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堂。
這幾天林珊珊訓練十分狼狽。
今天已經訓了五六個小時了,碰到寧枳過來。
寧枳渾身清爽,低著頭聽何川在她耳邊說著一些什么事情。
寧枳現在接手執法堂的事情,已經游刃有余了,根本就不像是第一次。
何川對寧枳說:“今年的新人質量其實都不如往年。”
寧枳:“上次從原罪訓練營帶回來的那幾個呢?”
何川一撇嘴,搖頭:“不行,其實就跟公司一樣,公司內部培訓的不行,自然只能社招。”
寧枳笑了一下。
這形容倒是挺貼切的。
何川:“原罪的訓練營倒是出了一個挺厲害的新人,綜合評定都還不錯,但屬實是太沒有眼光了,居然選擇了秀羅堂。”
對何川來說,秀羅堂里的人都是一群瘋狗,也不知道哪兒吸引人了。
寧枳說:“既然不行就加大訓練量吧,別回頭一個都留不住。”
要是那些新人聽到寧枳這句話,八成得感恩戴德了。
魔鬼一樣的訓練也就是一時的事情。
要真能留在執法堂,別說加大訓練量了,讓他們做什么都行。
秦妄執掌執法堂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么好說話過。
何川把加大訓練量的事情和人說了。
那幾個新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林珊珊就大步朝寧枳走來。
她說:“你要是不喜歡我,大可以直說,何必心機這么重,搞這種排擠我的事情來。”
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搞得像是寧枳故意針對她一樣。
在邊上訓練的人也紛紛的停下了,揚頭朝這里張望過來。
枯燥的訓練中,任何一點事情都能成為眾人眼里的好戲
寧枳:“?”
她咽下嘴里的水,隨手把水杯放在桌子上,問:“你說清楚一下,我哪兒排擠你了。”
林珊珊一抿唇,攢了好幾天的脾氣終于還是沒忍住爆發了。
“你不就是看我是秦哥親自帶回來的,心里不舒服看我不順眼,我只是個醫生,我又不需要賣命,為什么要和他們一起訓練。”
面對林珊珊的質問,寧枳從容說:“執法堂里,哪怕是文職也需要一起訓練,我們不需要拖后腿的人。”
更何況文職人員相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減少了三分之二的訓練量了。
要真讓林珊珊跟上他們的訓練量,估計早在第一天就來找寧枳麻煩了。
林珊珊冷笑一聲。
拖后腿?
她問:“那你呢?你又會什么?”
她看寧枳這副模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她才是執法堂里最拖后腿的人吧。
在寧枳旁邊的何川憋了一肚子話,但愣是插不上嘴。
主要是不知道說什么。
林珊珊就是打定了主意覺得寧枳是在針對她。
他這幾天說了幾次寧枳的好話,早就被打上了一丘之貉的標簽。
何川有些頭疼。
后悔攛掇秦妄把人領回來了。
他也不知道林珊珊是這樣的性格。
林珊珊還覺得自己完全沒錯:“秦哥當年是憑實力坐上這個位置的,你憑的是什么?”
秦妄雖然為人低調,但也算得上是大名鼎鼎。
秦妄的確是憑實力,所以執法堂內沒有人不服他。
“憑什么?”寧枳笑了一下,打量了一眼林珊珊,才說:“當然是憑我關系夠硬,你羨慕也沒用,你看不慣我,要么退出,要么問問秦妄肯不肯把堂主的位置讓給你。”
何川:“……”
憋笑好難。
他知道寧枳的嘴上功夫一向氣人,從上次對付秀羅堂那光頭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了。
秦妄是她秦哥,神明首領是她親老公。
的確,在這一行里,沒有比寧子關系還要硬的了。
林珊珊的臉都僵了。
她還以為寧枳會自證,但她根本就沒想到,寧枳從來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寧枳說道:“規矩就是這樣,堅持不下去就自己退出。”
說完這句話,寧枳也不看林珊珊,轉身就走。
林珊珊在原處,被看熱鬧的眾人打量,卻沒一個人替她說話。
林珊珊臉色難堪,沒人搭理她,就連何川也和寧枳一塊走了。
她咬了咬牙,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出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