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這個醫生不缺錢 > 661 把她的嘴綁住
  剛剛抬起頭的杜平口呼一聲“我艸”,心臟緊縮的同時,感覺膽汁都從嗓子眼冒了出來,不由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整個人趕忙倒退而去。

  而此刻在他的面前,就不足一米的距離,一個滿是青苔枯葉的臃腫大球趴在前方。

  杜平剛剛抬頭,就和一對黑漆漆的眼神猛然相對,與此同時,杜平也瞧的清楚,此物頭小嘴短,在嘴巴位置,還有半截黃褐色毛發的動物尸體,就那么懸空甩動,而每次的晃動,都能看見褐紅色的液體滴落而下。

  而杜平被這突然看見的景象給嚇了一跳,還沒看清到底是什么,只留下一句‘我艸’,身子就如彈簧猛然后退。

  生吃黃鼠狼啊,還體型這么大,不管是啥都得跑,而這就是杜平此時唯一的念頭。

  可杜平的劇烈動作,顯然也是把對面的東西給嚇了一跳,就見那臃腫大球猛然往前撲來,而嘴里的半截黃鼠狼也掉了下來,一張森然血口豁然出現在了杜平的眼前。

  同時在大球的身后,也出現了東西拖行的動靜。

  尾巴?

  人臉怪物?

  杜平慌了,兩個大腰子瞬間就是緊縮了起來,而后腎上激素飆升,腦袋中也熱血上涌,恰好倒退的時候,手里摸到一根樹杈子,想都不想,對著滿是黃毛和血漬的嘴搗了過去。

  只一下,正中靶心,一道凄厲尖銳的叫聲瞬間炸響林間。凄慘的叫聲遮蓋了林子里其他人的聲音,并且經久不息。

  大球被搗到了弱點,慘叫的同時又倒退了回去,而這一下同樣也給了杜平信心,眼前的怪物并不是多么的可怕。

  加之此時腎上腺素飆升,勇氣值急速翻倍,順勢一個骨碌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杜平獰笑一聲,此時的他已經把恐懼化作了沖動和膽量,掄起手里的枝條,對著倒退爬行的怪物就抽了下去。

  “啪!”

  “啊~~~~”

  而這一聲啊,讓準備接著再掄的杜平有點清醒。

  啊這個音,動物應該發不出這樣的聲音吧?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就閃過了各種動物被打的叫聲。

  人?

  杜平腦子再度清醒,不由的開始細看了一下爬行的大球。

  而這有意識的一看,也終于分辨清楚,那往前爬動的兩條骯臟的,滿是泥土和草屑的前肢,不太像是動物的前腿,而像是。。。人的兩條胳膊???!!!

  胳膊?!

  還TM真是人啊。

  再細看,這大球身后拖行的不是尾巴,而是——腿,只是看著好像是斷了,用不成了。

  茹毛飲血的野人!

  念書不多的杜平,腦子里突然就蹦跶出了一個非常有學問的詞,這讓他不由的輕笑了一笑,也讓緊繃的心弦為之一松。

  作為人,骨子里對未知生物和野物,是有著天然懼怕的,這是根性,沒辦法消除,只能克服。

  可要是人,心里的懼怕就淡了,畢竟大家都是兩只手和兩只腳,沒什么可怕的。

  杜平心中放松的同時,身子就是止不住的軟了一下,微微打了個趔趄,又趕緊的穩住了身子。

  而這也只是過了兩三秒鐘,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地上的大肉球還在“啊啊啊”的叫喚著,往前奮力的爬行。

  杜平有點不放心,拿起手里的樹枝,又搗了一下應該是腿的東西。

  可就是這一搗,原本被拖著的玩意兒,瞬間就蜷縮了起來,那速度快的讓杜平又是全身緊繃了一下,隨即感覺太丟人,忍不住的脫口而出一個“艸”字。

  這完了嗎?

