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想起跟他慪氣的許年年,他就覺得煩躁。
沈淮安沒什么心情吃飯。
也沒什么心情回臥室。
他索性去了公司繼續工作。
許年年沒嫁到沈家之前,沈淮安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作。
對他來說,他的任務就是穩住沈家的家業,然后培養幾個弟弟成才。
其他事情對他來說沒有意義。
甚至他這條命能活多久,他都懶得在意。
別人被這種“厄運”纏身三年,多少都會出現心理問題,但沈淮安卻已經完全麻木了。
外界都覺得沈淮安這幾年運氣不好,卻同樣佩服他的內心強大。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在意這些外在的東西,是因為他覺得就算他死了,沈家也會照常運轉。
他對未來沒有半點期待,所以他也沒想過要跟誰相伴一生。
許年年的出現,像是他寡淡無味的人生之中出現的甜味劑,刺激著他已經麻木的味蕾。
他總是忍不住貪心,想要抓住身邊出現的這一抹甜。
可根本沒被愛過的人,又怎么懂得愛別人?
他會的只是手段。
如果可以,他會不擇手段的把許年年捆在身邊,可許年年身上的不確定性太高了,他無法掌控。
這種恐慌感讓他很無力。
何夕看著坐在辦公桌前的沈淮安,他面前的文件都已經看了半個小時了,始終沒有翻頁的跡象。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沈淮安工作的時候走神。
不用想也知道因為誰。
何夕的眼珠子轱轆一轉,輕咳了一聲,“咳咳......先生,太太學校最近有新生迎新晚會,我們要去學校看看太太嗎?”
他試探性的給沈淮安找了個臺階下。
“聽說太太也參加了,而且是最后的壓軸節目。”
沈淮安的表情明顯有了松動,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再次恢復如常,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不去。”
他們昨天才鬧了不愉快。
他要是追去學校,她又不知道要躲去哪里。
會不會去恒一那?
沈淮安的眉頭瞬間又壓了下來,想到之前沈淮若說喬思宇對許年年也很感興趣,他就更煩了。
何夕明顯感覺到他們家先生說不去之后,情緒更加暴躁了。
他連忙改口道:“先生,雨青大學那邊的人想邀請咱們去他們學校談一談這期新生的贊助費,咱們還贊助嗎?”
“......”
沈淮安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何夕能明顯感受到辦公室內原本壓抑的氛圍緩和了不少。
他這才暗暗松了口氣,“先生,雨青大學新生迎新宴會,咱們每年都會贊助,只是金額不同,如果今年不參加的話,可能會對咱們公司的口碑有影響。”
沈淮安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既然這樣,那就去談。”
“好的,那我馬上安排其他人明天去學校談贊助金的事。”何夕小心翼翼的看著沈淮安,然后又弱弱的接著說道:“不過......贊助金方面都是公司的幾個經理級以上的人才能去談,但是他們好像明天都有重要的工作......”
何夕說的一臉為難,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沈淮安。
就差沒說讓他們家先生親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