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亡國當天,公主搬空全京城 > 第130章 自以為是的姜家!
  “殿下,您不會覺得我便宜了姜家?”

  姜硯池見沈婳連連點頭,便勾起了唇角。

  因為,在表面上看,他的布局,似乎真的讓姜家得了利——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鄭啟這么一個好親家!

  在即將到來的亂世,有兵有槍的鄭家,那就是香餑餑啊。

  世家已經沒落,所謂的“士庶不婚”的鐵律也已經被打破。

  世家女下嫁寒門子弟,不會再被人詬病是“自甘下賤”。

  比如王家,還是在太平盛世呢,就跟鄭啟結親。

  雖然嫁出去的是個庶女,可只要是上了族譜,那就是正兒八經的王氏女啊。

  現在的處境更加艱難,姜家呢,遠遠不如王家有底蘊,卻能夠在戰亂將至的時候,聯姻鄭氏。

  若沒有姜硯池幫忙,姜家只靠自己,還真就做不到。

  所以,這件婚事本身,對姜家絕對是利好的。

  這、就有些矛盾了。

  姜硯池明明是要報復姜家,怎么還給送了如此一份大禮?

  換做其他人,估計就真的疑惑了。

  沈婳卻笑了,“所以,我才說,你這是陽謀,而不是陰謀。”

  事情是好事,姜硯池也沒有任何壞心思——作為堂兄,把本該屬于自己的“恩情回報”給堂妹換了一門非常體面的婚事,怎么能叫壞?

  這分明就是大盛第一好堂兄,更是姜家的好兒郎啊。

  可問題是,好事就一定會有好結果嗎?

  姜家若沒有跟鄭家聯姻,哪怕有些小心思,也只是諸多喜歡左右搖擺的世家中的一個。

  可一旦成了鄭家的親家,姜家就不可避免地卷入權利的漩渦。

  權利爭斗,最是殘酷,動輒抄家滅族。

  而且太過弱小的勢力,貿然加入,很有可能會淪為多方勢力妥協的“犧牲品”。

  王家,人家有底蘊,又有王刺史以及偌大的倉州。

  姜家有什么?

  好不容易有個優秀的嫡長子,英年早逝。

  再好不容易有個皇帝義子的孫子(重孫),還被他們丟在了路邊。

  現在的姜家,也就剩下一群平庸之輩,以及一個空空的姓氏。

  他們繼續茍著還好,還能靠著姓氏以及幾代人積累的家財勉強活下去。

  可若是沒有自知之明,自詡高貴、有實力,一頭扎進去……等待他們的,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而整個過程中,姜硯池都沒有動手。

  姜家的禍事,都是姜家自己做出來的。

  哪怕是最愛挑刺兒的人,也說不出姜硯池的半個不字。

  這,就是陽謀。

  光明正大,毫無瑕疵。

  當然,姜家可以不選擇,繼續茍著。

  但,他們舍不得。

  姜硯池給他們丟出來的誘餌太誘人了。

  他們只能按照姜硯池提前給他們設計好的路線,不管不顧地走下去。

  這,也是陽謀最厲害的地方。

  再謹慎的人,也有非常大的概率中招!

  “對!陽謀!”

  姜硯池終于笑了。

  有個懂他、理解他的人,太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幫他有機會去施展陽謀。

  是的,以前的姜硯池是從來不用計謀的。

  不管是陽謀,還是陰謀,他都不用,他會直接揮拳頭。

  除了天生神力的先天優勢,也是因為“頭疾”——

  頭疾發作,疼痛欲死。

  那種無數種聲音在大腦里肆意地吵鬧,那種仿佛被人用刀子、鑿子切割腦袋的酷刑,那種……

  他只是暫時性地發瘋,而沒有徹底精神崩潰,就已經是他心智足夠堅韌了。

  頭疼得難以忍受,只能通過發瘋宣泄,姜硯池還哪里有可能去思考?

  與其費腦子,還不如直接動手。

  偏偏總有那么多的人,喜歡犯賤……姜硯池有的時候,都很無語。

  他也不想當個六親不認、殺人不眨眼的大魔王啊。

  所以,他厭惡身邊的人,厭惡整個世界。

  直到遇到了沈婳,他的小公主。

  沒有人能夠知道,當他不再頭疼,不再被病痛折磨得無法入睡的時候,他是怎樣的感覺。

  恍若重生啊。

  姜硯池記得非常清楚,他已經有二十六天沒有發病了。

  他的大腦格外清明,思路分外清晰。

  他設計起計謀來,簡直就是信手拈來。

  而這一切,都是小公主的帶給她的。

  不過,感激的話,姜硯池不會說。

  他只要做好小公主的姜三七就足夠了。

  哪怕是這次的陽謀,也是因為小公主想看“狗咬狗”的戲碼,姜硯池才會弄出來。

  報復姜家?

  嗯,順便吧。

  主要的,還是讓他的公主開開心心、痛痛快快地看戲。

  ……

  倉州,縣城。

  某套當地富戶的五進宅院里,姜家一族近百口主人擠得滿滿當當。

  沒辦法,三四代沒有分家了,姜家還不是單傳,家族的子嗣自然多。

  現在當家的是姜硯池的祖父,官至鴻臚寺右卿。

  在外面,人們會尊稱一聲“姜右卿”。

  姜右卿的官職不高,勝在“清貴”。

  在家里,他還是家主,不敢說一言九鼎吧,卻也極有威信。

  “就在昨日,有位自稱是鄭將軍的謀士的郎君,拜見于我。”

  姜右卿盤膝坐在矮榻上,目光掃過坐在下首的兩排兒子、孫子等。

  兒孫們沒有坐榻,而是坐在了胡床(椅子)上。

  到底是小地方的小戶人家,已經開始用上了胡人的高足家具。

  不似崔、姜等世家,他們嚴格遵循古禮,在家里,用得還都是矮足家具。

  坐,也是跽坐,而非垂足而坐。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們不是在京城的姜氏大宅,而是好不容易才“借到”的宅院里。

  所謂的“世家風儀”,就很難維持了。

  “鄭將軍?可是散關的鄭啟?”

  坐在下首第一位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留著三縷長須,容貌也算俊美。

  就是眉宇間有幾道皺紋,顯然是經常皺眉的緣故。

  此刻,聽到鄭將軍三個字,中年男子便有些興奮,“我記得,他可是阿兄一手提拔起來的,莫非,他此次寫信,也是因著當年的這份情誼?”

  這人是姜家的二郎君,姜硯池的二叔。

  他比姜源小三歲,對于早逝的哥哥,還是有些感情的。

  尤其是,現在遇到了阿兄的故人,那是不是表明,可以再次利用阿兄給自己、哦不,是給家里謀些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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