你不懂,我希望獲得他們的認可。”
她不想讓外人覺得,她是靠著霍清朗爬到如今的位置上,她要做出成績,讓他們心服口服。
阿瀾知道霍歲歲骨子里的堅韌:“小姐,我知道您的想法。”
霍歲歲瞇著眼,很快睡著了。
阿瀾示意司機開車,將她送到公寓。
下樓前,一眼看到了守在樓下的薄湛北。
“你來做什么?”
阿瀾臉色驟變,霍董交代過了,薄家沒一個好東西,絕不能讓他們靠近霍歲歲。
薄湛北察覺到了阿瀾對于自己的敵意,并沒放在心上,目光看向了霍歲歲。
他不顧阿瀾阻攔,上前,把霍歲歲抱起來:“我送她回家,你們走吧。”
“不行——”
阿瀾還想阻攔。
卻被司機叫住了。
“不用。”司機搖頭:“畢竟是薄愈小少爺的父親,他們不會出事的。”
阿瀾咬著牙,只能作罷。
薄湛北抱著霍歲歲進門,嗅到她一身酒味,眉心褶皺更深:“為了一筆訂單,喝成這樣,值得嗎?”
霍歲歲喝的爛醉,無法回答。
薄湛北將她放進臥室,找了傭人幫她換衣服,又給她煮了一杯解酒湯。
醉酒之后,霍歲歲明顯更好接觸,并不排斥薄湛北。
甚至被他抱起來喝解酒湯的時候,迷迷糊糊睜開眼,直勾勾地盯著薄湛北,“二爺,怎么是你?”
看來還沒醉糊涂。
“好貴。”霍歲歲聲音很小。
“什么?”
薄湛北吹了吹醒酒湯,反問。
“禮物很貴。”
薄湛北身體瞬間僵住,所有思緒幾乎在一瞬間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