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我與暴君相伴的日子 > 第三四一章 天兵,天兵來了殺全家
  事實上不只是遼王,除了回不去安南只能滯留武昌的楚王,其他愿意開拓的藩王都已經開始了行動。

  周王一直在向高原。

  他在沒有簽那份協議前就已經在這樣干了。

  周藩遷移西寧后,他就拿著楊豐給他的地圖,帶兵前往鹽湖,然后運回大量青鹽并向蘭州等地銷售,至于現在他的第一支商隊已經前往烏斯藏,并準備繼續南下開拓印度貿易。

  另外就是朵甘。

  他以節制朵甘,烏斯藏兩都指揮使司的權力,派兵巡視朵甘。

  然后那些原本只是羈縻的指揮使們紛紛向他進貢……

  不進貢他就揍人家。

  這片區域其實很弱,目前情況還好點,畢竟胡元時候是重要牧區,到了明末時候朵甘一帶最強的白利土司號稱百人百馬恍如星辰。他都百人百馬了居然還是最強大勢力,雖然蒙古牧民對數字不敏感,但用上百了也證明他真沒多少人,而他征服應該是昌都某個勢力時候,后者拼湊七十多勇士迎戰。所以這片地方真沒人,周王派個一千騎兵過去轉一圈,那些頂著羈縻指揮使的酋長們就立刻納頭便拜了。但這片地方卻是極好的牧場,所以周王現在主要業務,就是在河湟牧馬放牛,然后將這些賣給內地的商人。

  生意很好。

  實際上他也做二道販子。

  就是從那些酋長那里收購,然后再轉賣。

  此前朱元璋是用茶葉從這些酋長手中換,后者其實很吃虧的,只不過茶葉是賣方市場,他們沒辦法而已。

  但周王收購就厚道多了,而周王倒賣與互市無關,他那是大明內部貿易,完全按照市場化的,所以經過他倒手后,那些酋長們反而賺的多了,不得不說老朱以前坑他們太狠了。

  總之他在青海,已經真正有了幾分扎根的味道,雖然以后不會像遼王一樣富可敵國,但坐擁青海的資源和商業也不會差的。

  至于向印度……

  他喜歡就好。

  反正他還能活多少年?

  帶著夢想不斷努力,也免得他無事可干。

  蜀王也已經到云南。

  他就借住了珉王的王府,每年給他弟弟租金,然后派出他的護衛以貿易為名南下三宣六慰考察情況,準備進一步的征服,而顧成和何福都支持他。

  沐晟雖然保持警惕,但也不敢對他做什么。

  蜀王可不是珉王。

  他欺負一下珉王沒什么大不了。

  但蜀王作為藍玉女婿,后面可是擁有龐大的武將體系支持,沐晟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他南下征服,或者說早早把他送出云南,要不然沐晟也過的提心吊膽。

  沐家在云南就是想獨霸一方……

  原本歷史上沐晟借建文的手削珉王的藩,之后又排擠被朱棣重新送過去的珉王,然后一步步把珉王最終趕到了武岡,沐家完成對云南的獨霸。雖然他們家族對大明是忠心的,但在獨霸云南這個問題上,他們也是很堅決,所以到明末甚至都能擺出大炮來對著巡撫衙門。楊豐之所以讓蜀王到昆明,就是利用他們這種心理,逼著沐晟全力幫助蜀王好早日把后者送出云南,避免后者待久了自己的控制受到威脅。

  很顯然成功了。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自己玩吧!

  楊豐對這些邊緣勢力,已經不是很在意了,就連建文他都懶得迅速解決……

  留著對他有利。

  這樣可以給大明那些士紳們一個理想的寄托。

  然后他們就會幻想王師北定,這樣也就有勇氣抵抗了。

  萬一把建文也滅了,他們也就徹底絕望了,那時候他們想的就是蟄伏起來忍耐,等待機會,然后他們會一直忍耐并躲在暗處,等機會到來再以各種方式試圖還魂,這樣的反而更危險,畢竟他們真的都擅長忍耐。

  得讓他們反抗。

  他們不反抗怎么把他們連根鏟除呢?

