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別晏定定看著她,神色肅然:
“朕從未動過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與雍王妃的孩子在小舟上打鬧,
后而兩人一起墜湖,雍王妃的孩子也在昏迷當中。”
華昀婉冷笑一聲
:“你才在荷花亭中說用孩子要挾我,下一秒就出事了。
是,他是司徒堯的孩子,所以你如此迫不及待的除掉他對嗎?”
蕭別晏將她按回臥榻間,將錦被蓋在她的身上:
“朕沒做過的事情,絕不會承認。愛妃累了,先歇息吧。”
蕭別晏離去后,華昀婉在榻上緩緩睜開了眼,身邊就剩下若浮了。
若浮端著湯藥,輕手輕腳的:“夫人,您正式的葵水來了,是否腹痛?”
華昀婉虛著力,嘴唇已經開始有些發白:“嗯,絞痛難忍。”
若浮嘆了一口氣:
“這藥用下去,宮寒就更嚴重了,您以后每次正式葵水來時都會腹痛難忍。”
華昀婉顧不上自己的腹痛,連忙問:“蕭別晏信了嗎?”
若浮點點頭:“南梁陛下已經信了,且已經在宮里搭建了靈堂,風風光光將人送走。”
華昀婉半臥病榻前才松下半口氣,還好蕭別晏信了,要不然便是前功盡棄了。
華昀婉做局,讓孩子墜湖假死,再攀咬在蕭別晏身上,制造仇恨。
他日思夜想的侍寢,便能再拖上一段時日,孩子也能安全送走。
“如此我便放心了,朔兒安全回到他親生父親的身邊,我便再無牽掛了。”她低聲說著。
若浮從懷里拿出一顆糖丸塞進她嘴里化著:
“我那假死藥可以管住小世子的呼吸,若休當時也一直潛在水下暗中保護,
您的計劃向來天衣無縫。”
在華昀婉的要求下,小朔兒的“尸身”由金甲侍衛若休護送離開了南梁皇宮,
選擇在一座朝北的高山上下葬。
蕭別晏一一答應了下來,還親自送了華昀婉去山里將孩子送走。
——
南梁帝都城外,一處農戶家中。
小朔兒緩緩睜開眼,發現四周環境已經從奢靡華貴,滿目金紅相映的宮廷變為了樸素無華的房間。
他一側眸,便見一男子正靜靜凝視著他。
此人與自己經常見到的南梁皇帝不同,他面容冷峻英挺,狹長眼眸泛著有力的光。
不過,他倒是有些害怕他身上的那股戾氣與威嚴,很是氣派。
司徒堯端坐在他床邊的凳子上,伸手摸了摸他額頭:“朔兒,知道我是誰嗎?”
小朔兒趕緊從腳底摸了一張紙出來,攤開在司徒堯面前:
“娘親說了,你的名字若是跟紙上的字一樣,那便是我那會牽狼的爹爹。”
司徒堯淡淡勾了勾唇,看著上面那三個字,寫得的確有些不堪入目,跟自己從前很像。
“司徒堯。”他道。
小朔兒猛點頭,激動的看著他:
“娘親說了爹爹許多的故事,我總算見到你了!”
華昀婉每夜睡前都會跟他講許多關于司徒堯的往事,
小朔兒聽了總是激動不已,對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親爹老是懷著一種崇拜的心情。
小男孩兒,最是崇拜大英雄,剛好這大英雄是他親生父親,故此已經在心底期許多日了。
司徒堯一把將他從床上抱起放在自己懷中,眸光溫和的看著他:
“那爹爹以后就跟你講你娘親的故事。”
小朔兒笑瞇瞇的:“好啊好啊,娘親也有好玩的故事嗎?”
司徒堯笑了笑:“有,她也會牽狼,還會拔狼牙,很是精彩。”
想起如今還深陷泥沼的華昀婉,心中便又是一痛。
小朔兒點了點頭后又問:“那爹爹多久帶我去看你的大狼啊?”
司徒堯低壓了一下眉眼:“我還有些事情要辦,等辦完就出發回北漠,你便可以見到了。”
經歷歲月打磨,從前一身刺的他,眸光日益溫和深沉,身上總是帶著一股威嚴與持重。
曾經那個瘋而狂的司徒堯早就已經死了,現在的司徒堯,是歸來的神明。
司徒堯走到農戶的小院子里,看著蒙雪:“過幾日,我還要再潛入南梁皇宮一次。”
蒙雪蹙眉,有些擔心:“將軍,這太危險了。”
司徒堯揚首看著天際懸掛的一尾寒月,眸光漆黑無比。
心底酸楚翻涌,手握成拳頭一直緊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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