  沒有。

  杜平嘴里的字剛吐出一半,地上的大肉球猛的轉了過來,再一次展露出了那沾著毛和血的嘴。

  杜平直接就是一激靈,剛剛拿到身前的樹杈子,不管不顧的又抽了過去,一聲清脆的‘啪’再次響起。

  “啊~~~我RNM了啊,你個一家子吃屎的慫球,你MDB啊~~”

  準備再抽下去的杜平僵住了,只有眼睛珠子在不停地轉動。

  這下流、齷齪、污穢、惡毒的詞語,熟悉的聲調,無不再提醒杜平,眼前的這個玩意,就是TM的杜、軍、媳、婦。

  杜平頓時就如是吃了屎一般的感覺,惡心又難受,看著滿嘴毛和血的嘴,剛喝下去的水,居然自己順著喉管往外跑,又從嘴角流了出來。

  看著那惡心,還不停噴糞的嘴,杜平立馬轉過了身子,向著眼前的樹林重重的“啐”了一聲,他怕自己多看一眼,手里的樹杈子會控制不住的輪到那張嘴上。

  杜平甚至惡意的揣測,杜軍可能就是忍不住這娘們的嘴,才會找他小姨子的。

  而隨著女人的叫罵,離著不遠的人全都往杜平這邊摸了過來。

  “杜平,怎么了?”

  “找到那婆娘了?”

  杜平看這摸過來的幾人,沒有說話,只是伸手往后指了一下。

  幾人都在尖石咀的下方,只能聽到女人的咒罵聲,卻看不到上面的情況,見杜衡往上一指,他們都趕緊的往上爬了兩步。

  “艸。”

  “我RNM啊。”

  爬上來的兩人,看到那個被青草和樹葉布滿的大肉球,還有那滿是毛和血的嘴,頓時往后猛退了兩步,冒出了不知道是受驚后宣泄,還是對杜平沒提醒自己的辱罵。

  “杜平,你個狗日的,你倒是提個醒啊,魂都被嚇出來了。”

  “我TM尿都掉了兩滴,杜平你就是頭驢。”

  聽著兩人的不滿和責罵,杜平沒有反擊回去,只是背著身重重的回了一句,“我剛才惡心,說不了話。”

  “惡心?”

  兩人愣了一下,剛想轉頭在看,卻又猛的轉了轉了過來,往后面是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兩人也是深深的吸了兩口氣之后,“人找到了,現在怎么辦?”

  杜平覺得身子有點軟,扶著膝蓋就蹲了下去,“她的腿我看著不能動,她自己剛才在地上爬呢,估計得抬下去了。”

  兩人看了一眼眼前的林子,“那就拖把。”

  兩人做了幾個深呼吸后,做好心理建設后,轉身就往后走,同時不停的問道,“杜平,這婆娘嘴里是什么東西?”

  一句話,讓杜平剛壓下去的酸水,又涌了上來,趕緊擺擺手,示意兩人別問。

  兩人一看這情況,也就不問了,走到杜軍媳婦跟前,強迫自己不看她的嘴,然后快速的打量了一下,確認沒有找錯人之后,兩人眼睛便看向別的地方,嘴里卻勸說這婆娘別罵人了。

  可是杜軍媳婦不聽,不光罵的更起勁兒,而且用的詞更加的惡心和惡毒,甚至有一人站的稍微近了一點,這婆娘居然撿起地上的樹杈子就抽了過去。

  “噢~~雜送。”

  被抽的人跳著腳往后挪,看向這個女人的眼神也變了,離得遠了才說道,“我R,這婆娘不會是瘋了吧?”

  說話的同時,后來的兩人把視線轉到了杜平身上,而杜平只是輕輕點頭,“我也覺得她是瘋了。”

  被抽的男人捂著腳踝使勁的搓,氣呼呼的說道,“真TM點背,那現在怎么辦?”

