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湛北一手牽著她,一手輸入密碼,大門打開。
“進去。”
寧歲歲直覺不妙:“我想回家。”
“你覺得我們的婚訊公開了,老爺子會放過你嗎?”
薄湛北冷笑一聲:“你若是想走,我可以送你,但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留下來。”
聰明人都知道該怎么選。
薄湛北松開手,率先進門。
寧歲歲跟著走進去,撲面而來一股寒氣。
一套小五百平的公寓,裝修極盡奢侈,但卻透著一股冷清之氣。
可見主人鮮少涉足。
薄湛北打開鞋柜,換了拖鞋,扔了一雙一次性拖鞋:“去廚房,給我做點吃的。”
“我什么時候能走?”
“你想走,隨時都可以。”薄湛北長身玉立:“只要你出得去。”
寧歲歲轉身,結果房門被鎖住了。
很明顯,薄湛北要把她關起來。
薄湛北看著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騙,冷笑一聲,轉身進了主臥。
大門是特制的,沉重厚實。
寧歲歲嘗試了幾次,確認打不開,放棄掙扎了。
她暗罵一聲出聲,認命的換了鞋子。
她走到陽臺邊,卻發現也被封死了。
七百二十度全方位采光,看似壯闊,卻像是無形牢籠,將她牢牢困在其中。
許久。
“不走了嗎?”薄湛北從主臥里出來。
寧歲歲轉頭,紅著眼:“你明知道我打不開門。”
“我說了,只要你出得去,隨時可以走。”
寧歲歲暗罵一聲卑鄙。
薄湛北進了廚房,下了一碗面,端出來,坐在餐桌邊,慢條斯理的進食。
寧歲歲忙活了一天,滴水未進。
看著那碗面,饞得直咽口水。
往日恩怨和眼前溫飽,寧歲歲果斷選擇后者:“還有吃的嗎?”
“一千一頓。”
寧歲歲咬牙切齒:“資本家。”
薄湛北挑眉:“如果你愿意做飯,可以抵消。”
寧歲歲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了幾樣食材,拿著菜刀,開剁。
廚房里噼里啪啦作響,薄湛北放下筷子,手機嗡嗡作響。
他接起來,走到床邊,打開了某一個按鈕,上層落地窗徐徐拉開。
“爺爺。”
寧歲歲花了一個小時,做了三菜一湯。
薄湛北挑食,不愛吃蔥姜蒜。
她每道菜都加了蔥姜蒜。
她端著飯菜上桌,餐廳里沒人。
她放下東西,環顧一周,看到站在陽臺上的男人。
他換掉了西裝,穿著一件灰色毛衣,健碩結實的肌肉被覆蓋,卻依舊藏不住正值壯年的氣息。
他臉色不佳,大概是薄老爺子的電話。
寧歲歲冷笑,活該!
她拉開餐桌,端起米飯,慢悠悠吃飯。
薄湛北掛了電話,回來掃了一眼餐桌,一眼看出了寧歲歲的算盤。
“故意放蔥姜蒜?”
“抱歉,孕婦就愛吃這些。”寧歲歲冷聲:“要不,二爺自己做?”
她眼底的狡黠沒躲過薄湛北,他本該生氣,可此刻,莫名有些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