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玉容小姐來了。”
“她現在跪在門外,說要見您和老太太。”
寧歲歲聞言,立刻起身。
薄玉容跪在門外,傭人們著急,卻不敢上前。
她衣著單薄,臉色慘白,仿佛下一秒就要暈倒。
“奶奶,我求您了,幫幫我。”
薄玉容還在求老太太。
薄老太太尚未出門。
但寧歲歲親眼見過薄老太太對她的寵溺,知道老太太心軟不過是時間問題。
雨勢愈演愈烈。
薄玉容搖搖欲墜。
薄老太太坐不住了,讓管家給她送了一把傘。
“玉容小姐,您請回吧。”
管家也算是看著薄玉容長大,多少有些心疼。
薄玉容白著臉:“奶奶不肯幫忙,我就不起來。”
奶奶疼她,只要她豁得出去,奶奶一定會成全她。
又僵持了一個多小時,薄玉容被凍的瑟瑟發抖。
薄老太太在喬嬸攙扶下,走到門外。
“奶奶。”
薄玉容趔趄著爬起來,卻差點摔倒:“奶奶,我求你,幫幫我吧。”
她哭得梨花帶雨:“我真心喜歡霍宵,您幫幫我。”
“你啊。”薄老太太恨鐵不成鋼:“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這又是何苦?”
薄玉容眼眶通紅:“奶奶,我喜歡他,我為了他付出一切,您幫幫我,您讓二叔稍微施壓,霍家一定會答應這門婚事的。”
薄老太太到底心軟,上前抱住了薄玉容:“玉容,只有這一次。”
薄玉容得到了老太太允許,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玉容!”
“叫醫生。”
薄玉容被管家抱進公館,其他人請了醫生過來。
薄老太太沒了之前的冷靜,踉蹌著跟在身后,嘴里念叨著薄玉容的名字。
書房,寧歲歲目睹全過程,百感交集。
“看來,要喝喜酒了。”
薄湛北意味深長。
寧歲歲垂下眼眸,她只覺得霍宵和她同病相憐,連婚姻都成了交易的籌碼。
“時間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薄湛北心下有些不悅。
攥住她:“你不是不喜歡霍宵?”
寧歲歲滿眼都是冷淡:“和喜歡無關,我只是不喜歡將婚姻當做籌碼。”
她是如此。
薄湛北如此。
霍宵也是如此。
薄湛北松了手,寧歲歲下樓,回房,看到霍宵發來的消息。
說他身體已經好轉,不需要擔心。
寧歲歲不敢去想,霍家會以什么樣的手段逼他答應這門婚事。
但她此刻,真切同情霍宵。
薄瑯聽到聲音,打開門,他叫住了傭人:“發生什么事情了?”
“玉容小姐跪了幾個小時,暈倒了。”
“送我去玉容房間。”
薄玉容陷入昏迷,發高燒。
醫生趕來,看到她燒得不成樣子,也嚇了一跳。
整個薄家公館因為薄玉容,手忙腳亂,直到她退燒,才安靜下來。
薄老太太看著她昏睡的模樣,嘆了一口氣:“去聯系霍家吧。”
薄玉容拿自己威脅老太太,她贏了。
喬嬸點頭:“玉容小姐已經退燒了,您先回房休息吧。”
薄老太太回了房。
寧歲歲一整晚都沒睡好。
下樓的時候,聽到傭人們的議論聲。
“玉容小姐和霍少爺的婚事應該是定下來了。”
“我聽說霍少爺喜歡歲歲小姐,那以后這關系,豈不是更尷尬了?”
“寧歲歲不過是一個沖喜的,老太太喜歡的小玩意,比得上玉容小姐嗎?”
寧歲歲垂下眼簾,瞧不出神色。
“誰給你們的膽子妄議薄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