  “叫人吧。”

  其實都不用叫人,杜軍媳婦的聲音已經傳遍了山林,離的不是太遠的,心里大體也都猜到,人應該是找到了,然后一傳十,十傳百,上山的幾十號人也就全知道了。

  只是離的近的慢慢的摸了過來,離得遠的卻是直接就下了山。

  而TM最離譜的是,杜軍爺倆居然也在下山人員的行列里,真是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

  杜軍的媳婦太胖了,小二百斤的體重,一米五幾的身高,完全就是純正的球體,在這茂密低矮的小樹林里,這體型可就有點難為人了。

  抬不能抬,背不能背,扶又不能扶,自己還不能走,一身臭氣熏天不說,那滿是污穢的嘴巴,就一刻沒停的在輸出,更TM可氣的,是這婆娘還TM喜歡動手。

  當趕來的幾人一商量,尤其是看到那半截黃鼠狼的身體,里面就有人直接蹲地上,直接找那細細的枝條,開始搓樹皮擰繩子。

  眾人都是老農民了,一看這動作,立馬就開始幫忙,只是擰的多了,有人準備搭成十字架,弄個軟搭子,卻不想最開始擰繩子的人,直接一把就奪了過去。

  被搶的人愣了一下,“你要干嘛?”

  “綁人。”

  話音落下的同時,這人就走到了近前,用膝蓋把大球的一條胳膊壓住,又抓過來了另一條胳膊就準備綁起來。

  大球怒了,罵聲更響,“你要干撒,想R回家RNM去。嗬~~~~~忒!”

  綁人的男人更怒,屁股一轉就擋道了大球的臉上,手上的勁道也更大了幾分。

  杜平這會已經調整好了心態,看著大球又是罵,又是吐吐沫,還努力的想要咬那屁股,直接往前一步,把自己身上已經破了口子的褲腿子,一把就給扯了下來,然后按著那張大嘴就塞了進去,把整個嘴塞的是滿滿當當。

  “給我一根,把嘴也給綁上。”

  把嘴綁上?

  多新鮮的詞啊,可是現場的這七八個男人,沒有一人提出異議,就像是給騾子上籠頭一樣,勒的那叫一個緊。

  “你們干嘛呢?”

  就在幾人剛剛綁好,旁邊小樹林傳出了一聲厲喝,隨后就見一身破爛的柳恭走了出來,怒目圓睜的看著眾人。

  尤其是看到大球嘴里還漏在外面的褲子,那更是差點被氣暈過去,“你們這是犯法知道嗎,趕緊松開。”

  但是沒有人理他,甚至全都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最終有人忍不住說道,“警察同志,這女人罵人啊,罵的賊難聽,而且她還打人。”

  “罵人就能綁起來嗎?”

  “艸,那你自己看著辦去吧。”

  說話的人當先轉身就走,杜平等人一看,算求了,也跟著走了。

  柳恭看著這些執拗的老農民,氣的牙根癢癢,“你們。。。你。。”

  可說都沒等他說完話呢,眼前的七八個人就全部消失不見了,一個個的全部鉆進了小樹林,說走還就真的走了,而且走的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這幫法盲。”

  柳恭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后趕緊的走到了杜軍媳婦的跟前,這時候他才發現,地上這個如球一般劇烈掙扎的女人,嘴邊上除了褲子的布條之外,還有一圈的黃褐色短毛,和干枯的血漬形成的污物。

  柳恭只是覺得惡心,并沒有多做他想,一邊蹲下身子解樹皮擰的繩子,一邊嘴里輕聲說到,“你別著急,我來給你解開,他們一幫糙漢子,你別在意。”

  “你MB里是不是鉆進去蒼蠅了,我R你八輩祖宗。。。。。”

  柳恭解開繩子的瞬間,各種親切問候他母親、父親、八輩祖宗的問候語傾瀉而出,除了盡是招呼下三路之外,各種形容詞、動詞等巧妙的被穿插了進去。

  就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柳恭第一次體會到了,漢語言文學的魅力。

  對比西方僅有的法克、必吃等詞語,漢語言文字的巧妙搭配,組合成了成千上萬種的語句,可即便如此,你還是能理解這些話的核心思想,而且一點疑惑都不會有。

  柳恭明白了。

  但是明白的太遲了,他為自己的年輕付出了代價。

  聽著滔滔不絕的污言穢語,柳恭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還沒有拿遠的,不知道是誰的褲腿以秒的速度,再一次回到了它應該在的地方,手中的樹皮繩索也以秒的速度,恢復了它應該有的樣子。

  “艸。”世界安靜了,柳恭卻忍不住了。

  可是當他再次回過頭看向這個圓鼓鼓的女人,他頓時傻眼了。

  這我怎么弄下山?

