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湛北黑眸緊鎖。
寧雨桐以為他是生氣了,得寸進尺:“二爺,其實歲歲配不上你的喜歡,她當初勾引過薄瑯,還被我教訓過——”
“教訓?”
薄湛北重復了一遍,眼神布滿了陰鷙。
“是,她背上有一道疤,就是當初勾引薄瑯,落下......”寧雨桐仿佛在炫耀戰績一般,沾沾自喜。
薄湛北自然知道那道疤痕。
他們第二次做的時候,他還有些訝異。
寧歲歲只說是不小心弄的。
沒想到,其中還有寧雨桐的手筆。
按照他的了解,寧歲歲勾引薄瑯的可能性不大。
同處一個屋檐下,薄瑯醒來之后,寧歲歲和他交集不多,更別提之前,明知道寧雨桐的存在,還和薄瑯發生交集。
“所以,那道疤痕是你做的?”
“對,是我。”
話音剛落,一雙大手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薄湛北滿眼陰冷,布滿了殺氣:“誰給你的本事,動她?”
“二爺,二爺——”寧雨桐嚇得面色慘白,不斷掙扎:“二爺,是她勾引薄瑯在先。”
“她有沒有勾引薄瑯,你心里不清楚嗎?”
薄湛北猛地收緊手指,恨不得捏斷她的脖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咳咳咳——”
寧雨桐被恐慌籠罩,不斷掙扎:“二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一旁的傭人看傻了,怕鬧出人命,通知了喬嬸。
喬嬸追出來,臉色大駭:“先生,松手。”
寧雨桐不斷翻白眼,呼吸越來越微弱。
喬嬸急了:“先生,再不松手,鬧出人命了。”
薄湛北如遭雷擊,猛地甩開寧雨桐。
寧雨桐嚇得花容失色,顫抖著。
喬嬸正要上前。
“寧雨桐,你該慶幸那晚的人是你。”
否則,單憑她毀了寧歲歲的背,他都不會留情。
寧雨桐臉色煞白,顫抖著說不出話,眼淚直掉。
薄湛北轉身。
“從今以后,不許她踏入薄家半步。”
“二爺——”寧雨桐尖叫。
喬嬸看著她淚眼朦朧,怕鬧出事情,上前,攙扶:“雨桐小姐,我安排司機送您回去吧。”
“滾開!”寧雨桐一把推開,兇神惡煞:“你別以為寧歲歲能長久,總有一天,我會嫁進薄家,到時候,你別想好過!”
甩下這話,寧雨桐一瘸一拐的離開。
喬嬸險些被推倒,白著臉,對她的好感徹底耗盡。
薄湛北回到房間,看到寧歲歲還沒醒。
好在退燒了。
薄戰夜坐在床邊,看著她白/皙的臉蛋,生出了幾分憐惜。
她從未說過身上的傷口,是寧雨桐做的。
更不曾提起,寧家對她的虧待。
寧雨桐背地里傷害了她多少,他甚至不敢去想。
寧歲歲半夢半醒之際,手背仿佛被針扎一般的疼,隨即一股涼意涌入。
渾身的燥熱被壓下去,她舒展了眉目,沉入夢鄉。
這一睡,幾乎是一整天。
寧歲歲醒來,偌大的房間里只有她,她發了一場高燒,嗓子眼燒得滾燙。
她看向床頭,擺著一杯溫開水。
應該是薄湛北吩咐的。
她端過水杯,不敢大口喝,小口小口抿,即將冒煙的嗓子很快濕/潤,她才敢放開,一連喝了一整杯,還覺得不過癮。
她放下水杯,掀開被子。
好不容易撐著酸軟的身子站起來,眼前直發黑。
撲通一聲。
她腿下一軟,跌坐在床邊,震的眼前發暈。
“你醒了。”
門外的薄湛北聽到聲音,快步走進來,看到她坐在床上,連忙攙扶著她,注意到水杯里的水喝完了。
“再送點水,和吃的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