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鳶然聞言,帶著兩個孩子出了房間,就看到那兩大筐蘿卜。
李月仙也不禁咂舌:“這么多,啥時候吃的完啊!”
張芬芳道:“吃不完還是得拔了,最近太冷了,不拔了得凍壞在地里。”
大家都知道這個理兒,就是這么多蘿卜,也不知道吃到什么時候去。
張芬芳看向裴鳶然,道:“阿鳶,不然咱們都做成泡菜蘿卜,好吃下飯。”
裴鳶然為難道:“太多了,咱們沒這么大的容器,到時候搬家也不方便。”
張芬芳一聽,嘆了口氣道:“那怎么弄,咱們這么多蘿卜,不能天天都炒蘿卜吃吧。”
裴鳶然靈光一閃,道:“那也不用。”
“可以做成蘿卜干。”
“蘿卜干?”
李月仙和張芬芳異口同聲道,想到他們平時曬的菜干,心里大概有譜了。
“嗯,蘿卜干,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們就把蘿卜切了。”
“行!”
李月仙和張芬芳現在也是行動派,不然耽誤的時間久了,蘿卜都壞了。
先把兩大筐蘿卜清洗干凈,把表面的須子都削掉,隨即裝進筐子里。
李月仙和張芬芳就開始切蘿卜了。
“娘,這樣切,咱們可以把蘿卜掛起來風干。”
裴鳶然一邊說,一邊示范,先把蘿卜切成片,再用切絲的動作劃兩刀,但不切斷,這樣就可以把蘿卜掛起來吹干了。
李月仙和張芬芳上手很快,切起蘿卜快得很。
裴鳶然在旁邊看著,都忍不住佩服。
她這手藝肯定比不上娘和二嬸。
“那你們先忙著,我想想辦法,看咱們的蘿卜干晾在哪兒。”
掛在院子里肯定不行,風雪交加,怕一天就都被吹跑了。
屋檐底下行不行?
她在屋檐底下走了兩趟,屋檐遮住了大部分的風,也不至于不通風,應該還行。
可轉念一想,外面太冷了,估計得凍壞了。
她微微皺眉,一回頭,看著敞開門的堂屋,頓時眼睛一亮。
可以掛在堂屋里啊。
反正大家伙沒事的時候就一起湊到堂屋里烤火,兩個小火爐烤著,關上門,屋里暖烘烘的,窗戶也還能透風。
可行度最高。
還可以把蘿卜分成幾批,烤火的時候把蘿卜放在旁邊,暖意十足,干的更快。
這種蘿卜干可以用來炒著吃,也能用來熬湯喝。
另外還有一種蘿卜干,不用風干。
她心里一邊琢磨,一邊忙活,還不忘招呼沈長安和裴江蘺幫她看著兩個娃。
大堂哥二堂哥聽見她的聲音,也來幫忙。
見兩個高個子來了,剛找到繩子的裴鳶然笑著把繩子扔給他倆,“果然是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兩位哥哥,綁繩子這件事就交給你們了。”
她用的是幾根繡線擰成的一股線,這樣不僅結識,還細,蘿卜掛在上面不容易掉。
等裴羽涅和裴川柏把生繩子固定好,她也在外面找到一塊大石頭。
“二堂哥,幫幫忙!”
她擼起袖子招呼一聲,好家伙,渾身的勁兒都使出來了都搬不動。
裴川柏大步走了出來,見她跟一塊大石頭較勁兒,忍不住笑,“阿鳶,你力氣不夠,交給我。”
他說著,彎腰抱起大石頭,毫不費勁,就像她拿一個蘿卜那么輕巧。
裴鳶然忍不住感嘆:果真,人與人之間也是沒有可比性的。
“就放臺階上。”她指著屋檐底下的臺階道。
李月仙又切完一個蘿卜,見她撿了一塊大石頭,疑惑道:“你拿石頭干什么。”
她嘿嘿一笑,“還有個新吃法,娘,一會再切點蘿卜條,不要太細。”
想了想,她自己動手切了一個蘿卜,李月仙和張芬芳心中了然,兩人當即分工合作,一個切絲一個切片。
臨近天黑,蘿卜總算切完了,裴鳶然指揮兩個長得高的堂兄把蘿卜掛在提前固定的線上,就等這些蘿卜被風干了。
剩下的那些蘿卜條裝進大木盆里,撒上不少的鹽,殺出水分,再過一遍清水,擠干水分,裝進洗干凈的布袋子里。
一切準備就緒,裴平在外面喊道:“石頭洗干凈了,地上石板也沖干凈了。”
“來了!”裴鳶然應道,帶著裝好的蘿卜條,放在沖刷干凈的石板上,稍微鋪平整。
她抹了把汗,對裴平道:“二叔,把那塊石頭壓上去。”
“好。”
裴平應了一聲,就搬起石頭壓在蘿卜條上,很快就有多余的水分被壓出來。
裴鳶然在旁邊看著,成就感十足。
又是一道下飯神器。
“阿鳶,這玩意好吃嗎?”裴川柏走出來,看著被石頭壓住的蘿卜條。
他最近吃蘿卜都吃膩了,要還是一股子蘿卜味,他真吃不下去。
裴鳶然聽出他的無奈,轉身嘿嘿一笑,道:“二堂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手藝?”
“那肯定信啊!”裴川柏道:“石頭都能被你變成金子。”
“那還是有點夸張了。”
“吃飯了。”李月仙擦了擦手上的水,站在灶房門口招呼一聲,這才發現裴平和劉元外出給人治病,還沒回來。
“阿鳶,快去看看你爹,怎么還沒回來呢。”李月仙說著,微微皺起眉頭。
裴鳶然裹緊了衣裳,正要出去,一直幫忙帶孩子的沈長安便探出頭來,道:“大寶小寶已經睡了,我去找他們吧。”
話音未落,沈長安就裹緊了棉襖,往外跑了去。
張芬芳見沈長安這么勤快,笑道:“阿鳶這個弟弟沒白撿回來,整天不是溫書就是幫家里干活,兩個孩子也被他照顧得有模有樣,阿鳶你是沒看見,你不在家時,兩個小娃娃可喜歡長安了。”
“那說明孩子最喜歡的還是我啊!”裴鳶然笑道。
張芬芳笑著說了聲是。
一家子等了小半個時辰,飯都涼了也沒見他們回來,李月仙不禁有些擔心。
“會不會出什么事了?要不然再去看看?”
“我去。”裴川柏聲音洪亮,他年輕力壯,在路上遇到什么壞人也不怕。
裴鳶然沉吟片刻,道:“我跟你一塊去,萬一是比較棘手的病人,我還能幫上忙。”
他們一直沒回來,要么被病人耽誤了,要么遇到麻煩了。
要是有人找麻煩,她的銀針也不是吃素的。
兩人腳步飛快,跟村里還在外面閑話家常的人打聽一下就得知,她爹在小三子家。
“小三子受傷了,剛抬回來的,怕是很嚴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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