  回頭趕緊看向前邊樹林,可是那些他口中的老農民,卻都已經不見了蹤跡。

  “滋~~滋~~,誰看到杜軍的媳婦了?確認了沒有,是不是真的找到人了?”

  腰里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聽著指導員的聲音,柳恭突然熱淚盈眶,他找到救星了。

  隨即趕緊的拿起了對講機。。。

  出了山,杜平別樣的裝扮,立馬就吸引了已經出山人的注意,一個個全都嘻嘻哈哈的湊了上來。

  “杜平,你這是遇到狼了啊,咋褲子都被扯掉了?”

  “哈哈哈,你這是被杜軍媳婦給打了一頓還是咋了?不過她咋扯你褲子啊?”

  “我說杜平啊,你媳婦走了一個月了吧,老林子雖然密,你這也要注意點嘛。”

  農村人,大家都是同齡人,見面說黃話,那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尤其是這種大伯子和弟媳婦之間的玩笑,那更是這伙人的最愛。

  要是哪天人和你變的客客氣氣的,那就表示你們關系還不到位,或者是疏遠了。

  杜平一臉的陰霾,直接對著嬉笑的眾人擺擺手,“都滾蛋。”

  說歸說,笑歸笑,可是這些人卻沒有一個要走的。

  他們知道,從山上往下弄,人多沒用,反而順著草直接拉下來,還輕松一點。

  但是到了這里,就不繼續拖著往家走了,必須想辦法抬回去,或者是拉回去。

  而杜軍媳婦的噸位,他們是清楚的,不管是抬回去,還是送到三馬子上拉回去,都不不是一兩個人,或者是三四個人能做到的。

  所以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圍在一起,開始抽起了煙,等著身后的警察,把人給弄出來。

  杜軍和他老子就在邊上,而找人的這些人沒有一個和他們說話的,不過他們父子兩個,好像也不著急。

  只是這會,杜平找到人的消息已經傳開了,此時看到杜平出來,杜軍也不得不上前,假模假樣的關心一下,“哥,我媳婦找到了?”

  杜平剛把煙點上,吧嗒抽了一口后,淡淡的瞥了杜軍一眼,然后不知道從哪發出個“嗯”來。

  “哥,人好著沒?”

  杜平頭也沒回的說道,“你自己上山看去。”

  額~~~

  杜軍自討沒趣,看著這一圈抽煙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感覺特別的臊得慌。

  雖然這些人,沒有一個人的眼神是看向他的,但是他就是覺得,這些人嘴角的笑容,是送給他,送給他爹的。

  而且這群人很過分,居然沒有一個人和他說話的,這讓他更加的尷尬。

  沒辦法,為了降低這種尷尬,杜軍回頭看了一眼他爹后,便轉身又往山上走去,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沒有一個說話的。

  只是所有人抽著煙,保持著剛才的微笑,把目光送給了他。

  這是村長突然說道,“利海,你回去一趟,杜軍媳婦太重,我估計我們這些人抬不下去,你回去把你的三馬子開來,順便把你羊圈門旁邊的那塊門板一起拿過來。

  那門板比較的厚,應該能擔得住杜軍媳婦,待會我們就用門板,把杜軍媳婦抬到下面的車路上拉回去。”

  梁利海點點頭,什么也沒說,直接轉頭就走。

  而其他人,又一次開始了嘻嘻哈哈的聊天,不過這一次,他們的聊天內容,就不是那些黃腔了,而是又說杜平要進城,夸贊他有個好兄弟,苦盡甘來;也有說今年的莊稼收成怎么樣,明年準備怎么辦。

