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做到這一步了，也不差這一星半點。
寧歲歲帶著孟澤去找了醫生。
醫生幫她檢查了身體，“確定要做手術，失敗的概率很大，一旦失敗，你和孩子都可能保不住。”
寧歲歲早已經下定了決心：“明天手術，越快越好，可以嗎？”
醫生了解她：“好，一切準備就緒，今晚住在醫院，明早直接手術。”
孟澤看著她辦理了住院手續，懵了：“你瘋了，你肚子里孩子都這樣了，你還要保，你不怕死在手術臺上？”
“死了也比現在這樣好。”
寧歲歲早就下決心了：“孟澤，明天早上，你能不能幫我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這不行。”
寧歲歲咬著唇瓣：“那我只能自己簽字了。”
“你家里人呢？”
孟澤雙手環胸。
“我是孤兒。”寧歲歲眼底閃過幾分黯然：“我唯一的弟弟也走了。”
孟澤有些驚詫：“對不起。”
他只知道她被寧家收養，并不知道她在這世上沒有親人了。
“孟澤，謝謝你幫我。”寧歲歲目光堅定：“手術費我已經湊夠了，如果我沒醒過來，剩下的錢，麻煩你幫我處理后事。”
孟澤心里也不是滋味，狠狠地揉了揉她的發頂：“寧歲歲，你最好醒過來，別忘了，我為了你，把薄湛北得罪的夠夠的。”
寧歲歲第一次覺得孟澤不羈的皮囊下，藏了一個不算壞的心。
寧歲歲帶著他走進病房。
“你不怕嗎？”
孟澤挑眉，好歹是大手術。
“還好，我前段時間了解過很多相關的手術，國內這項手術也算成熟。”
她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在接觸到床面那一刻，終于放下心來。
孟澤看著她云淡風輕的模樣，莫名有些煩躁，點了一根煙，還沒抽，又掐了。
這是醫院，基本素質得有。
“除了我，你沒別人能簽字了？”
“沒有。”
孟澤冷笑一聲：“這么一看，我還挺重要。”
“謝謝。”
寧歲歲沒想到他會答應，誠心道謝。
“行了，好好休息，明兒手術。”
孟澤大步離開。
半個小時之后，一個護工來了，說是孟澤找來的。
寧歲歲笑了笑，“辛苦了。”
期待，恐懼交織。
寧歲歲一整晚都沒睡好。
第二天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孟澤簽了字，叫住了她：“爭點氣，只要手術成功，這次的事兒一筆勾銷。”
他就當做了件好事。
“好。”
寧歲歲被推進手術室，白熾燈分外刺眼，她閉上眼，氧氣罩覆蓋在她口鼻，短短幾秒鐘，她便失去了意識。
孟澤等在手術室門外，他找了個抽煙區，抽了幾個小時，手術室開開合合，卻沒有寧歲歲。
他想了想，去找了主治醫生。
“寧歲歲大概什么時候能出來？”
“給她做手術的是經驗很豐富，又是業內大拿，家屬放心吧。”
醫生欲言又止，最終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孟澤滿意了。
手術整整做了八個小時，寧歲歲被推出來的時候，孟澤覺得有些不真實。
“家屬放心，手術還算順利，麻醉醒得差不多了，需要好好休息。”
醫護人員推著寧歲歲回病房，孟澤緊隨其后。
所以他沒發現，替寧歲歲做手術是國內一把手。
旁人一擲千金，都沒辦法讓他出手。
偏偏寧歲歲做到了。
那人換了手術衣，走到停車場，撥了一通電話：“老爺子，一切按照你的吩咐，手術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