  至于朝廷控制區,接下來好好建設就可以了,只要把朝廷控制區建設好,剩下就是摧枯拉朽。

  順便也讓老百姓見識一下什么是自由資本主義。

  這種事情也得讓他們明白,楊大使的確鼓勵工商業,但工商業士紳們真要沒有節制,事實上和土地士紳是一丘之貉,甚至在兇殘這一點上,是要超越土地士紳的,但現在的老百姓并不清楚這一點。他們只是看到這種改變帶來的繁榮,卻不知道他們目前只是因為楊大使的制度保護,真正得到放任的,那可不是什么好日子。

  他們得看看。

  現在廣東明顯正在向這方面發展。

  廣東各地土地士紳,為了賺更多錢,都開始大量種植經濟作物,比如甘蔗之類。

  這時候蔗糖是絕對的出口第一。

  因為只有大明有白糖技術。

  雖然甘蔗不稀罕,蔗糖也不稀罕,可白糖是奢侈品,哪怕在南洋,印度那也是奢侈品,阿拉伯半島甚至通過他們倒手的歐洲,白糖都是頂級奢侈品,到歐洲那都是可以當安慰劑的。

  目前全力向海外的廣東士紳,當然寧可種甘蔗也不種糧食。

  同時以此人為減少廣東的糧食產量,制造糧食緊張,然后漲價,通過糧食價格從工人手中把工錢再撈回。

  都會玩。

  只要沒人約束,這些士紳的腦子都好用,他們會無師自通的學會各種剝削手段。

  讓大明的百姓們見識一下也不錯。

  而就在此時。

  遙遠的西域。

  “瑪的,走了這么久,終于看到人煙了!”

  一身風沙的譚淵,駐馬開春的草原上,看著前面一群驚慌逃竄的牧民。

  而在他身后是兩千多同樣一身風沙的騎兵,但并不全是燕王護衛,實際上他只是以指揮同知,帶領一個千戶的護衛,連同跟隨的昆陵都指揮使司所轄騎兵,共同沿著楚河西進,巡視沿途屬民。

  至于昆陵都指揮使司的騎兵……

  其實就是瓦剌。

  綽羅斯部。

  浩海達裕死后,綽羅斯剩下的部眾由他兒子馬哈木率領,向燕王投降并在最后的地盤分割中,得到了昆陵都指揮使的職位,然后得到了七河之地作為牧場。

  他的昆陵城在海押立。

  也就是伊犁西北,天山西麓和巴爾喀什湖之間,整個綽羅斯和依附他們的部落,被拆分成十幾個羈縻衛,然后散布在巴爾喀什湖,楚河,一直到怛羅斯河這片廣袤牧場。不過碎葉不是他的,而是作為燕王封地,怛羅斯城也不是他的,但由他派兵駐守,從碎葉到怛羅斯則是一連串朝廷的驛站,這種驛站走伊塞克湖向東一直到北平州。只不過這些驛站駐守的不是漢人,而是以輪值方式,由西域各地抽調人手駐守,以維護從北平州到河中的商道,然后從北平州到高昌,從高昌到哈密再到嘉峪關。

  漫長的驛道就這樣串聯起大明和西域,現在就朝廷的命令,也能從京城一路送到怛羅斯。

  當然,就是得花幾個月時間。

  燕王西征第一步,就是先把昆陵都指揮使司這些部落整合起來。

  而整合的第一步就是巡視。

  所以譚淵這些大將,都是每人率領一隊騎兵,連同作為向導的瓦剌騎兵一起分頭巡視。

  譚淵是沿楚河。

  不過他沿著楚河走到頭,又繼續向前跨越沙漠,然后到了這里。

  “這是哪兒?”

  他問身旁向導。

  后者是綽羅斯部一個酋長。

  “用突厥話叫卡姆斯特.卡拉,意思是蘆葦之城。”

  后者說道。

  “這兒還有城?”

  譚淵愕然道。

  “用土墻圍起來也是城,不過這里過去算金帳汗的,如今被帖木兒用來安置兀魯斯汗的兒子霍依爾恰克,兀魯斯汗被脫脫迷失殺了之后,霍依爾恰克就投奔帖木兒,此后一直給帖木兒沖鋒陷陣,帖木兒就讓他游牧咸海,這一帶和南邊阿姆河一帶都是他的。”

  向導說道。

  “那他算金帳汗國還是帖木兒,咱們朝廷劃地盤時候,這里劃哪兒?”

  譚淵說道。

  他身旁拿著地圖的軍官上前……

  “咱們的,錫爾河下游這塊是咱們的,阿姆河下游這塊是他們的。”

  軍官說道。

  “你確定?咱們可是得有理有據。”

  譚淵說道。

  “確定,這邊界就是偷懶畫了條直線,從那邊山腳開始,一直到咸海中間位置,這一塊正好在昆陵,上游才屬于河中。”

  軍官說道。

  “走,向他們征糧!”

