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零穿過人群走到薄老爺子面前,拿出一份文件。
“薄總和寧歲歲小姐尚未完成離婚手續,目前無法迎娶雨桐小姐,薄總希望您能取消這場婚禮。”
“寧歲歲和二爺結婚了?”寧雨桐崩潰尖叫。
臺下嘩然。
“寧歲歲居然和薄總登記了?”
“還沒離婚又辦婚禮,這是重婚罪!”
“寧歲歲不是被趕出薄家了嗎?怎么會還沒辦完離婚手續?”
寧歲歲心下一顫,意識到不妙,趁亂從大廳逃了出去。
“婚禮取消!”
重婚罪,無論是薄家亦或者薄湛北都背不起這樣的罪名,薄老爺子黑著臉取消了婚宴。
寧雨桐一襲婚紗,小臉煞白,看著寧歲歲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
這個賤人,居然和二爺登記了!
甚至到了現在,都不肯離婚!
她以為自己贏了,卻沒想到寧歲歲一直都把她當做笑話。
寧歲歲倉皇從婚禮現場出來,被一雙手拽進了黑車內,薄湛北欺身而上:“跑什么?”
寧歲歲面色發白:“你是不是瘋了,我們都離婚了,你現在公開,你是覺得我過得不夠慘嗎?”
他們的婚訊曝光,別說薄老爺子面子掛不住,說不定會對她下手。
單說寧雨桐,她都沒辦法和她抗衡。
“我要重新擬定離婚協議書,我可不想背上重婚罪。”
薄湛北語調冰冷,寧歲歲只覺得呼吸命脈被攥住:“我什么都不要,我已經簽字了。”
“你是什么都不要,可你在薄家吃住半年,難道不需要花錢嗎?”
寧歲歲險些氣吐血:“薄湛北,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是她想留在薄家公館嗎?
薄湛北冷笑一聲,車門打開,薄零上車。
他抽身而出:“去我的私人公寓。”
薄零發動車子,識相地升起了擋板。
寧歲歲試圖掙扎,卻被薄湛北拽住了雙手,反壓在身后,欺身而上:“你再敢動,我現在扒了你衣服,把你扔下去!”
鐵手禁錮,他眼神陰鷙,布滿了惡劣,威脅道。
寧歲歲不敢動了。
她知道薄湛北做得出來。
她身體僵硬,薄湛北嗅到了熟悉的甜橙味,莫名覺得舒爽,他低下頭。
“你要做什么?”
寧歲歲滿眼防備,沒辦法把她扔出去,難道還想咬斷她脖子不成?
薄湛北看穿了她的心思,嗤笑一聲:“真蠢。”
寧歲歲咬牙:“你馬上要和寧雨桐結婚了,你這樣一鬧,老爺子不會放過你的。”
她試圖說服薄湛北,這樣不值得。
他們早就結束了。
“你在擔心我?”薄湛北眼眸亮了亮,眼底的寒意退卻。
寧歲歲心口一顫,她自認為了解薄湛北,此刻卻有些摸不透。
她有擔心他嗎?
她只是想撇清干系。
薄湛北沒得到肯定的回答,大手覆住了她的肚子,短短半個月,她的肚子比之前大了很多,隔著薄薄一層布料,他甚至能察覺到里面新生命的活力。
他眼底掠過幾分寒芒,原本是屬于他的孩子,如今卻成了不知名男人的孽種。
“你,松開——”
寧歲歲怕他對孩子不利,“你別想打他的主意。”
薄湛北嗤笑一聲,五指收緊:“你用盡心思想要把那個男人藏起來,我偏不成全你,等我找到那個男人,我會讓他親自處理你肚子里的孩子。”
寧歲歲烏黑的眼眸寫滿了恐懼。
薄湛北不愿再談,低下頭,輕輕地貼著她的脖頸,滾燙的呼吸拍打在頸側,寧歲歲身體僵硬,不敢動。
仿佛稍有不慎,脆弱脖頸都會被咬破。
黑車駛入一個高檔住宅區,守衛森嚴。
薄湛北帶著她下車,乘坐專屬電梯,直達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