  別看這些人很粗鄙,張嘴不是求就是比,但是這些人卻非常的懂得分寸,知道適可而止。

  而且,有些人他們并不怎么喜歡拿來開玩笑。

  柳恭的身影出現在了山坡上,而他們這些警察的手段,也不見的就多高明,還是把人從樹林里拖出來的。

  只是唯一沒想到的是,他們把自己的衣服墊到了杜軍媳婦的身下,僅此而已。

  后面就是出力的事情了,這對這些莊稼漢子來說,不是什么難事,而且有村長安排,很快就把人送到了杜軍家里。

  但是這個舉動,卻讓派出所的幾人皺起了眉頭,柳恭在指導員的眼色中向前一步,“杜軍,你媳婦這腳腕子腫的這么高,而且這都在山里待了三四天了,要不你還是先送醫院吧。

  到醫院檢查一下,尤其是這腳腕子,如果骨折可不能耽誤啊。”

  杜軍還沒有說話呢,杜軍媽就在后面說話了,“檢查什么檢查,你看看這會動的這個勁兒,那身體好的很,不去。

  再說了,去年就因為她上吊中毒,花了好幾萬塊錢呢,現在哪有錢去醫院。”

  聽著如此不要臉,又特別不給面子的話,柳恭憋的實在難受。

  可這是人家的家里事,又不是什么違法亂紀的行為,他這個警察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氣的冷哼一聲,便直接退了回去。

  杜軍尷尬的笑了一下,恬著一張大臉尬笑到,“你們放心,我們先在家里觀察一下,要是真的有問題,我一定會送醫院的。”

  柳恭能說什么,他什么都說都不了。

  而且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派出所的任務就算是結束了,所以看著指導員還準備上前說兩句,柳恭直接伸手就拉住了,然后幾人嘀咕幾句,便收隊離開了。

  而此時,杜平等人也就不想待著了,剩下的就是他們自己家的事情,他們做到現在也算是仁至義盡,便也想轉身離開。

  可他們還沒有走出院子門呢,杜軍媽就已經解開了綁住的杜軍媳婦的繩子,那臉臭的啊就和吃了狗屎差不多,而且還悄咪咪的說了句什么。

  至于說什么,杜平他們沒看見,也沒聽到,但是緊隨而來的驚叫聲,咒罵聲卻是聽得清楚。

  等到大家回頭,就見杜軍媳婦已經翻身而起,把她婆婆壓在了身子底下,一邊笑,一邊問候先人,然后一個大嘴巴、一個大嘴巴的扇,不光扇,還抓。

  眾人回頭看到這一幕,可都是驚訝不已,一個個的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被驚住了,就那么側著身子看著。

  在他們的印象中,杜軍媳婦可沒有這個本事,敢騎到婆婆頭上。要不然也不會被杜軍一家子,欺負到這個程度。

  這可是破天荒了!

  杜軍也覺得這是破天荒的事情,但是等他反應過來,就看到他媽已經開始翻白眼了,他這才驚覺,這娘們兩百斤的身子,在自己老媽的身上呢。

  杜軍當即就跑了過去,想要拉著媳婦從老娘身上下來,但是他低估了兩百斤的威力,也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拉了兩三次,愣是沒有拉動。

  這時杜平等人也發現杜軍媽不對勁了,趕緊的上前開始幫杜軍。

  因為剛被壓住的時候,她可是和兒媳婦罵的有來有回,但是就這么十幾秒的時間,聽不見聲音也就算了,居然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人是被他們拉開了,可是杜軍媳婦有突然換了目標,一邊笑一邊開始吐吐沫,這有逼得杜平等人不得不退開。

  杜軍也是忍得久了,當即一個大嘴巴子就甩了過去,而后就見他媳婦直接變得呆愣了起來,只是這樣的平靜也沒有持續幾秒鐘,立馬又變得嚎啕大哭。

  一邊哭一邊喊,“我要喝水,我要喝水。”同時又像個小孩一樣,扭動起了她那臃腫的身子,讓人一陣陣的惡寒。

  杜軍爹已經扶起了杜軍媽,雖然臉色有點難看,但是呼吸總算是勻稱了。

  杜平雖然和杜軍是一個姓,但是他心里有刺,不太想往前湊,村長便站了出來,“杜軍,你媳婦這看著不太對勁兒,要不我們幫你送醫院吧?”