  譚淵滿意地說道。

  的確,得有理有據,在昆陵都指揮使司范圍的,那就是受燕王節制,他率軍巡視到這里,就得由地方提供軍糧來供應他們。但屬于河中都指揮使司的就是康居王節制,他們就無權在這里要吃要喝了,實際上他們這趟迅速的主要任務就是敲詐。這些部落要交稅,燕王為了西征決定在轄區收西征稅,簡單點說就是各部落獻牛羊,然后分給他帶來的護衛們。

  同時還得抽調青壯,然后趕往碎葉會和,接下來燕王將北上。

  目標成吉-圖拉。

  也就是秋明。

  金帳汗國在東方最大城市。

  伴隨譚淵的命令,他身后兩千騎兵立刻興奮起來,這些剛剛穿過一片近兩百里沙漠的家伙,好不容易看到點活人,那在都等著美酒美食甚至女人。

  至于軍紀……

  都到這里了還有個屁軍紀。

  他們萬里迢迢跟著燕王到這片可以說異域,還不就是為了燒殺搶掠,還拿軍紀約束他們,他們為什么不留在東方過安穩日子?

  事實上朱棣也很清楚這一點,他們和上次不一樣,上次就是執行任務,但現在是真正要讓士兵留下,那么他就必須遷就一下士兵們。

  燒殺搶掠……

  燒殺搶掠才是維持一支軍隊士氣的不二法寶。

  這支如狼似虎的軍團,迅速形成席卷草原的洪流,很快前面一座很小的土墻圍成的小城出現,那些牧民正驚恐的涌入,雖然只是很小的土墻,但對騎兵的限制也是明顯的。但問題是來的這些也不是游牧騎兵啊,就這種土墻和城門對于在北平住了十幾年的譚淵和部下來說,簡直就是紙糊的,緊接著沖到城下的他們就拔出了短銃。

  狂奔的戰馬上騎兵們舉著短槍,在掠過城墻的同時,不斷對著上面匆忙守衛的士兵開火。

  以火銃輪射壓制住他們。

  緊接著一名騎兵帶著副馬直沖城門,副馬上是專門制造好的火藥包,沖進去后他緊接著跑出。

  他剛跑出來不到兩百步,那城門洞里火光硝煙沙塵噴射,巨大的爆炸讓土墻都在顫抖。

  當一切散去,立刻露出里面的亮光。

  “上!”

  譚淵吼道。

  那些瓦剌騎兵亢奮的嚎叫著,發瘋般向前狂奔,他們無視城墻上射向自己的箭和死亡,很快前鋒沖進了城門。

  然后是源源不斷洶涌而入的瓦剌騎兵。

  當這些瓦剌兵出現在城墻上的時候,譚淵帶著部下開始入城……

  這是合作。

  這也是規矩。

  天兵負責打開城門,瓦剌負責沖第一波,然后天兵進城平分收獲。

  “指揮,咱們好像還沒表明身份。”

  那軍官邊沖邊喊道。

  “咱們沒表明身份嗎?”

  譚淵說道。

  “回指揮,您不是已經派人跟他們說了嗎?您跟他們說,咱們是大明燕王派來巡視地方的,要他們趕緊開門迎接并準備飲食,但他們說他們不認得什么大明燕王,這是他們的地方,他們是金帳汗國的,咱們大明管不著他們。”

  瓦剌酋長趕緊提醒他。

  “啊,對對對,我這個人一打起仗就容易什么都忘了,幸虧你提醒我,對,他們說他們是金帳汗國的,既然是金帳汗國的,那就是不服王化的野人,對于這種不服大明王化的野人,咱們就是要剿滅的,傳令下去,嚴懲這些不服王化的野人,敢反抗者格殺勿論。”

  譚淵滿意的說道。

  那軍官無語的看著他們。

  不過這種事情也是必然,畢竟大家跑了這么遠,一直沒有太大收獲,要不然也不至于一直跑到這里。

  這座小城雖然不大,但對于兩千騎兵來說也足夠了。

  亢奮的燕王護衛和瓦剌騎兵們,就像一群餓狼般沖進這座小城,就像當年西征的蒙古大軍一樣,開始他們的殺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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