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歲嗅到熟悉的香味,含著眼淚,“謝謝。”
她從出車禍到現在,滴水未進。
此刻已經是累到了極點,在褚念的威逼之下,吃了一碗面,倒頭就睡。
一夜安眠。
第二天一早,寧歲歲起來,眼睛火辣辣地疼,但她顧不了太多,告別了褚念。
打車回到薄家公館,看到屬于她的行李箱已經被扔出來了。
淋了幾場雨,又被暴曬,上面沾染了泥土,結痂。
傭人看到她回來了,連忙通知了寧雨桐。
“雨桐小姐,寧歲歲回來了。”
寧雨桐正在插花,聽到寧歲歲回來了,連忙起身:“真的?”
“是,看上去很狼狽,應該是還不知道先生要把她趕走。”
寧雨桐冷笑一聲:“我們出去看看。”
她花了那么多心思,才讓寧歲歲滾出薄家公館,她這輩子,都別想再踏入公館半步。
寧歲歲走到行李箱前,一手一個,十分吃力。
還沒走出幾步,女傭將她攔下來了。
“雨桐小姐有話和你說。”
寧歲歲眼底布滿了紅血絲,狀態極差,女傭被看得頭皮發麻,卻還是硬撐著。
寧雨桐走到她面前,顯然忘記了醫院的幾個巴掌:“你弟弟的后事解決完了?”
她倒是沒想到,寧歲歲還能拿出上百萬,就為了兩塊墓地。
“寧雨桐。”
寧歲歲放下行李箱,眼底迸發出劇烈的恨意,“你半夜睡得安穩嗎?”
寧雨桐似乎想起了什么,小臉瞬間凝固。
“哈哈哈——”寧歲歲笑出了聲,十分難看,卻又透著一股詭異:“我弟弟的命,我記在你頭上了。”
寧雨桐暴怒,一把攥住了她的頭發,將她按在地上:“寧歲歲,你弟弟那是意外,他活該沒命!”
“閉嘴!”寧歲歲猛地一推,雙眼猩紅如同魔鬼:“你要是不想死,你就安分點,否則,我們都別想好過。”
寧雨桐僵在原地。
女傭被嚇住了,不敢上前。
寧歲歲拎著行李箱,倉皇離開,連頭都沒回。
薄家公館,三樓書房。
薄湛北目睹了一切,矜貴容顏上寫滿了寒氣。
“吩咐下去,誰敢再和寧歲歲合作,就是和薄家作對!”
薄零心下一顫,薄總這是要下狠手,斷了寧小姐最后的希望。
“薄總,真的嗎?”
“不然?”薄湛北冷眸一掃:“她把我耍得團團轉,我難道還得給她鋪路?”
薄零嚇得臉色都白了:“是。”
薄零從書房離開,不敢再有絲毫耽誤。
自從寧歲歲住院,薄湛北就仿佛變了一個人,屢次下狠手。
薄零到底是跟在薄湛北身邊的,就算同情寧歲歲,也不敢違背他的意思。
寧歲歲拎著行李箱,搬進了她之前買的房子。
當初買房特地選了二居室,給黎瑜留了一個房間,如今搬過來,那個房間再也不會有人了。
寧歲歲放下行李箱,擼起袖子開始收拾房間。
還沒收拾完就接到了褚念的電話:“歲歲,不好了,店里來了幾個人,說是訂單不滿意,要取消合作,還要我們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