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打算勉強符合戰擎淵的心意，葉綰蕓真瘋了，去精神病院是便宜了她，但是如果是裝瘋，那么精神病院于她來說，應該是比監獄更可怕的地方吧。
“那就按照您說的辦，我會找一家合適的精神病院。”
務必讓葉綰蕓在里面一輩子都出不來。
“好，這件事麻煩你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會留下來照顧蓁蓁和小諾，你家里那邊......”
“我爸媽會照顧兩個孩子，您不用擔心。”
顧默之按了按額角，這幾天他休息的時間加起來不到八個小時，精神已經處于極度疲憊的狀態，可他還有女兒要照顧，不能倒下，只能強撐著。
“爸，您太累了，先去休息吧，蓁蓁和小諾這邊有我，您如果不休息好，怎么照顧他們兩個？”
顧默之也知道這個道理，沒拒絕，只是叮囑道：“有任何情況都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一直開著。”
“好。”
顧默之也沒有走遠，就在醫院附近的酒店開了一間房，出去的時候，看到了韓一凡和靳云川。
他自然是認識靳云川的，甚至知道這是小女兒喜歡的人，曾經他還暗中調查過靳云川，免得小女兒被人騙了。
靳云川看見顧默之，有些無措，“顧、顧叔叔。”
顧默之點點頭，神色平靜，“蓁蓁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靳云川紅著眼睛點頭。
“既然知道了，就走吧，以后不要再來找她了。”
靳云川握緊了拳頭，“顧叔叔，我不介意，我只想照顧蓁蓁。”
“她有我，有家人，不需要你的照顧，你走吧。”
“顧叔叔，請你相信我，我愛蓁蓁，我會照顧她一輩子。”剛知道顧蓁蓁出了什么事情的時候，靳云川真的恨不得毀滅全世界，但是冷靜下來之后，他所求的也只是蓁蓁。
不管顧蓁蓁變成什么樣，他喜歡的就是這個人，這點不會改變。
顧默之聽見這話，絲毫不覺得感動，只是說道：“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蓁蓁真的不需要你的照顧，而且你以什么身份照顧她？“
靳云川一滯，他還沒有跟蓁蓁表白，他們現在連男女朋友都算不上。
“顧叔叔，我喜歡蓁蓁，只要她愿意，我可以照顧她一輩子，以丈夫的身份，以朋友的身份都可以，我只想陪在她的身邊。”
他的神情十分認真，顧默之相信他說的是真話，但是以后呢？
顧蓁蓁現在的情況，是經不起任何刺激的，靳云川現在喜歡她，那自然可以不介意任何事情，但是萬一以后不喜歡了呢？
他的女兒已經受過一次傷害，人生都幾乎毀了，他不敢冒任何一點點的風險讓她來承擔第二次的傷害。
“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是這件事我不同意，你走吧。”顧默之說完，直接離開，并沒有給靳云川再說下去的機會。
靳云川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眼中滿是隱忍的痛苦。
韓一凡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灰心，顧總是一個父親，會有這樣的顧慮很正常，而且顧蓁蓁現在的情況，你也確實不太適合出現在她的身邊，等過一段時間吧，起碼等她情況穩定一些。”
“她現在怎么樣？”靳云川只透過病房的縫隙看了一眼顧蓁蓁，還只是一個背影，她的具體情況他根本不知道。
韓一凡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他，最后說道：“聽阿淵說經過幾天的心理治療，她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但是還是不理想，現在除了嫂子，其他人靠近蓁蓁都能引起她很大的反應，就連每次的心理治療，都是嫂子在場陪著她的，你要是有什么想問的，可以去問嫂子。”
靳云川點點頭，仰頭看著五樓，顧蓁蓁就住在五樓。
“我會等她，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會等她的。”他輕聲而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