  杜軍猶豫了一下,同時厭惡了的看了一眼還在扭動的媳婦,便對著村長說道,“等等吧,等會在看,莪先給弄個水讓喝。”

  杜軍說完,便直接去了廚房,舀了一馬勺的水就給他媳婦灌了下去,至于他媳婦嘴邊上的毛,還有血,他根本就沒有管。

  而喝到水的杜軍媳婦立馬就不哭了,只是大口大口的喝著水。但是緊接著的一幕,讓院子里眾人都傻了眼,同時也更不敢離開了。

  只見大口喝水的杜軍媳婦,腦門、脖頸、身上開始瘋狂的出汗,就如同那水從嘴里進去,立馬又從血管迸出來一樣。

  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等到她喝完那一馬勺的水,她自己也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而且大家看得清楚,她身上還在大顆大顆的冒出汗珠子,一刻都不停的冒。

  杜平和村長站在一起,兩人此時不由的對視了一眼,兩人心中同時升起了一個念頭——不能走,如果他們走了,這女人估計會被這一家直接整死。

  而喝完水的杜軍媳婦,此時又開始笑,即便她就被這么放在臺子上,坐在地上,但她就是在笑,笑的很開心,很。。。滲人。

  “這是瘋了吧?”

  “我看不像,我覺得招了不干凈了。”

  “我也覺得有可能,那半截黃鼠狼的身子估計是被她吃了。”

  “廢話,看她嘴上的毛和血就知道是她吃了。”

  “黃鼠狼可是仙兒啊。”

  “應該是招了不干凈了。”

  這些人說話的聲音就沒收著,杜軍一家子也是聽的清楚,知道這女人生吃黃鼠狼后,再看杜軍媳婦的眼神,厭惡更是加重了幾分。

  杜平多多少少還是受了點杜衡的影響,所以大家說是招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時,他是有點不相信的。

  看著汗出如雨的女人,杜平還是忍不住的站出來說道,“杜軍,送醫院吧?”

  可此時的杜軍已經不要臉了,很干脆的就拒絕了杜平的提議,“哥,不用,這就是招了不干凈了,我給半仙兒打個電話。

  半仙兒會看病,還是個陰陽先生,他來就行了。”

  杜平看杜軍如此堅決,便知道杜軍是不可能勸回來了,便說道,“那我們幫著把你媳婦抬到炕上吧,就這么在臺子上坐著,有點不太好。”

  杜軍剛要說話,杜軍媽喘著氣說道,“別抬進去,身上那么臟,不是屎就是尿,還血絲糊拉的,臟死了,我剛換上的床單,弄臟了我還得洗。

  再說了,等會半仙兒來了,還得燒紙擺案子呢,要是到屋里,弄的也是一團糟。

  就先到外面等著吧,弄完了再抬進去。”

  說著臉色陰沉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發現臉已經腫起來的時候,眼中的陰郁直接快要變成水流出來。

  再次輕輕的摸了一下臉,杜軍媽陰沉的看著杜軍說道,“看什么看,等著我給收拾啊。

  趕緊把屋里那個叫出來,讓她給她姐洗著收拾。像個佛爺一樣的杵著,真是不要臉。”

  杜平等人這才想起來,杜軍家里還有一個被送來的小姨子呢。

  而這一家子現在都是不要臉了,杜軍媽讓去叫小姨子,杜軍還真TM就去叫了,而那個傳說中的小姨子,還真TM就出來了,然后當著眾人的面,開始給她姐姐換洗。

  艸!

  杜平等人直接就服了,只能一個個的轉身出門。

  到了門口,村長拿出煙給大家散了一下,然后問杜平,“走還不是不走?”

