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湛北再一次提出要求。
寧歲歲深吸一口氣:“對不起。”
她不明白為什么薄湛北執意要一個道歉,但她不得不答應。
薄湛北眼下閃過幾分滿意,捏著她下巴的手松開。
“展羽。”
是將寧歲歲送到醫院的保鏢。
“從今天起,貼身跟著她,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薄湛北安排了輪椅,親自將寧歲歲抱到輪椅上,帶著她去找了黎瑜。
黎瑜原本已經在準備手術,卻因為薄湛北一句話,往后推遲了。
看完檢查報告,寧歲歲不悅地看向薄湛北:“為什么要推遲手術?”
“因為你不聽話。”
薄湛北云淡風輕。
仿佛擺在他面前的不是一條命。
寧歲歲攥住了報告,骨節泛白。
沒能做移植手術,黎瑜的情況很不好,此刻已經陷入了昏睡。
寧歲歲守了一下午,等到他醒來,連忙握著他的手:“小瑜,你醒了。”
黎瑜沒了之前的爽朗,更多的是被病痛折磨的痛苦:“姐,我想回家。”
他這些年纏/綿病榻,他膩了。
寧歲歲眼圈倏然紅了,“你前些天不是說想回孤兒院嗎,我陪你,好嗎?”
黎瑜目光驟亮:“真的?”
“對。”
“歲歲小姐——”展羽提醒。
“閉嘴。”
寧歲歲厲喝:“薄爺沒說我不能離開醫院。”
展羽動了動唇瓣,他其實一直覺得寧歲歲很可憐。
分明他才是薄總的妻子。
卻要眼睜睜看著寧雨桐登堂入室,甚至被打,差點沒了孩子。
展羽垂下眉眼:“我會請示薄總。”
展羽離開。
黎瑜看向了寧歲歲:“姐,那個薄總,是你的丈夫嗎?”
他不是傻子,被送到這么好的醫院,無數醫生圍著他轉,沒有后臺,是不可能的。
他有些懷疑,卻又怕擅自揣度,影響了寧歲歲。
寧歲歲眼圈泛紅:“不是。”
黎瑜白著臉:“姐,別為了我,做不好的事情,不值得。”
寧歲歲眼圈更紅:“我明早就帶你回去。”
黎瑜莞爾一笑,不多時,再度昏睡。
寧歲歲回到病房,剛躺下,薄湛北就來了。
“你要離開醫院?”
寧歲歲冷眼瞧著薄湛北:“展羽會貼身跟著我,難道二爺還不放心?”
薄湛北喉結滾了滾,想到展羽說,黎瑜情況很不好。
“只有這一次。”
寧歲歲垂下眼眸,這件事就算結束了。
薄湛北事務繁忙,晚上留在了醫院,狹窄逼仄的床上擠了兩個成年人,寧歲歲動彈不得,被他圈在懷里。
薄湛北懷念之前溫順乖巧的寧歲歲。
他抬手,輕輕地覆住了她的背脊,滿手都是骨頭,瘦的過分。
寧歲歲早已經睡著了。
他起身,找了展羽:“明天貼身跟隨,別出意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