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枳終于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她本來以為“連女人都不如”這種羞辱能讓顧衡這個大男子主義安分閉嘴一會兒。
但是她很明顯低估了顧衡在她面前的厚臉皮程度。
寧枳剛準備換個舒服點的坐姿,還沒開始動,顧衡就湊了上來。
她擔心顧衡的傷口,沒敢掙扎的太用力。
兩個人都失去了平衡,倒在柔軟的座椅上。
寧枳仰面朝上,顧衡半壓著她。
貼的很近,彼此對視著。
寧枳皺著眉:“你這個……”
寧枳寧愿顧衡再嘴賤幾句,也比這種情況好,至少不尷尬。
但顧衡很明顯不覺得,把寧枳鎖在后排和自己之間,用目光一點點描繪她的五官。
從眼睛到唇角,最后停在了寧枳的心口。
顧衡:“我能不能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
寧枳能感受到顧衡給她帶來的溫熱和壓力。
顧衡:“為什么你老是口是心非。”
寧枳一動都不動,冷漠說:“我沒有。”
她本來以為顧衡還要在“她為什么要引開殺手幫他脫身”這個問題上再死纏爛打幾下,想從她嘴里聽到他想要的答案。
誰知道顧衡這個人一向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他突然換了一個很莫名其妙,但是在這個時候卻很適時的話題。
顧衡:“你親我一下。”
寧枳:“……”
寧枳想伸手推開顧衡,但手一伸出來就被顧衡給抓住。
他強行的按著她的手,貼在了腰側的傷口上。
寧枳的力道一下子就卸了下來,只能躺著,咬牙切齒:“顧衡!”
他無視寧枳的惱羞成怒,眼尾揚著很明顯的笑意:“或者我親你也行。”
寧枳把頭一轉。
但她處在的位置實在是太狹小太弱勢了,很輕易就能被顧衡找到機會。
顧衡稍微一側頭,就親在了寧枳那總是顯得很冷淡的嘴唇上。
這是顧衡難得一次帶有溫情的吻。
即使他強壓著寧枳的動作一點也不顯得溫情。
顧衡的另一只手搭上寧枳的后脖頸。
他稍稍一抬,強迫她仰起頭來,加深這個親吻。
顧衡貼著她后脖頸的手指纏繞了幾縷發絲,溫熱的掌心緊貼著她的皮膚。
寧枳抗拒著,又沒辦法伸腳把他給踹開:“放開!”
顧衡親著她,說:“為什么救我,你說實話,我就放開。”
寧枳像是沒有辦法承受似的,終于皺著眉宛如破罐子破摔似的,忍無可忍:“我傻逼,我犯賤行不行?”
顧衡:“我不允許你這么說你自己。”
寧枳:“……”
寧枳真的不是一個會說臟話的人。
但自從遇到顧衡之后,她想爆粗口的沖動就越來越多。
顧衡看寧枳一臉想動手,又怕碰到他的傷口的克制模樣,就想笑。
但他怕自己再逗寧枳,寧枳可能真的就像動手把他打死算了。
顧衡收斂了一下,又親了一口寧枳:“不說也沒關系,反正我知道。”
寧枳頓了一下,收斂著力道一推顧衡:“起開。”
兩個人回了寧枳之前買的那套房子里。
向南不在,去秦慧蘭那玩了。
席風給寧枳送來縫合和麻醉用具。
顧衡在縫合間隙還有心思想事情:“秦天宇總不可能是因為你在給秦天縱治病,才痛下殺手的吧?”
寧枳頭也不抬,專心給顧衡處理傷口:“怎么不可能。”
顧衡:“他要動手早動了,何必等到現在。”
寧枳:“萬一秦天宇是想順手把我們兩個人一網打盡呢,讓你平時那么賤。”
顧衡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似的“哈?”了一聲:“秦天宇,就他?”
寧枳:“都是四大家族的家主,你怎么就斷定他沒有這個能力。”
顧衡調侃說:“那他應該想辦法把秦天縱弄死,一勞永逸,而不是多費好幾倍的力氣,來處理我們兩個人。”
寧枳知道自己這些胡謅的理由騙不過顧衡,索性不說話,低著頭沉默著縫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