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衛沒想到她為了錢,如此卑微,冷哼一聲,大步離開。
寧歲歲看著他的背影,捏緊了支票,很好,距離五十萬又近了一步。
從寧家離開,已經很晚了。
寧歲歲直接去了酒吧,忙到晚上一點多,經理叫住了她,“歲歲,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寧歲歲心口一窒:“經理,我知道了,明天我不會再來了。”
經理沒想到寧歲歲這么上道,多給了她一天工資,“你懷著身孕,注意休息。”
“謝謝經理。”
好好一份工作又被攪黃了,寧歲歲收拾東西離開,回到家,還沒閉眼,褚念的電話來了。
“歲歲,那些客戶一直在催,錢......”
“我知道,我會盡快還上的。”
聽到寧歲歲沙啞的聲音,褚念十分難受:“我手里還有小二十萬,我可以借給你。”
“念念,這件事你別牽扯進來了。”寧歲歲渾身散架一般地疼:“你找到新工作了嗎?”
“找到了。”
“那就好。”
工作室沒了,寧歲歲最對不起的就是褚念,褚念付出了很多,卻沒能得到回報。
好在她工作穩定了,寧歲歲如實想著。
沒了酒吧的工作,寧歲歲只能加班加點畫稿子,稿子賣得很好,她的賬戶余額不斷增加。
周一,寧歲歲去了醫院,再次做了檢查,醫生看著她清瘦的模樣,有些不忍。
“寧小姐,如果你現在想要放棄,還來得及。”
孩子才五個多月,現在放棄,對母體損害尚且不算大。
“我沒打算放棄。”
寧歲歲搖頭:“我會盡快籌錢,麻煩您幫我安排手術。”
醫生難得見到如此固執的病人:“你家人呢?你先生知道這件事了嗎?”
“分開了。”
寧歲歲垂下眼簾,聲音很輕,卻擊的人胸口悶疼:“這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不想放棄。”
醫生瞬間明白她為什么不肯放棄肚子里的孩子了,吐出一口濁氣:“寧小姐,手術我可以安排,但你身體太單薄了,多調養調養,否則撐不住的。”
寧歲歲謹記醫生的話,從醫院出來,買了骨頭湯,回家煲湯。
一鍋湯喝的身體暖暖的,難得的休息日,她蜷縮在沙發上,裹著厚厚的毛絨被,室內打開了暖氣,暖意融融。
電視正在運轉,播放著最新的財經新聞。
寧歲歲昏昏欲睡,所以她錯過了電視機屏幕上,那一閃而過的,和寧歲歲一模一樣的玉佩。
......
薄家公館。
“歲歲小姐已經離開了酒吧,據說那天晚上,被雨桐小姐撞見了。”
薄零沒想到寧歲歲被逼到了這個地步,心下有些不忍,第一次覺得薄湛北做得太過:“薄總,還要繼續嗎?”
寧歲歲如今背著一身債,工作室那邊還有數百萬的違約金等待支付,光靠她自己,壓根還不清的。
薄湛北翻閱著最新送來的資料,答非所問:“那個男人還沒查到嗎?”
“沒查到任何痕跡。”
薄零也覺得奇怪,如果和寧歲歲發生過交集,必然有痕跡。
可寧歲歲和身邊人的來往,沒有任何越界。
就連和薄瑯,新婚當晚,她都是睡得單人床。
要么痕跡被人抹掉了,要么寧歲歲裝得太好,連他都找不到絲毫線索。
“繼續查。”
薄湛北臉色陰沉,就算翻遍整個海城,他也要把人翻出來,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寧歲歲這么精心掩護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