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一愣。連忙說道：“不敢，高書記。”
“我要你這一段時間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要干出什么花花事。你的事，我會向上級反映的。給你透露一個消息，最近市委要調整干部，我可能要任市委常委或者副市長。”
“祝賀你，高書記。”
“聽說在培訓基地的時候，辦案人員懷疑咱們兩個有男女關系？”
“問的多了，好像任何一個女人都和我有關系。我一個都沒有承認，不要說沒有，就是有我也不會承認，別人是不按住屁股不認賬，我林曉是按住屁股也不認賬。”
“看來你是老手了。”
“說我貪污受賄可以，說我濫用職權也可以。說我有男女關系，這事不能承認，處分我一人可以，不能牽涉無辜的人，那樣不但會毀了一個女人，還會毀了一個家庭。”
“怪不得的你那么有女人緣，原來挺有擔當啊！”
“這是我做人的原則，愛憎分明，對其他男同志也是一樣。”
“我希望你這個原則堅持到底。我中午還有飯局，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高穎圍上圍巾，拎著公文包走了。
喝茶一直喝到下午，天色昏暗的時候，回到了東陵，見了父母，父母對林曉的工作不了解，對他這一段時間不回家抱怨了幾句，然后就回屋睡覺了。
在家里呆了兩天，做了兩天飯，母親一直問他為什么不去上班，林曉說出差了那么長時間，休假幾天。
家里不能長待，時間長了，父母肯定懷疑。
這一天，接到牛星的電話，問他在干什么，林曉說白天沒球事，晚上球沒事。
“哈哈哈----閑的蛋疼了，來省城一趟，咱們聊聊。”
“你那么忙，不敢去打擾。”
“你來，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一聽牛星有事找自己，林曉立馬答應馬上去省城。
到了省城，林曉給牛星打電話，牛星說他在公安廳招待所不遠的一個火鍋店里等。
到了火鍋店，就牛星一人在包間里。
“牛處，今天咋這么悠閑？”林曉把一條華子放在牛星旁邊說。
“今天是星期天，想吃火鍋了。好多天沒有見你了，挺想的。“
“你是大處長，我是一介草民，以后見你一次難了。我不在隊伍了，以后不能并肩作戰了。”
“不要那么悲觀。坐下，喝酒。”
牛星倒滿兩大杯，碰了一下，扔進喉嚨。
幾杯酒以后，林曉問道：“牛處有什么指示。”
“指示說不上，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還沒有什么打算。”
“你的案子我問了，對你的處理確實有點顯失公正，你為了單位的工作，借了前岳父的錢，沒有利息，及時歸還，怎么能說單位受賄呢？”
“說什么就是什么吧，要是按單位受賄，我作為主要責任人，判上三年五載也說的過去，感謝紀委沒有把我的案子移交司法機關。”
“你挺想得開。省高新區有一家企業，準備召幾個文秘，我想推薦你去試試。”
“我不懂經濟，更不懂高新技術，咋去當人家的文秘？’
“你愿不愿去吧？”
林曉點上一支煙，望著牛星，說道：“牛處長，你讓我去這家企業，絕對不是讓我去打工的，說吧，這家企業是不是有什么問題，你想要我去拿到什么？”
牛星也點上煙，很吸一口，說道：“算你聰明，這家企業是國內龍頭企業，擁有國際一流的研發團隊，最近一項研究成果馬上轉化為成果，產品一旦上市，不但打破美西方對我們的技術封鎖，而且超越美西方的現有技術。就在這關鍵時刻，公司的總工突然失蹤了，失蹤的還有很多絕密資料，總工失蹤，研究課題擱淺，這項技術更新將會無限期的推遲。”
“你是讓我去臥底？”
“可以這樣理解。”
“是給你干私活？”
牛星一笑：“就算是吧！”
“不對，牛處長，你是省廳大案處長，負責全省重特大惡性刑事案件。這個案子我感覺和你的業務有點不大對茬口啊！總工失蹤是你份內的事，牽涉到公司的商業秘密，應該有經偵總隊負責。”
“哈哈哈----你說的都不對，這個案子由省國安廳負責偵辦，本人目前是國安廳的副廳長，鑒于工作性質的特殊性，任命沒有在社會上公布，我的身份現在是公安廳大案處的支部書記，是一個閑差。等于在公安廳邊緣化了。”
“你當副廳長了？祝賀，祝賀，給你敬杯酒。”
牛星接過林曉端過來的酒，一飲而盡。
連喝了三杯，牛星說：”你還沒有答應我去還是不去？”
“牛處長，不，牛廳長。我知道你的心意，想讓我做點事，以后不管做什么，對我有好處。但是我這樣的身份，一個被免職的前政府官員，去一家高新技術企業，而且牽涉到國際商業秘密，不大合適吧？”
“我說合適就合適。”
“那好，我就干，但是不一定會干好。”
牛星端起酒杯，鄭重的給林曉碰了一下：“這件事你必須做好，推薦你去臥底，我是拿黨籍做保證的。京城對這件事很重視，之前通過各種渠道，明的暗的渠道調查了，那個失蹤的總工一直沒有線索，上頭的壓力很大，總工失蹤背后有莫名的力量在阻止調查。一直沒有獲取有價值的線索，所以才派人打進去。”
“我接受這個任務。”林曉突然意思到案件的嚴重性，總工的失蹤，驚動了京城，會是小案子嗎？
“好，從今天開始，沒有重要情況，咱們不再單獨見面，這個手機給你，手機號碼是只用于咱們兩人單獨聯系。手機里還能再裝一張卡，我建議你再辦一個手機卡，對原來的各種關系切割。這符合一個被處理人的特性。過往的一頁翻過去，從新再來。”
“好，我就是準備再辦一個卡號，現在都不敢開機，好多人要請我吃飯。”
“你的人緣不錯，他們是表示慰問的，勸慰你不要想不開。”
“還有給我介紹工作的。”
“你小子混的可以。像剛死了老婆，說媒的踩破門。”
吃過飯，牛星交給林曉一個袋子：“這是這家公司的資料，你看后燒掉。另外這家網站上有招聘啟示，你填一下，投寄出去。公安廳的招待所不要住了，自己找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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