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歲一怔。
護士以為她出了什么大問題,拉過寧歲歲的手,看到無名指上的一道小傷口,嘴角一抽。
這點傷口,再晚點,都痊愈了。
“打破傷風。”
寧歲歲覺得他小題大做:“不用。”
她小時候受過更嚴重的傷,都沒這么夸張過。
“你死了不要緊,要是傳染我,耽誤了我的時間,怎么算?”
薄湛北覺得她不識好人心,兩眼一瞪。
寧歲歲張了張嘴。
“寧小姐,請您跟我來。”
醫生哪兒敢違抗薄湛北的話,帶著她走出病房。
寧歲歲怕打針影響到孩子。
“醫生,我不想打。”
“可是,薄總那邊不好交代。”
寧歲歲還想再說,卻被醫生帶進了注射室。
長針刺入那一瞬間,寧歲歲疼得蹙眉,醫生動作盡可能輕柔:“寧小姐,很快就好了。”
打完針,寧歲歲拿手機搜索。
確認不會影響到孩子,才回了病房。
飯菜幾乎沒動。
薄湛北冷眼望過來:“以后受傷了,自己看醫生。”
“小傷而已。”
她沒想到薄湛北如此小題大做。
薄湛北端起小碗,慢吞吞的吃了一塊排骨:“別拿性命博萬分之一的可能。”
破傷風可是急癥。
寧歲歲凝視著他的側臉,分明知道他不是好人,但還是有那么一瞬間,她體驗到了被關心是什么感覺。
她走到床邊,“明天想吃什么?”
“讓家里的傭人做吧。”
薄湛北可不想壓榨傷者:“等你好了,再說。”
寧歲歲凝著無名指上的劃痕,心口隱約松動。
“等你出院,我搬回主臥。”
傷筋動骨一百天。
萬一出了問題,又得怪在她身上。
就當是,回報了這一次破傷風針。
薄湛北一臉早該如此,頷首:“知道了。”
寧歲歲還是會做飯,她讓傭人切好菜,只負責掌勺。
薄湛北嘗了味道,還有些不滿。
“我讓傭人切的菜,我只負責掌勺。”
“哦。”
薄湛北很給面子,吃了兩碗米飯,寧歲歲只喝了半碗湯,沒吃飽。
周末,她留在了病房,窩在沙發上,畫設計稿。
薄湛北讓薄零給她點了一家私房菜,又怕她多想:“以后多準備些飯菜,免得餓死。”
還得被人詬病。
寧歲歲多少摸清了薄湛北的脾氣。
嘴毒,別扭。
“多謝二爺。”
她笑著道謝,白/皙小臉盈滿了笑意,白得晃眼。
薄湛北不自然的轉移了目光:“一頓飯而已。”
真膚淺!
一頓飯,就感動了!
看到她吃得滿足,得意勾唇。
寧歲歲吃飽了,就犯困。
薄湛北在處理公務,等注意到,寧歲歲已經睡著了。
病房里開了空調,溫度略低。
她蜷縮在一起,眉心微蹙,大概是冷,在發抖。
他合上文件,幽深的眼神落在了寧歲歲身上。
經過大半個月的休養,他右腳好轉許多。
他掀開被子,撐著身子下床,單腳跳,跳到了沙發邊,拿過小毛毯,故作冷淡的披在了她身上。
寧歲歲睡相不算好。
但此刻,卻格外乖順。
柔/嫩肌膚光潔無暇,挑不出一絲毛病。
粉/嫩唇/瓣沾染了幾分水光,莫名,讓人喉嚨發癢。
那晚的記憶涌現,薄湛北幾乎是鬼使神差,俯下身,試圖擒住那一抹柔/嫩。
就在即將觸碰到的那一剎那。
原本酣睡的寧歲歲突然,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