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時間,哪個才是最開始的那個?”
“這可不分什么先來后到,誰更重要,才是那枚放在手心里呵護的珠玉,而毫不猶豫推出去的,自然就是不被珍惜的木櫝。”
陸云默的這句話分明就是在內涵韓靜初,剛才交換舞伴的時候,她可是被謝硯辭直接推了出去。
韓靜初眼中閃過一抹陰郁,很快又恢復如常勾著唇,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很維護她,怎么,想著做癡情男配的角色,把姿態放得這么低,要是最后白費功夫,那可真有些可笑。”
“可笑與否也不是能被別人定義的。”
陸云默并不在意韓靜初的嘲諷,語氣很平淡,說出來的話卻一針見血:“我是不是癡情男配不知道,不過也許有人想做惡毒女配,就是不知道到最后,會不會是算計白廢,竹籃打水一場空。”
韓靜初目光冷了下來,這個陸云默,倒是對安昭一往情深。
呵,真是一個傻子。
竟然這么喜歡,那就去強奪啊!也省得她來廢工夫。
但韓靜初并不知道,陸云默的感情觀點與她并不相同。
在韓靜初看來,只是自己喜歡,不管是人,還是物,都要不擇手段地得到手。
她喜歡謝硯辭,所以無論如何都想重新奪回他。
而對于陸云默而言,他喜歡安昭,自然也希望安昭能喜歡他,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所以他不會勉強。
陸云默對安昭的好,是不追求回報的好。
但如果謝硯辭給不了安昭想要的幸福,他也會為自己爭取機會。
音樂已經進行到尾聲部分,舞池中央四個人的舞步我明顯慢了下來。
安昭別開眼,不想理人。
她心里還在生氣。
謝硯辭問她:“踩了我這么多腳,還沒出完氣?”
安昭眼睫微掀:“你別我說話,我不想理你。”
她現在的膽子越來越大,一開始和謝硯辭相處的時候戰戰兢兢,哪會隨意甩他臉色。
不過謝硯辭在這種事上向來很縱容她。
“安昭,你別恃寵而驕。”
一旦他開始直呼全名,就意味著他的耐心并不多了。
安昭鼓著一雙清澈杏眸:“什么叫恃寵而驕,有寵才有嬌,你剛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去和韓靜初跳舞,這是寵嗎?你分明在給我難堪。”
不等謝硯辭開口,她又接著道:“別說我之前和陸大哥跳舞的事,在此之前,你又不在場,他今晚幫了我,我感謝他,所以和他跳了一支舞,我承認,這樣做的確有欠考慮,但這也不是你剛才故意給我難堪的理由,我是無意為之,而你是故意而行。”
一口氣把心里話都說了出來,安昭感覺心里面的郁氣瞬間少了許多,恰好此刻音樂聲也停了。
她停下舞步,掙開男人的手就往舞池外走去。
接下來是最后的大合照,安昭站在最邊上,合照完之后,就徑直朝著大廳門的方向離開。
她沒有再看謝硯辭一眼,走得干凈利落,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