  杜平點煙的手猶豫了一下,“這一家子太不是個東西,不走待著難受。可要是走了吧,我怕這女人在半仙兒來之前,會被他們弄死。”

  村長點著煙狠狠的抽了一口,“我也是這么想的,這一家子現在是一點點的臉都不要了。”

  “那就等等吧。”

  而這一等就到了天色擦黑,大家嘴里的半仙兒才姍姍來遲。

  半仙兒也是杜家溝的人,是能看病,也能看風水,只要講點迷信,都會找這個半仙兒。

  只是隨著杜飛在杜家溝開始行醫,半仙兒看病的收入就少了很多,但是降妖伏魔的收入卻是一點都沒有少,而且隨著歲數越來越大,他的生意反而越來越好。

  此時到了杜軍家里,那也是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先是就那么捏了捏杜軍媳婦的腳腕子,就告訴杜軍,只是扭傷沒有傷到骨頭,讓他不要擔心。

  而隨后看瘋瘋癲癲的情況,卻是慢慢的皺起了眉頭,而后更是穿上了法袍,拿出了羅盤還有黃符。

  一頓大家看不懂的操作后,冷著聲音說道,“南方有煞氣,而且是大兇,帶著血光啊,這是招惹了不干凈的東西。”

  說著又拿著羅盤圍著杜軍媳婦走了一圈,掐著手指頭不斷的算啊算,突然說道,“這不是帶著血光,而是你媳婦見了血啊,這怨氣太大了。”

  半仙兒收回神通,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杜軍問道,“你媳婦這是干什么了,怎么這么大的怨恨?這是要和你們家不死不休啊。”

  杜軍當即臉色煞白,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聽得半仙兒愁眉不展。就是杜軍問解決辦法,半仙兒是低著頭不說話,只是他停下的手,又開始了不停的掐算。

  至于他在算什么,不知道,但是所有人的心都被提了起來,緊張的不敢說話。

  良久之后,半仙才說道,“現在去找個篩子,三張紅紙,再抓一只大公雞,活的越久越好。

  還有三碗米,十炷香,五張黃紙,墨汁毛筆。

  但是有一條我要說清楚,你媳婦招惹的東西怨氣太大了,能不能成我不敢保證,但我盡量做到護佑你們家里人不受傷害。

  你要是愿意讓我做法事,那就去做準備,要是不相信我,那就再找個師傅。”

  杜軍肉眼可見的慌了起來,他那里還有再找師傅的心思,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然后一溜煙的去準備。

  而站在院子里看熱鬧的眾人,頓時就覺得腦后發涼,一個個的全都打了個哆嗦。

  加上一天沒吃飯,也都肚子餓了,便借口人家做法事的時候不方便,一個個的全都走了。就是最開始怕杜軍媳婦被弄死的村長,也打著哈哈與眾人一起溜走。

  杜平一看這情況,輕輕嘆口氣,也走出了院子。

  半仙兒說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信。

  大家就隔著一條溝,牙長的一點路,這邊村上放個屁,隔壁村都能聽得見,他不信今天發生的這么勁爆的事情,半仙兒能不知道。

  既然知道,那么他說的這些,就純屬放屁了。

  但是杜軍信啊,他們一家子信啊,就是村里這些人也信啊,他一個人又能怎么的?

  不過杜平家和杜軍家是上下門臺,站到自己家門口,照樣能看到杜軍家的院子。

  所以杜平回了家,隨便拿了點吃的,便站在門臺子上往下看,想看看這位半仙兒,要怎么給杜軍家做法事。

  搖鈴鐺,燒黃紙,繞著還在屋外的杜軍媳婦,一邊轉圈圈,一邊念念有詞。時間長一點,還會撒點米,把紅紙包裹的篩子,使勁的往地上摔幾下。

  然后又是什么院子的四角,同樣的標準來一遍。

  最后,在大哭又大笑的杜軍媳婦頭頂,開始猛澆涼水,又拿大公雞的血往下澆,這些都做完,又燒了好幾碗的黃紙水,讓杜軍媳婦喝。

  杜軍媳婦不喝,杜軍就和小姨子硬壓著讓喝。

  杜平看的難受,直接就返回了屋里。

  坐在屋里的他渾身難受,想到那個被自己抽了兩樹枝的杜軍媳婦,杜平最終還是于心不忍,給杜衡打起了電話。

  “小衡,杜軍媳婦找到了。”

  正在吃飯的杜衡呵呵笑了一下,“找到那是好事啊,那你明天是不是就能下來了?”

  杜平嘆口氣,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要不還是你來看看吧,我們說話都不頂事,杜軍不聽,我怕再這么折騰下去,他媳婦得被他們折騰死。”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