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
那幾個人嚇得臉都白了。
“滾出去。”
幾人如蒙大赦,倉皇逃竄。
“那些人不會再出現了。”
寧歲歲意識到他這是在給自己出氣。
“不用,嘴長在他們身上,管不住的。”
就算換一批人,就不會議論了嗎?
薄湛北掰過她的下巴,“你是我的妻子。”
除了他,誰都不能欺負她。
擲地有聲的話,仿佛一記重錘敲擊在她心口上,寧歲歲越發不安。
她掙脫他的手:“隨你。”
甩下這話,她慌忙離開。
薄湛北讓那幾個議論的傭人離開,又讓薄零挑了幾個嘴巴嚴實的人過來。
薄老太太昨晚折騰到深夜,還沒起來。
薄瑯心情也不算好。
吃飯的時候,不時往樓上看。
“小少爺,你別擔心,玉容小姐已經退燒了。”
管家安撫:“剛才醫生又看過了,目前一切安好。”
薄瑯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寧歲歲食之無味,勉強吃了半碗:“我去工作室了。”
“今天下雨,休息吧。”
連綿大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不行,我約了客人。”
寧歲歲堅持。
“那我讓司機送歲歲小姐。”
管家也擔心寧歲歲的身體:“再隨身帶一把雨傘,今天到哪兒都在車上,免得淋雨。”
“好,謝謝。”
寧歲歲莞爾一笑。
管家出門去找司機。
片刻后:“歲歲小姐,都安排好了。”
寧歲歲換好鞋子,順手拿雨傘,卻被薄湛北提前一步。
“我今天沒事,我送你吧。”
薄瑯怔住了。
二叔居然主動給歲歲開車?
還要陪著她,一整天?
寧歲歲頭皮發麻,“二爺,不用......”
薄瑯還在,他是不是瘋了?
薄湛北偏不,握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出薄家公館。
雨幕連連,他撐起黑傘,將她牢牢掌控在懷中,低醇男聲砸落:“他不敢亂說。”
他的掌心寬厚,溫暖。
在這寒意料峭的初秋,仿佛為她注入一股暖流,寧歲歲垂下眼眸,心口悸動不已。
他們走后,薄瑯收回目光。
他不理解他們為什么會走到一起。
可他確實做不出出賣寧歲歲的事情。
他閉了閉眼,只當做什么都沒看到。
今天的客人相當難纏,給出的報酬豐厚,同時要求很多。
寧歲歲向來聰慧,可這次也被駁回了好幾版設計稿。
最后雙方敲定了修改意見。
從客戶家里離開,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后。
溫度驟降,比先前更低。
客戶家距離停車場,有一段距離,她懷著孕,不敢著急,走得很慢。
寒氣入侵,凍得她唇瓣泛白。
拿著雨傘的手微微發抖。
車上的男人看她出來了,打開車門,撐/開黑傘。
由上而下,男人的容貌看不清,但卻能窺見寒意。
寧歲歲加快腳步。
薄湛北展開雙臂,將她攬入懷中,察覺到她身上的寒氣,蹙眉。
“這么冷,早該在家里休息。”
寧歲歲確實被冷的夠嗆,小臉泛白:“客人是上帝。”
她也沒想到能冷到這個地步。
薄湛北不滿,將她塞進車里,順手拿過一個暖水袋扔到她懷里,反手關上車門,隔絕了外界寒氣。
“薄零,開車。”
“是。”
薄零打開了暖氣,黑車啟動,緩緩駛離。
寧歲歲抱著暖水袋,靠在軟椅上,愉悅的瞇起眼眸:“好暖和。”
薄湛北拿過一張小毛毯,披在她身上,看似嫌棄:“披著,感冒了還得傳染給我。”
寧歲歲看出他面冷心熱,攥著小毛毯,臉頰嬌嫩:“你等了我這么久,晚上我請客,你想吃什么?”
“你有多少錢?”
她一向摳門,今天倒是一反常態。
“我可以花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