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仙不禁愣住了,“怎么還拿這么多東西回來?吃都吃不完了,到時候還得搬家。”
一大堆東西,搬家的時候可麻煩了。
“娘啊!”裴鳶然親昵地挽著李月仙的胳膊,道:“其實東西也不多,咱們抓緊時間吃,每天都多吃一點,搬家的時候就少吃一點,對吧!”
她笑吟吟地說道:“江蘺和長安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定要多吃,咱們不能在吃食上面克扣了。”
李月仙沒好氣地戳了戳她的腦袋,“你娘我什么時候克扣你們的吃食了?哪一頓不是讓你們吃飽了的?”
她嘿嘿一笑,“對啊,那親愛的娘親,還有飯嗎?我餓了。”
“給你蒸在鍋里了,去吃吧。”李月仙說完,裴鳶然就進了灶房,盛了一大碗飯,把土豆絲、臘肉香腸都蓋在飯上面,端著碗就蹲在門口吃起來。
見她毫無吃相,李月仙皺起了眉頭,“你給人看病,不會連口點心都不給吃吧?”
怎么餓成這樣了。
裴鳶然咽下一大口飯,這才說道:“不想吃,那個病人太惡心了,看著他吃不下飯。”
李月仙并不知道真實情況,還愣了一下,“病得這么嚴重啊,你都看不下去了。”
裴鳶然聽了這話,忍不住揚起嘴角,道:“是啊,病得可嚴重了,快死了估計。”
“唉,那也怪可憐的,馬上就過年了,人卻不行了。”李月仙輕嘆了口氣,沒再說話了。
裴鳶然頭也不抬地說道:“沒關系,那個人人品不行,天天調戲小姑娘,他是罪有應得。”
李月仙剛要嘆氣,就被她這話堵了回去。
“那——”李月仙想了好一會,道:“那就聽天由命吧。”
母女倆聊著,就聽見二嬸張芬芳又在屋里跟二叔裴平吵吵。
母女倆心有靈犀地看過去,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你二叔估計又惹你二嬸生氣了。”
“噗!”裴鳶然忍不住笑。
二嬸以前也經常罵二叔,但以前是真罵,二嬸覺得日子不夠好,起碼沒有她們家過的好,就對二叔極其不滿。
現在不一樣了,夫妻倆感情好著呢,吵架拌嘴,都是在增進感情。
母女倆聽了一會,張芬芳就哼哼唧唧地出來了,一路上還在念叨裴平整天睡大覺。
裴平也不高興了,從屋里伸出個腦袋,道:“馬上就過年了,又沒我啥事,不睡覺我能干啥!”
“都說了那個雞圈要修整一下,免得漏風把小雞崽子凍死了,你就知道偷懶,大哥和阿鳶一早就出去給人看診了,幾個兒子起來溫書的溫書,劈柴的劈柴,你再看看你!”
張芬芳嘴上念叨個不停。
裴平就無奈地出了房間,找了工具,來到雞圈外面轉了一圈,又扭頭看向張芬芳,“你什么時候跟我說過雞圈壞了。”
“就昨天啊,江蘺也在,不信你去問江蘺。”
捧著書出來看熱鬧的裴江蘺踮起腳尖,正準備逃離現場,就被兩人盯上了。
張芬芳努努嘴,道:“江蘺你說,是不是這么回事!”
“那個——”裴江蘺嘖的一下,有點為難地看著張芬芳,道:“娘,我可以證明,你沒說。”
“我怎么可能沒說呢,你們父子倆串通好了誆我的吧!”張芬芳理直氣壯,“不可能,一定是你們串通一氣,我明明說了的。”
“娘!”
剛從茅房里出來的裴川柏揉了揉鼻子,道:“你跟我說的。”
“我!”張芬芳皺緊了眉頭,思考了好一會,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現在記性變得這么差了嗎?
裴平有兩個兒子作證,可委屈壞了,“我就說你沒跟我說過這件事,你還不相信,還罵我,我可是你男人,有你這么罵的嗎?”
“我罵你了嗎?我罵了嗎?”張芬芳一聽裴平的抱怨,立刻兩手叉腰,戰斗力十足:“就算我忘了跟你說,但家里的事情你就不能上點心?雞圈都破了個洞了,你沒聽見雞凍得咯咯叫嗎?”
“……”
一家人就看著裴平一邊被訓斥,一邊認真修整雞窩。
好不容易弄好了,張芬芳又讓他跟著一塊去拔蘿卜。
“地里的蘿卜都長得差不多了,都拔了,別到時候攔在地里。”
“行!”裴平幽怨地跟在張芬芳身后,任勞任怨。
裴鳶然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得是二嬸啊,把二叔拿捏得死死的。”
李月仙聞言,笑道:“兩個人過日子不就是互相遷就,你二叔愿意讓著你二嬸,你二嬸也處處為了這個家著想。”
“是啊。”裴鳶然笑吟吟地說道:“我回房看看大寶小寶。”
話落,她回到房間,兩個小家伙正在睡覺,小臉紅彤彤的,卷翹的睫毛長長的。
她沒打擾兩個娃睡覺,閃身進了空間,練習使用金針。
不知不覺間,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等她回過神來,兩個孩子已經醒了。
她出來時,兩個小家伙正在互相拍對方的后背,像兩個小大人互相安慰。
一看到她,他倆眼睛就亮了。
“娘親。”
“抱抱!”
小姑娘伸出小短手,小嘴撅得老高了。
“好,抱抱!”裴鳶然上前把兩個小家伙抱在懷里。
不得不說,兩個小家伙長得白白胖胖,抱在懷里已經很沉了。
她沒抱一會,胳膊就又酸又軟。
“娘抱不動了,你們先坐會。”說著,她就把兩個娃放在床上,讓他們坐穩了,隨即就沖了兩瓶奶粉。
看見吃的,他倆眼睛更亮了,期待地伸出小手手,接過奶瓶大口喝起來。
裴鳶然撐著下巴,守在床邊,等兩個小家伙吃飽喝足,再帶他們噓噓。
李月仙聽到動靜,幫忙打了一盆熱水送來。
她麻利地給兩個小家伙擦了擦身體,換上干凈的尿不濕,免得兩個小家伙尿濕了,不舒服。
李月仙見尿布還是干燥的,笑得眉眼彎彎,“這兩個孩子也知道心疼人,這么冷的天洗尿布動手,他們就等著人帶他們噓噓呢。”
裴鳶然笑了笑,她娘哪里知道,兩個小家伙的尿布里面,一般都還有尿不濕。
母女倆帶著兩個小孩玩了一會,外面就傳來張芬芳和裴平的說話聲。
裴平挑著兩筐蘿卜回來,放在屋檐底下。
“阿鳶,快來!”張芬芳在外面喊了一聲,有點興奮。
這么多蘿卜要是做成泡蘿卜拿出去賣,估計能賣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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