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安的黑眸瞇了瞇,“明天安排一下,我親自去談。”
“好的,先生。”
何夕暗暗松了口氣。
果然,這個家沒有他得散。
夜色漸深,華燈初上。
許年年穿著T恤和牛仔褲,架著一個丑乎乎的黑色框架眼鏡坐在酒吧的卡座上喝牛奶。
恒一坐在一旁,看著咬著吸管泄憤的許年年,給了身旁的恒小五一個眼神。
示意他先開口吸引火力。
恒小五瞬間就覺得人麻了。
他之前一直以為許年年長得柔弱不能自理,結果聽了她的英勇事跡之后,才知道這位姑奶奶是一拳能打十個的主。
他上次心急火燎覺得姑奶奶受委屈了,結果后來才知道他進門之前,里面所有人都被打服了。
恒小五看了一眼煩躁的許年年,又求救的看向恒一。
他們家姑奶奶看起來就很不爽,他現在開口會不會第一個就挨揍?
恒一默默給他了一個“挨揍就挨揍吧”的表情,恒小五只能認命的嘆了口氣。
然后抬頭看向許年年,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奶奶,到底是誰惹你生氣了?”
許年年咬著的吸管忽然停了下來,轉頭看向恒小五,“當然是我的......一個朋友。”
她本來想說老公,但是想到他們之間有協議,不能對外公布身份。
許年年嘆了口氣,“他好像有個喜歡的白月光,現在快回國了,我讓他守好男德,不要動不動被人摸腹肌之類的,畢竟這是男人最好的嫁妝,呃,不是,聘禮,沒想到他竟然發我脾氣,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
“呃......”
“......”
恒一和恒小五都覺得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首先,誰這么大的膽子,敢在他們姑奶奶面前露腹肌?
其次,男德為什么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是他們落伍了嗎?
這是國外的流行趨勢嗎?
恒小五看了恒一一眼,然后弱弱的問了一句,“姑奶奶,你說的這個朋友是國內的還是國外的?”
許年年撇撇小嘴,“當然是國內的。”
國內的就好。
恒小五暗暗松了一口氣,這才說道:“姑奶奶,咱們國內的男人沒有男德這么一說,對一個男人來說,說讓他把男德當嫁妝,跟罵他沒多少區別了。”
“額,這樣的嗎?”許年年明顯也沒想到,當場就愣住了。
她在山上待的時間比較久,日常的理念都是七個師兄和師父教的。
他們對她的寵溺可以說是喪心病狂,所以有些理念跟世俗格格不入也不是不可能。
她想到喝醉那天說的話,又問了一句,“那長得好看的女孩子可以為所欲為嗎?”
“姑奶奶,你說的為所欲為,是......哪方面?”恒小五忐忑的看著許年年。
如果是他們家姑奶奶的話,那絕對可以為所欲為。
但淺問一下總沒錯。
許年年的眉頭皺了皺,掰著手指頭說了起來,“就比如男人如衣服,沒有我買不起的衣服,所以沒事不要硬湊合。該看就看,該換就換,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