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愛你自己的丈夫？你說這話的時候，你自己信嗎？”尹素衣臉上的笑意更深，卻更讓人覺得危險，“上周五晚，你簽完離婚協議書就跑去阿夜家里留宿，周六又與他一起去云夢軒，還在那邊共度春宵。嗯，你可真愛你老公啊！”
這番話，聽得司戀脊背發涼，“你跟蹤我？”
尹素衣笑了笑，“不止跟蹤你，我甚至已經將你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包括你大二那年勾引鄰居家男人的事情。”
尹素衣用最輕松的語氣，說出最狠毒的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往司戀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上扎，將司戀的舊傷狠狠撕|裂，鮮血淋漓……
司戀雙手緊握成拳頭，強忍著心口窒息般的疼痛，“戰夫人，繞了這么大一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尹素衣依然笑顏如花，“馬上離職，離開阿夜，離開香江城，永遠別再踏進香江城一步。”
“抱歉！我要令你失望了。我絕對不會離職，更不會離開香江城！”一句話，司戀說得斬釘截鐵鏗鏘有力。
尹素衣輕蔑一笑，“你確實有幾分姿色，不過比你漂亮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你有把握能綁住阿夜的心？”
司戀，“綁住他的心不是我的工作。”
尹素衣起身，圍著司戀轉了一圈，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現在就離開香江。另一個是身敗名裂之后再走。”
看著司戀剎那間變得蒼白的臉，尹素衣得意地笑了笑，“司戀，你是個聰明人，你知道該怎么選擇的。”
眼前的婦女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繡有牡丹花的昂貴旗袍，舉手投足間都是一幅上位者的姿態。仿佛只要她手指輕輕一動，就能捏死在她面前渺小得如同螻蟻的司戀。
司戀也清楚在巨大的資本面前，她的尊嚴乃至性命都不值得一提。
她每天沒日沒夜忙工作，不過是為了能在香江買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她從來沒有妄想過不屬于自己的男人。
明明她什么都沒有做錯，也從未有過害人之心，為什么還是會有人看她不順眼，甚至還想用當年同樣的手段，要將她趕出香江城。
這一次，司戀不想退縮，她必須勇敢面對向她襲擊而來的一切風暴，因為她已經無路可退。
看到司戀的眼神從失魂落魄變得堅定，尹素衣又往司戀的傷口上撒鹽，“你應該還沒有忘記，你當年是以怎樣的狼狽之姿離開江北的。”
司戀確實沒忘記，所以絕對不能再妥協，“我說過了，我不會離職，也不會離開香江。戰夫人，你要使陰招就盡管使出來，我奉陪到底！”
丟下話，司戀轉身就走，不過剛走兩步又被一名大漢擋住了去路。
司戀回頭，冷視著尹素衣，“戰夫人，我知道你們戰家有只手遮天的本事，但是你做這件事情，戰總知道嗎？戰總能不能容忍你動他身邊的人？我一個小助理無足輕重，不過你要明白，你動我就是打戰總的臉!”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覺得我十月懷胎生的兒子，能為了你這么個小助理跟我翻臉？”尹素衣的語氣沒變，不過司戀還是抓住了她細微的眼神變化。
“戰夫人，你應該比我更了解戰總的性子。還有，你究竟在害怕什么？竟然如此為難我一個小助理。”司戀并不知道她的話戳中了尹素衣的軟肋，她只是隱約猜到尹素衣找她，肯定還有更深層的原因。并且她記住了戰南夜昨天跟她說過的話，只要她還在他身邊做事，他就是她的靠山。有戰南夜這座靠山在，她還用得著怕誰？
尹素衣臉上的偽裝被司戀擊垮，她盯著她看了許久，而后冷冷一笑，“權樹，送司小姐回去。”
權樹領命，“是……”
他們走后，沈婉清來到尹素衣的身邊，“夫人，您真擔心戰總會為了一個小助理跟您翻臉？”
尹素衣氣得砸了一個茶杯，“什么小助理？這個小助理就是老太太讓阿夜娶的那個女人，目前她還是阿夜的合法妻子。我要真把她怎么樣了，紙終究包不住火。”
“什么？”沈婉清驚訝極了，做夢也不會想到司戀就是戰南夜登記在冊的妻子，“司戀就是我們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出來的那個女人？”
“老太太擔心我找那女人麻煩，將她保護得很好。這一年多時間無論我動用什么方法都沒能查出阿夜的結婚對象是誰。”尹素衣端起茶喝了一口，順了順氣，“好巧不巧，我在查阿夜這個助理的時候，倒是查到了這個女人的丈夫就是阿夜。”
這個消息太過震驚，沈婉清都不太敢相信，“司戀就是戰總的太太？那她為何不跟戰總說明身份？”
尹素衣說，“這就是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她費盡心思接近阿夜，先讓阿夜跟她日久生情，等時間一到，再坦白自己的身份，如此她就能利坐穩戰家少夫人這個位置。不過她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阿夜是真心想跟他那老婆過日子。只是后來阿夜把別人錯認成司戀，誤會老婆出軌，才要離婚。”
一頭霧水的沈婉清總算是聽明白了，“夫人，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離婚協議他們已經簽了，一個月后去民政局辦理離婚兩人勢必會見面，司戀估計就是在等這一天。”尹素衣擔心的點就在這里，這也是她今天會找司戀的原因，“這一個月中，我們要么想辦法不讓他們見面就把離婚手續辦了，要么就把她出軌這事給坐實了。”
“夫人，我這就去安排。”沈婉清轉身，抬眼就看到身后幾米遠處挺拔而立的戰南夜，嚇得渾身一顫，“戰、戰總……”
不止沈婉清害怕，尹素衣心中更是忐忑。
戰南夜來多久了？
他又聽到了多少她們之間的談話？
尹素衣定定地看著戰南夜，她與他少說也有兩年時間沒見面了。兩年時間，他的性子好像又沉穩了不少，她無法從他微表情探出他究竟聽了多少。
戰南夜冷冷地掃了沈婉清一眼，“辛平，將這個女人送到非洲去。”
沈婉清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戰總，求您放過我，以后我再也不敢違背您的意思了。夫人，您替我說句話啊……”
但是這一次沈婉清沒有機會了，辛平領命直接將她拖走。
看著沈婉清被拖走，尹素衣像沒事人一樣笑了笑，“阿夜啊，今天是你生日，媽媽祝你生日快樂！還祝你早日擺脫那個背叛你的骯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