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徵幾個箭步沖到了門口，卻被人攔住。
封遲琰淡聲道：“衛隊，你這是做什么。”
衛徵握緊了手中的警用配槍，舔了舔后槽牙，道：“琰爺，你也知道那是阮芽，兩年前的殺人案鬧得沸沸揚揚，她既然還活著，當然應該——”
“衛隊搞錯了吧。”封遲琰面無表情的說：“她叫林粟，只是個歸國的設計師。”
“不是什么殺手Poppy，更不是什么殺人案的兇手。”
衛徵牙齒咬緊，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就站在狹小的休息室門口對峙，煙霧報警器還在不停的響，聲音尖銳至極，不明真相的警察紛紛趕過來，看見里面濃煙滾滾還以為起了火災，只是礙于現在衛徵和封遲琰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沒人敢說話。
良久，還是衛徵先把槍收起來了，對同事們解釋：“沒什么事，老李剛在里面抽煙，觸發了報警器，我已經罵過他了。”
老李就是技偵主任，莫名背了好大一口鍋，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同事們面色狐疑，畢竟誰抽支煙能抽的跟火災現場似的啊，但是衛隊都已經發話了，他們也不好多問，紛紛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琰爺。”衛徵肩背放松下來，他看著面前這個打過幾回交道的男人，笑了笑：“您可真有意思，兩年前你不聞不問，兩年后倒是護上了。”
反正煙霧報警器這會兒在拉長笛，他干脆摸出煙盒來點了一支，等焦油和尼古丁在肺腑里滾過一圈，勉強安撫了暴躁情緒，才繼續說：“按您這一手遮天的本事，這事兒您兩年前要是就管了阮芽落不上這個殺人的罪名，更不至于在鬼門關前走一遭，趙蓉椿死了這事兒一點風聲都漏不出去，您這心里在想什么，我是真不明白了。”
“衛隊心里在想什么，我也不是很明白。”封遲琰眉目漆黑，又是逆光站著，空氣里的微塵在光中格外明顯，那些細微的灰塵輕盈的游弋，卻讓人莫名想起從深淵中伸出的觸手。
分明封遲琰語氣并不冷厲，但衛徵就是聽出了濃濃的戾氣。
衛徵撣了下煙灰，道：“只要殺人這個罪名還在她身上，她就永遠做不回阮芽，你比我清楚。”
“我不是非要針對她。”衛徵壓下鋒利的眉，說：“當年的案子，我一直在查，發現了幾個疑點，她配合警方洗清罪名才是最好的選擇。”
封遲琰只是道：“衛隊費心了。”
衛徵的邪火一下子就冒了上來：“既然不打算給她洗清罪名，那何必花兩個億把人引回來，難不成當真只是兜兜轉轉，發現最喜歡的人還是她，想要挽回了？”
“沒這個打算。”封遲琰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確認現在衛徵無論如何都追不上阮芽了，才緩聲道：“她恨我，這很好。”
“你——”
“好了衛隊。”封遲琰說：“記住我之前說的話。”
他看著衛徵說：“她不是罪犯，我也不想看見她出現在警局，否則我會很不高興。”
“……”衛徵冷笑：“行。”
“我不會再去找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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