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羅倫薩。
國際機場,航班落地。
三輛勞斯萊斯停在機場外,司機已經等了接近兩個小時,卻不敢發泄怒氣。
畢竟這次來的人,不是小人物。
天色漸晚,一行人闖入視線。
高大挺拔的男人被簇擁在中間,司機連忙下車,打開車門:“薄總。”
男人上車,薄零關上了車門:“去酒店。”
“是。”
車廂內,薄湛北翻閱著相關資料,目色凜冽,翻閱到一半。
“打電話了嗎?”
薄零立刻意識到,他這是在問寧歲歲。
“稍等。”
薄零拿出手機,撥通了李姐的電話,那邊很快接了起來:“薄助理。”
“歲歲小姐怎么樣了?”
薄零按下了免提。
電話那頭,李姐被嚴楚禁足了。
此刻,嚴楚拿著一支筆,寫下了一行字。
“歲歲小姐一切都好。”
李姐一如既往地沉穩。
“從今天起,每天打電話和我匯報。”
是薄湛北。
“是。”
嚴楚沒想到薄湛北居然對一個女人這么上心,還是一個......
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嚴楚實在挑不出除了容貌以外的亮點。
掛了電話,李姐有些擔憂:“嚴少,這件事真的要瞞著先生嗎?”
先生對寧歲歲的在意,她看在眼里。
一旦先生知道他們有所隱瞞,只怕會發怒。
“這件事,你不需要插手。”
嚴楚臨走前,警告李姐:“管好你的嘴,你別忘了,你全家都為了薄家工作,你也不想因為一個女人,毀了這么多年的情誼。”
李姐面色煞白。
嚴楚下樓,一身黑衣穿梭在黑暗之中,回到薄家老宅。
“嚴少。”
“嚴少,老爺子在樓上。”
嚴楚上了三樓,抬手,敲門,不多不少,三下。
“進。”
嚴楚推開門:“老爺子,按照您的吩咐,手術很順利,并且那些人也控制下來了。”
薄老爺子坐在黃花梨木制作而成的長椅上,正在下棋。
一人分飾兩人,對弈。
“陪我下會棋吧。”
薄老爺子示意嚴楚坐下。
“是。”
嚴楚面色沉郁,走到他面前,緩緩落座,手執白子。
偌大的書房內,只有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聲音,清脆明晰。
“你覺得破局的關鍵在于什么?”
嚴楚落子:“既然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不如再等等。”
“嗯?”薄老爺子黑子強勢,碾壓,肅殺氣息不斷。
嚴楚跟了他多年,了解薄老爺子,正因為了解,才覺得畏懼。
“預產期不足半個月,與其我們插手,不如讓少爺親自動手。”
薄老爺子看中了寧歲歲肚子里的孩子,否則也不會縱容薄湛北將她養在外面三個月,按兵不動。
“說說。”
“少爺的性子,您應該很清楚。”嚴楚一語中地:“旁人牽涉,只會引起反叛。”
薄老爺子沉吟片刻,落下最后一子。
碾壓式的勝利。
“就按你說的辦吧。”
嚴楚起身,“是。”
“對了,醫院那邊看緊點,孩子都快生了,我可不想出意外。”
薄老爺子端起茶水,水汽氤氳,為他鍍上了一層寒芒:“畢竟,那可是薄家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